“不多,就三千萬?!?/p>
溫嶼腳步頓住,“三千萬?你們陸家想錢想瘋了?”
陸曉曉把手機(jī)舉到溫嶼眼前,“溫嶼,你不會想賴賬吧!流水我已經(jīng)拉出來了!”
溫嶼粗略看了眼上面的東西和日期。
大概想起來了。
穿過來之前,原主為了和靳時琛退婚,一哭二鬧三自殺,最后還離家出走了。
她住在陸硯的公寓里,還刷了陸硯給她的卡。
但陸硯和原主當(dāng)時算是戀愛關(guān)系,你情我愿的,這錢有什么可還的。
況且,當(dāng)時陸硯也是圖謀不軌。
李音語氣緩慢,做足了好長輩的架勢:“小魚啊,想必這些錢對你來說也不算什么,你打算怎么還,是直接轉(zhuǎn)款還是刷卡?”
溫嶼面色平淡,“我刷的是陸硯的卡,陸硯都沒讓我還,我憑什么要還?”
“陸硯最近太忙了,況且他人老實,當(dāng)初是以和你結(jié)婚為目的給你花的錢,現(xiàn)在你們沒在一起,我作為陸硯的母親,把這些錢要回來不過分吧?”
陸硯老實?
溫嶼笑了。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的流水就是真的?又怎么判定,這些是我溫嶼刷的?路上隨便逮個人就說刷了你們?nèi)f?”
李音:“這些倒是不難查,只是,小魚,你真要到撕破臉的地步?”
“嗯,那就撕破臉吧,陸家也沒什么臉?!?/p>
溫嶼轉(zhuǎn)身離開了咖啡店,上了網(wǎng)約車。
車子大概半小時后到達(dá)靳宅。
溫嶼第一時間給宋初一打了電話。
“喂,一一,天塌了?!?/p>
“怎么了?”
“我可能要成欠債鬼了?!?/p>
“不是二手市場賣了一千萬?你買個房子破產(chǎn)了?”
提到買房溫嶼就更來氣了。
本以為能買個不貴的二手房過安穩(wěn)日子,現(xiàn)在連手上的一千萬都要一并收回去了。
溫嶼嘆了口氣,“原主用陸硯的信用卡刷了三千多萬,現(xiàn)在陸家的人要我還錢。”
“這陸家人這么狗!姐妹,你可真是倒霉到家了,這錢你真打算還?”
“就看陸家人為這錢會做到什么地步?!?/p>
“如果真必須要還的話,這錢我給你出吧,你現(xiàn)在也沒三千萬呀?!?/p>
溫嶼搖頭,“暫時不用,先看看陸家的動靜?!?/p>
“要不要直接告訴靳時琛?這種小人就得讓他出手?!?/p>
“還不至于,我先耗著,一一,你讓宋司衍把彪哥和虎哥借我用用唄,我怕李音盯上我?!?/p>
“好,我這就跟我哥說。”
-
溫嶼后面幾天沒出門了。
就窩在房間里寫破文。
上次交了定金的房子,溫嶼沒去簽合同。
晚上的時候,王媽在院子外的收件箱里看到溫嶼的信件。
王媽上樓,直接敲門進(jìn)了溫嶼的房間。
“小姐,你有個信件,好像是法院的?!?/p>
還在認(rèn)真敲字的溫嶼心里咯噔了一下,趕緊拆開信件看了眼。
法院的傳票。
案由:借貸糾紛。
這陸家,竟然把自已起訴了。
她以為,會是陸硯來找自已要錢,她最近甚至還想好了怎么當(dāng)面懟陸硯。
結(jié)果他們狗到了這個地步。
既然已經(jīng)立案,這錢溫嶼不得不還了。
她把傳票收好,直接下了樓,坐上了虎哥和彪哥的越野車。
“彪哥,去陸勝公寓?!?/p>
車子半小時后到達(dá)陸硯的公寓。
這是陸勝集團(tuán)分給在職員工的住所,陸硯在這里也有一套。
原主在這兒住了大概一周的時間,信用卡買的東西,應(yīng)該都還在公寓。
溫嶼從電梯走出來,身后跟著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
她抬手按下指紋,門開了。
還好,陸硯沒有把她的指紋刪掉。
溫嶼發(fā)現(xiàn)里面和以往很不一樣。
多了男人的東西。
陸硯搬進(jìn)來住了?
溫嶼來不及多想,直接將那些信用卡買下的東西打包起來。
原主喜歡的東西無非那幾樣。
包包,鞋子,衣服,首飾。
打包完以后,又讓彪哥開車去上次的二手市場。
這些東西要說十成新,毫不過分。
吊牌沒拆,甚至連包裝袋的塑封都是完好的。
最后這三千萬,除去餐廳消費,護(hù)膚SPA這些項目,東西賣掉到手大概一千八百萬。
算上溫嶼之前的一千多萬,堪堪夠還上陸家的錢。
溫嶼被氣笑的同時,又覺得幸運。
好消息:這錢能還上。
壞消息:溫嶼真要一窮二白了。
溫嶼看著卡里的余額發(fā)了會兒呆。
隨后拿出手機(jī),給陸硯打了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語氣欣喜,“喂,小魚!你可算給我打電話了?!?/p>
“晚上見一面吧?!?/p>
“好,花園餐廳好嗎?我定位置。”
“行吧。”
“好,你幾點方便,我去接你?!?/p>
“不用,七點?!?/p>
溫嶼沒給陸硯說話的機(jī)會,很快掛了電話。
她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直接過去時間正好。
四十分鐘后,溫嶼帶著彪哥虎哥,進(jìn)了花園餐廳。
她并沒有選擇包廂,也沒去二樓的黃金位置。
直接在一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陸硯準(zhǔn)點到了。
他手上還捧著一束玫瑰花,看數(shù)量應(yīng)該是99朵。
陸硯臉上掛著笑,朝著溫嶼走來。
他一身名貴西裝,身高腿長,面容英俊,在高級餐廳里,也是非常惹眼的存在。
陸硯把花放在桌子上,“小魚,怎么不去樓上包廂,我有預(yù)約位置。”
溫嶼很平淡地拒絕,“不用,就在這兒,坐?!?/p>
陸硯坐下來,剛準(zhǔn)備喊服務(wù)員點餐,被溫嶼制止。
“陸硯,我不是來和你吃飯的,我有話要說。”
陸硯難得看她這么嚴(yán)肅,淺笑,“怎么了?不想吃這家?那回去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溫嶼平靜地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是溫嶼剛?cè)ャy行新辦的。
“這卡里有三千萬,我一分不差全還給你,以后你們陸家跟我,不再有任何瓜葛?!?/p>
陸硯愣了一下,“為什么突然還我錢?那些錢都是我愿意為你花的,不需要......”
“陸硯,當(dāng)多了笑面虎不累嗎?法院傳票都寄到靳家了,你還要裝?”
“傳票?”
溫嶼把包里的票丟給他。
陸硯翻開票據(jù)看了眼,才知道家里人把溫嶼起訴了。
“小魚,這事兒我不知道,錢你拿回去,我現(xiàn)在就讓我媽撤訴?!?/p>
“陸硯,知道自已為什么從小就這么痛苦嗎?” 溫嶼嘴角勾唇笑了一下,“你小時候的那起綁架,其實不是意外,是李音找人做的。”
“什么?”
“當(dāng)年陸齊銘三天三夜沒回家,李音讓劫匪把你關(guān)在地窖三天三夜,而陸齊銘是得知你綁架的消息,才從小三的床上下來,趕回了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