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當(dāng)做沒聽見,繼續(xù)唱生日歌。
蠟燭吹滅。
靳宅的燈重新亮起。
江檸給大家切了蛋糕。
晚飯還要過一會兒,溫嶼便拿著那塊蛋糕直接回了房間。
剛在沙發(fā)上坐下,房門被敲響。
門外,靳時琛白襯衫,黑西褲,身高腿長。
他嗓調(diào)調(diào)笑,“我來看看招財進(jìn)寶?!?/p>
溫嶼想起他昨晚過敏發(fā)燒的事,“你不是過敏嗎?”
“打過針回來的?!?/p>
溫嶼只好讓開身子,讓他進(jìn)來。
“那種針能天天打嗎?”
靳時琛直接坐在沙發(fā)上,將袖扣解開兩顆,“怎么,關(guān)心我身體?”
“我是不想給人無償當(dāng)暖寶寶。”
靳時琛低笑,“行,那下次有償?!?/p>
溫嶼:“......”
招財小爪直接抓住了靳時琛的褲腳,眼見著要把他名貴的西褲勾出一個洞來。
溫嶼警覺,趕緊蹲下身,要把招財捉起來。
沒想到靳時琛也同時彎下了身子,一只大手直接將招財寶捧在了掌心。
兩人的額頭重重撞在一起。
男人的骨頭天生比女人硬。
溫嶼痛的捂住額頭,“嘶?!?/p>
靳時車下意識抬手要去摸她的額頭,被溫嶼避開,“你雖然打了針,還是少抱寵物的好。”
靳時琛收回落空的手,隨即摸了摸懷里的招財,“不礙事,而且剛過敏過,身體應(yīng)該還有免疫?!?/p>
溫嶼沒跟他爭了,把過來求抱抱的進(jìn)寶摟在懷里。
其實溫嶼也有話要問靳時琛來著。
她醞釀了一會兒,“靳時琛,我平時一直在用的黑卡,是你的?”
“才知道?”
老太太不讓他告訴溫嶼,他也就沒說。
“那你們怎么不告訴我?!?/p>
她還以為自已全身上下都是錢呢。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已是個窮鬼。
很窮的窮鬼。
“告訴你,然后呢?你就不用了?”
“嗯,不用了。”
“喲,財大氣粗的溫小姐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溫嶼摳了摳鼻尖,不好意思地開口,“之前我刷的那些錢,我就不還了哈。主要我也還不起......然后,我以后不會再刷你的卡了。”
溫嶼抱著進(jìn)寶,起身去柜子里把黑卡拿出來,遞給靳時琛。
“還給你?!?/p>
靳時琛沒接,“奶奶要求的,你還給我,奶奶不還是要找我算賬?”
“不會,我會和奶奶說的,她不會怪你?!?/p>
靳時琛挑眉,這丫頭竟然連不限額的卡都還回來了。
真是活久見了。
“那你不買包了?不買新衣服了?還有......不買房了?”
“不買了。”
況且這卡也買不了房,要主卡。
靳時琛沒想到溫嶼還挺硬氣。
“卡你想用就繼續(xù)用,以后好好待在家里,別吵著要買房,你奶奶舍不得你,你知道的?!?/p>
“不用,大不了租房?!?/p>
靳時?。骸?.....”
“不過,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p>
溫嶼要花點時間把原主所剩不多的資產(chǎn)理一理。
然后把能賣的東西賣一賣。
加上靳嚴(yán)坤給自已的40萬,湊個房子首付不成問題。
靳時琛聽到她一時半會兒不走,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他撓著招財?shù)南掳?,“三喜最大的兩個工程項目,被陸勝接手了。”
溫嶼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回應(yīng),“嗯,新聞上有看到?!?/p>
“現(xiàn)在陸齊銘每天被追債,陸勝集團(tuán)趁著三喜業(yè)務(wù)停滯,簽走不少大項目。再過一段時間,三喜就要宣布破產(chǎn)了?!?/p>
“嗯。知道了。”
靳時琛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好奇問,“三喜倒閉,不心疼?”
溫嶼笑了笑,“你作為手握千億股權(quán)的大股東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
也是。
靳時琛側(cè)眸看她,“那你知道接下來我會怎么做?”
“讓三喜爛在手里,讓陸勝不斷吞下項目,養(yǎng)肥了,你再一點點把陸勝的肉割下來,喂進(jìn)你新公司的嘴里?!?/p>
靳時琛眸光微動,詫異道,“現(xiàn)在這么聰明?”
“我一直挺聰明的?!?/p>
“那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直接把三喜的業(yè)務(wù)簽到新公司嗎?”
“一,因為你還吞不下,需要先從中小項目著手;二,你喜歡把陸家從天上打下來的感覺,靳時琛向來睚眥必報。”
靳時琛目光盯著她淡然的臉,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定義眼前的女孩。
她還是溫嶼嗎?
曾經(jīng)連自已分紅都算不明白的人。
“最近還和黎北星聯(lián)系?”溫嶼突然問了一句。
畢竟,故事的主線,馬上就要開始了。
新公司的崛起,離不開黎北星和他并肩作戰(zhàn)。
“沒有,就上次問寵物的時候,聊了一下?!?/p>
“哦,那次聊什么了?!睖貛Z漫不經(jīng)心道。
“聊了下近期熱門的股票。”
“哦,什么股票?”
“有個新能源項目二輪融資,我們覺得挺有潛力的,所以一起投了點?!?/p>
溫嶼把進(jìn)寶放下來,抽了張酒精濕巾,在指尖慢慢擦拭。
她語速緩慢,語調(diào)卻不似往常那般,“一起投了點是吧?”
“嗯,這支股我看好挺久了?!?/p>
溫嶼把濕巾丟進(jìn)了垃圾桶,“你們投的是綠典動力吧?!?/p>
靳時琛挑眉,“你知道?”
溫嶼微笑,“靳時琛,敢不敢打個賭?下個月,綠典的股票會比武大郎的帽子還綠!”
靳時琛剛想反駁,手里的招財就被她奪走了。
女人的力氣比往日都要大,三兩下直接將靳時琛推出了房門。
靳時琛不想走,“我還沒抱進(jìn)寶呢?!?/p>
“抱歉,靳先生,你沒有他們的探視權(quán)?!?/p>
“砰!”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被關(guān)在門外的靳時琛站在原地,無奈地笑了一聲。
同時,還打了幾個噴嚏。
他從口袋摸出手機(jī),給超群打了電話。
“喂,把我買的綠典拋了?!?/p>
“嗯,潛力大也拋,全拋了,一支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