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被陸曉曉磨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有點煩了,“不知道!如果真那么牛,你買什么二手包?還為了十萬塊錢跟我磨了一個多小時?你不搞笑嗎?”
溫嶼趁那煩人精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已,趕緊溜出了中古店。
然后沿著路道找到了一家古玩店。
溫嶼推門進去,“老板,幫我看樣?xùn)|西。”
老板身穿中式的大褂,嘴上叼著一支卷煙,是地道的京城腔。
“何物哪。”
溫嶼把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您看一下。”
老板看了眼,“不收。”
“怎么了,是不值錢?”
“您這東西不值錢是另一回事兒,主要是沒人欣賞這東西,這倆東西,我若收你一萬,就折手里一萬,收你十萬,就折十萬,不值當(dāng)?!?/p>
溫嶼沒想要高價。
主要這兩樣?xùn)|西在她手里沒什么用,想著能賣就賣了。
就算不值錢,也不能直接丟了。
溫嶼在老板對面的椅子坐下,“老板,我身邊也沒人懂這東西,你看,要不我把它們放您店里,要是有緣人能看上,價格您來開,成交的錢,我分您20%算作店面費,您看怎樣?”
老板目光打量溫嶼一眼,“哼,小姑娘倒是挺有做生意的頭腦。”
溫嶼笑:“哪里,就像您說的,這東西放在手里,變不了錢就沒什么意義,還不如放您這兒,尋個有緣人。萬一就賣出去了?!?/p>
“成吧,我給你開個票據(jù)?!?/p>
“好嘞。”
溫嶼把兩個東西遞給老板,收好票據(jù),走出了二手市場。
她站在路邊打車。
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期,打車軟件顯示要一小時。
她只好靠在馬路墩子上加錢叫車。
總算有司機接單了。
還得是金錢的力量。
一輛專車停在眼前,溫嶼打開車門正要上去。
“溫嶼!”
身后,傳來陸曉曉的聲音。
這貨怎么還沒走。
溫嶼想忽略她,趕緊抬腳上車,衣角卻被人抓住了。
“你還想跑!溫嶼!”
溫嶼語氣不耐,“松開!”
“我憑什么松!你最近倒是在靳家享福,知道我爸被靳時琛整成什么樣了嗎!”
“你爸被整,那是活該!”
“你!你竟敢這么不尊重我爸!信不信到時不讓你進陸家的門!”
溫嶼聽到了世紀笑話,“你們陸家是皇家嗎?我稀罕進你們家?”
“你少裝!當(dāng)初成天纏著我哥的人是誰!死活要嫁給我哥的是誰!現(xiàn)在陸家有難,你跑的比誰都快!”
市場的路口被車子堵住,此時溫嶼耳邊全是汽車的鳴笛聲和陸曉曉的吼叫聲。
網(wǎng)約車司機催促,“走不走,沒看到堵車了!”
陸曉曉一把將溫嶼拉了下來,把車門一關(guān)。
司機直接開車走了。
溫嶼要不是因為今天穿了件抹胸,才不會慣著陸曉曉。
現(xiàn)在車子開走了,溫嶼的暴脾氣一下收不住了。
她”啪“的用力拍開陸曉曉的手,直接大力將她推出去一米多遠。
“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少來我這兒發(fā)瘋!”
陸曉曉氣的渾身發(fā)抖,抬手就要一巴掌揮向溫嶼。
溫嶼抄起肩上的包,直接甩到了陸曉曉臉上。
她被撞的有些頭暈,正要反擊。
“曉曉!”
陸曉曉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李姨!溫嶼她打我!”
李音早就看到溫嶼了。
只是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
她走了過來,臉上揚著笑意。
“小魚,阿姨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溫嶼看著李音的臉,莫名覺得惡心。
書中,她是把原主燒死的罪魁禍首。
陸家人沒一個正常的。
陸齊銘是個混蛋,李音是個變態(tài),陸硯有這樣的爸媽,心底也陰暗。
還有這個陸曉曉,前兩年被陸齊銘從外面接回來的私生女,因為她親生母親死了。
陸曉曉每天就跟在李音身邊,給她當(dāng)槍使。
溫嶼:“最近就待在靳家過好日子,我還能忙什么?”
李音點頭,“沒受苦就好,你過得好,阿姨也就放心了?!?/p>
“沒事的話,就各回各家吧,再見?!?/p>
溫嶼的網(wǎng)約車取消了,她進了一家咖啡店,準備繼續(xù)叫輛車。
誰知李音跟著進了咖啡店,還在溫嶼對面坐了下來。
李音依舊是笑臉:“小魚,你應(yīng)該不知道你陸叔最近的情況吧,這些日子,他并不好過?!?/p>
溫嶼沒抬眼,盯著手機的等車頁面,侃侃道,“知道啊,我未婚夫跟我說了,說陸齊銘成天被人追債,被捅了一刀,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躺著吧?”
李音點頭,“躺了半個月了。”
“我未婚夫說,陸齊銘把家產(chǎn)全抵押了,借了高利貸,現(xiàn)在外面欠了幾百個億,那些追債的人應(yīng)該挺狠的,哦對了,李阿姨,追債的人應(yīng)該沒有來為難你吧?”
李音臉色變了下,“那倒沒有,只是.......小魚吶,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是靳時琛做的局,你能不能和靳時琛說說,讓那些追債的人,別守在家門口和醫(yī)院門口了好嗎?”
溫嶼:“你們趕緊把錢還上,他們不就撤了嗎?”
李音嘆氣,“這不是還不上嘛,今天我和曉曉來二手市場,就是想賣點東西變現(xiàn),只是女人的東西吧,二手的都不值錢......家里的珠寶首飾都賣光了,根本堵不上你陸叔的窟窿?!?/p>
“哦,那很遺憾呢,李阿姨。”
“小魚,看在往日陸硯對你不錯的份上,你去向靳時琛求求情,讓那家貸款公司放寬些時限,或者,你讓靳時琛把三喜的股權(quán)放出來,我們把股權(quán)賣掉......”
“李阿姨——”溫嶼打斷她,“我未婚夫向來說一不二,我也勸不了?!?/p>
“小魚,我們?nèi)胰水吘故鞘澜?,你不覺得靳時琛下手太狠了點?!?/p>
溫嶼笑了一聲:“靳時琛狠,能有你狠嗎?當(dāng)初你們把靳伯伯弄進去,還讓人打斷了他的腿,你忘了?”
“那現(xiàn)在你陸叔不也受到了懲罰,他現(xiàn)在中了一刀,腿也骨折了,這些還不夠嗎?”
“我靳伯受的那些罪是你們害得,但陸齊銘受得那些,是他自作自受?!?/p>
李音臉色變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
溫嶼繼續(xù)微笑,“抱歉,我這嘴就這樣,是您非要湊到這兒聽的?!?/p>
“你!”李音氣得險些破音。
陸曉曉:“溫嶼,你以為自已是什么好貨色?現(xiàn)在在這兒裝好人!”
“喲,陸曉曉,我是不是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陸曉曉不識好歹!”
“我不識好歹?你......”
“陸曉曉,你要不要查查你親媽的死因?別到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已舔著臉給殺母仇人當(dāng)狗呢。”
溫嶼的車到了,她趕緊起身要走。
剛轉(zhuǎn)過身,李音叫住了她。
“小魚,既然你不愿意幫你陸叔,那我們陸家也不打算把你當(dāng)一家人了?!?/p>
溫嶼感動涕零,“謝謝你不把我當(dāng)一家人?!?/p>
“那既然如此,你把前陣子刷陸硯信用卡的錢,還了吧?!?/p>
“信用卡?”
“是,也不多,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