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焙跓o常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這人本身的本事就已經(jīng)十分高強了,在陰間陽間都鮮有敵手。要是再讓他掌握權勢,恐怕會更加麻煩。你在人間的時候,記住要盯著他,千萬不能讓他掌握關鍵的權力。否則,對方要是真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真沒辦法阻止?!?/p>
閻王開口提醒黑無常。
黑無常想到之前相關部門打電話來催促,自己又立刻聯(lián)系了世俗的相關部門,把那些所謂的催促壓力都擋了回去。
可以說,這次的行為完全是在護著張浩,而這種行為也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覺得張浩是個有后臺的人。
人世間的人做事,向來喜歡看人下菜碟。要是知道張浩背后有大靠山,肯定會不自覺地去討好他。
嗯,閻君這下正好提醒了他,得讓別人覺得張浩沒有大靠山才行,免得那些人故意去討好他。
黑無常離開古墓之后,便打了一通電話,跟相關部門說了案件已經(jīng)解決的事情,還順便提了提張浩。
話里話外透出的意思,其實就是暗示張浩沒有靠山。
相關部門收到準確消息,立刻聯(lián)系了校長。校長很快接到電話,得知案件已經(jīng)解決后,大喜過望。尤其是了解到張浩并沒有什么厲害的家世背景之后,更是大大松了口氣。
他之前還擔心自己的態(tài)度會得罪這個有身份有來歷的張浩。
現(xiàn)在知道對方根本沒什么來歷,他也就終于可以放下心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從東邊緩緩升起,霞光萬丈,溫暖的陽光籠罩著整個校園,驅(qū)散了繚繞在校園上空的陰氣,整個校園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青春活力。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曬著陽光,寒傘摸了摸鼻子,幸好沒流鼻涕,不然沒隨身帶紙巾,那可就麻煩了。
“還是曬著太陽好啊,暖洋洋的,多舒服。”寒傘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道。
張浩也覺得曬著太陽很愜意,跟著點頭說道:“確實是曬著太陽更舒服?!?/p>
大學校門外,好幾輛保姆車停在校門口,十幾個穿戴整齊的西方人士從車上下來。本校一個有名的教授負責當向?qū)В瑢λ麄冏隽藗€邀請的手勢。
“歡迎常青藤名校的各位教授和學生來我校進行學術交流,里面請里面請!我們這邊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先進去吧?!?/p>
劉教授笑得和藹可親,那態(tài)度甚至都可以說是討好了。
那幾個年輕學生東張西望,對這個東方古國充滿了好奇,很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人和事物。
那幾個戴著眼鏡的西方教授,則有些傲慢地點了點頭,然后往里面走去:“那就有勞了?!?/p>
他們一行人往里面走,路過的學生看到他們這一行人,偶爾會回頭多看幾眼。
這不是美院的劉教授嗎?這個人一向非常高傲,怎么今天對著這些人,居然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模樣?真是見鬼了!
劉婉婉去上課經(jīng)過這里,正好看到了劉教授對著那幾個外國人卑躬屈膝、滿臉堆笑的樣子,忍不住嫌棄地撇了撇嘴。
她對同去上課的室友說:“我之前去上過他的大課,這人傲慢得很,眼睛長在頭頂上,根本看不起任何人?!?/p>
另一個一同前行的同學也附和道:“就是啊,他連自己的同行都瞧不上眼呢?,F(xiàn)在倒好,對別人態(tài)度這么好,嘖嘖嘖……”
劉婉婉的室友對這位劉教授也略有耳聞,因為她有個朋友就在美院:“聽說這人特別推崇西方藝術,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西方人。這種人就這樣,把同胞國人看得一文不值,把西方人卻奉若神明。他現(xiàn)在不過是逮著機會盡他的‘孝心’罷了,習慣就好?!?/p>
她們說話聲音很小,嘀咕了幾句后,便加快腳步離開了。這些聊天內(nèi)容可千萬不能讓那個劉教授聽到,不然她們可就麻煩了。
劉教授熱情洋溢地介紹著他們學校的辦校歷史,以及這些年來學校在國際上取得的輝煌成就。
總的來說,他們學校最近發(fā)展勢頭迅猛,甚至在國際上也闖出了一定的知名度。
不然的話,這些常青藤名校也不會答應和他們舉辦什么學術交流活動。
“聽說你們這兒前些天出了人命案子,好像還是鬼作祟,是不是真的?”
劉教授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只能干巴巴地解釋道:“是有這么回事,不過案子已經(jīng)破了,兇手也已經(jīng)被依法懲處了。我們這兒可沒有什么封建迷信,我們都是和你們一樣,只相信科學?!?/p>
前方不遠處,劉教授這一行人看到了前面兩個男生正和一個女生說著什么,那女生似乎還拉著他們,苦苦哀求著幫忙。
吳陽陽原本以為自己擺脫了那些鬼,就能恢復正常生活了。然而,她回去休息后,卻總是做噩夢,夢到自己內(nèi)臟被挖空,死狀凄慘無比。
那種內(nèi)臟被掏空的感覺,真實得可怕,根本不像是在做夢,這肯定是撞邪了!絕對是撞邪了!
吳陽陽實在不想再繼續(xù)被這樣的噩夢折磨,于是,去校醫(yī)處給臉換藥時碰到張浩,她再也忍不住,跑過來請求他們的幫助。
“如果能幫的話,我也很樂意幫忙,畢竟之前我就給了你一個符咒?!?/p>
張浩面對這個女生哭得梨花帶雨的請求,沒有絲毫心軟,而是冷冷地陳述著事實:“我也警告過你,不要再做什么壞事?lián)p陰德,不然的話,你肯定還會再出事的??墒?,你根本沒把我的警告當回事,如今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我實在無能為力?!?/p>
“你連那么厲害的鬼都能對付,怎么可能無能為力!”
吳陽陽見對方根本不為自己的哀求所動,頓時著急得失去了理智:“幫幫我吧!求求你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不想再做那種見鬼的噩夢了……求求你了好不好?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只要你愿意幫我……”
吳陽陽見對方要走,急忙抓住張浩的手臂,死活不肯松手。
“你這是干什么?我都說了無能為力,你還不放手?”
張浩很想直接把她推開,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動作太夸張的話,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試圖把她推開,但又不敢太用力。
“嗚嗚嗚,我不放手!除非你幫我!”
吳陽陽眼中滿是淚水,哭得十分凄慘。
寒傘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沒說什么。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說,你后面又做了什么壞事?如果不是很過分的話,我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重新幫你?!?/p>
張浩轉(zhuǎn)過頭看了寒傘一眼,這家伙居然在女人的哭泣下心軟了?
“我……我沒做什么壞事!”吳陽陽在兩個男人的注視下,支支吾吾地否認道。
張浩冷哼一聲,趁對方心虛的時候,直接推開了她的手。
寒傘搖了搖頭:“是說謊還是說實話,我們其實都能分辨得出來。在我面前說謊,那簡直就是自作聰明,你果然是屢教不改!”
吳陽陽一下子被推開,頓時慌了神,她慌不擇路地沖過來攔住張浩:“我說我說!”
寒傘叫住了張浩:“既然如此,我們就停下來,聽聽她怎么說?!?/p>
張浩無所謂地停了下來,打算聽聽對方如何狡辯。
“我其實沒做什么壞事,只不過是安菲死后,她的那些男朋友找上門來,打聽安菲的消息。我見他們一個個都對安菲念念不忘,心里一時有些嫉妒,所以就在他們面前說了些安菲的壞話?!?/p>
寒傘這下子徹底無語了。
一般的壞事可不會直接讓張浩給的符咒失去效用。張浩微微皺著眉頭思考著問道:“那你當時具體說了什么?”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話……”吳陽陽眼神閃爍不定,想要說謊,但又不敢,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最終干脆豁出去了。
她咬緊牙關,直接坦白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跟安菲的那些男朋友說,她在跟他們交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給他們戴了綠帽子?!?/p>
“還有……我還在各大論壇、媒體和網(wǎng)站上,故意散播安菲腳踏多條船、是個渣女的謠言,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我瞎編的……”
這不就是明擺著的誹謗和潑臟水嗎?而且網(wǎng)絡傳播速度那么快,一旦這種負面消息擴散開來,影響會非常惡劣。壞事做得越過分,影響就越壞,難怪會慢慢污染掉張浩給她的護身符。
這真是自作自受,活該倒霉。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才做了這種糊涂事。我回去就把那些帖子全刪了,再發(fā)個澄清帖,好不好?你們就幫幫我吧!”
張浩看她哭得那么傷心,還當著他的面,直接在網(wǎng)上發(fā)布的帖子下面承認自己是在誹謗。
這么一來,似乎也沒必要再揪著不放了。畢竟在人間,傳播虛假消息、污蔑誹謗,就算會判刑,也罪不至死。
“行,把我之前給你的護身符給我?!?/p>
張浩這話一出,吳陽陽立刻喜出望外,連忙從口袋里掏出護身符,雙手遞給他。
那態(tài)度,簡直恭敬得不得了,就像是在供奉神仙一樣。
張浩接過護身符看了一眼,寒傘也跟著湊過去瞄了一眼,一看之下,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護身符上繚繞的怨氣,可真不少啊?!焙畟汩_了個玩笑,轉(zhuǎn)頭對吳陽陽說,“你這人,作惡倒是挺有一套的,這毛病必須得改,不然以后遲早會死于非命?!?/p>
吳陽陽連連點頭,擦干臉上的眼淚,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絕對不敢再作孽了。”
“你知道就好。”
寒傘和吳陽陽說著話,另一邊的張浩一手拿著護身符,一邊對著它憑空畫符咒。
無形之中,一股清靈的天地靈氣被引進了護身符里。
“好了,我已經(jīng)重新處理過這個護身符了。只要你在網(wǎng)上和現(xiàn)實里徹底澄清你曾經(jīng)散布過的謠言,那么這個護身符就會重新起效?!?/p>
張浩邊說著邊把護身符還給她。
吳陽陽原本聽到對方愿意幫自己的高興臉色,稍微僵了一下,但她最終還是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接了過來:“我以后再也不敢亂來了,你們放心吧?!?/p>
吳陽陽對他們表示了感謝,然后立刻轉(zhuǎn)身就跑,好像很怕再跟他們待在一起。
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掌聲。一個金發(fā)碧眼、身材高壯的男人笑著走到張浩和寒傘身邊,用一種打量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著他們。
“我聽說龍國民間一直都有封建迷信的傳統(tǒng)。我本來以為,進入科學時代后,受過教育的人就不會再迷信了。沒想到,龍國的人居然還是這么迷信,愚昧到相信鬼怪的存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們的義務教育,難道是開玩笑的嗎?”
說話的男人是來這邊參加學術交流的常青藤名校學生洛可洛,他今年23歲,平時就非常傲慢,尤其是對其他膚色的人,更是看不起。
他剛才在后面看到了張浩、寒傘和那個女生拉扯交談的一幕,也聽清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于是就拉著同行的伙伴,躲在綠化帶后面看熱鬧。
當時,劉教授看到這一幕,臉都黑了,想要立刻出去阻止,卻被洛可洛伸手攔住了。
洛可洛饒有興趣地拉住劉教授的手,用看熱鬧的語氣說:“別急嘛,這不挺有趣的嗎?我很想了解一下你們這邊的風土人情,能近距離看看這些人有多愚昧,也是件有趣的事,不是嗎?”
劉教授當時只覺得無比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現(xiàn)在他們這一行人來到張浩面前,劉教授不等對方回答,就忍無可忍地厲聲呵斥:“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你應該受過教育!你剛才在做什么?傳播封建迷信的思想?甚至用這種封建迷信的說法去欺騙女生?你是哪個系的?報上名來!”
這架勢,顯然是要好好處理他。
張浩和寒傘只覺得無比倒霉,好心幫忙處理一件棘手的鬧鬼事件,結果卻被人當成了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