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平舉了舉手中的后羿弓:
“詹伯,我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籌備明年春獵比賽,所以任務(wù)殿若是有耗時較短的便幫我爭取一二,實在沒有也沒關(guān)系?!?/p>
“好,你等我一下?!?/p>
詹伯拄著拐杖進(jìn)屋后,拿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遞給傅少平:
“這本《狩獵手冊》乃是當(dāng)年我用十個九級功勛值兌換的,我現(xiàn)在也用不上,你且拿過去,應(yīng)該能夠幫上你一二?!?/p>
“謝謝詹伯!”
傅少平心中一暖。
詹伯對他是真的宛若對待自家子侄一般,是發(fā)自內(nèi)心真的好。
古籍手冊明顯有了一些年頭了。
揭開一頁。
卻見上面標(biāo)注了一張簡易的地形圖。
此地形圖正是百萬大山中的幾座邊緣山峰,上面詳細(xì)注明了山中蘊藏的妖獸種類,以及哪里有生長靈花異草,可謂是一張尋寶圖。
往后翻看時。
竟然還有狩獵經(jīng)驗傳授。
此外。
對于地圖中可能存在的幾種妖獸弱點也詳細(xì)的羅列了下來。
傅少平是越看越滿意:
“詹伯,你這本書籍可是好東西!”
“有用就好,不過當(dāng)年寫下這本手冊的時候距離現(xiàn)在都幾十年了,山中情況只怕已經(jīng)與之不一樣,你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
“謝詹伯提點?!?/p>
傅少平喜滋滋的從百戶所離開。
到家后準(zhǔn)備了半個月的干糧,正打算離開時。
卻聽到外面?zhèn)鱽硎煜さ哪_步聲:
“盼兒姐回來了!”
傅少平當(dāng)即一喜,腳下生風(fēng),自發(fā)施展縹緲步法,瞬間來到了中庭。
一襲大紅宮裝長裙的周盼兒映入眼簾,不同以往的不施粉黛,此刻的周盼兒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貴氣逼人的氣質(zhì),若不是五官沒變,他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人。
“怎么,幾日不見,就把我忘了不成?!?/p>
周盼兒嗔了一眼傅少平。
看到傅少平肩上挎著箭袋與后羿弓,知道是要去狩獵,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立馬道:
“你且等我一會,我去換身便裝。”
話畢。
快走幾步便進(jìn)了房門。
過了一會。
周盼兒便再次從房中出來。
看到熟悉的盼兒姐,傅少平這才找回彼此間的親切感,傅少平上前幾步,關(guān)切道:
“盼兒姐,怎樣?可從雪婆婆那里問到什么?”
“我們上車再說?!?/p>
周盼兒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逝。
兩人駕駛著馬車,出了青牛鎮(zhèn),四遍空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周盼兒這才開口道:
“雪婆婆說了,就我目前的處境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為好,讓我安安心心的過一個普通人的日子,若是真有一日,我修為抵達(dá)到元丹境,她或許會告訴我一二我的身世?!?/p>
傅少平靜靜的聽著。
并沒有插話。
周盼兒臉上的落寞很快便消失,微微一笑,梨渦再現(xiàn):
“所以此番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想通了?!?/p>
“關(guān)于我父母是誰,當(dāng)初為何拋下我,雪婆婆為什么又突然找上門來,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dāng)下?!?/p>
“當(dāng)下我是幸福的,以后我們也會幸福的,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兒孫繞膝,幸福滿庭!”
還有一句話。
周盼兒沒說,那便是得一人白首不相離。
聽完周盼兒一番話。
傅少平心里霎時踏實了許多,笑著道:
“盼兒姐,那你看我們婚期要不要往前提一提,不然得到子孫滿堂那可還得耽誤不少時間?!?/p>
“人家跟你說真心話呢,你想什么呢!”
“自然是想你!”
四目相對。
兩人不自覺的靠近。
嘴唇貼在了一起。
好一會兒。
周盼兒才臉色泛紅的轉(zhuǎn)過頭去。
小別勝新婚。
這可是難得盼兒姐主動獻(xiàn)吻。
傅少平意猶未盡。
周盼兒看到他惡狼一樣的眼神,立馬道:
“跟你說正事?!?/p>
“這一次雪婆婆又給了我一張一階中品靈丹丹方,你看看。”
傅少平接過一看。
卻是凝元丹。
對于鍛體境四重到六重的武者來說正好適用。
快速的掃了一眼。
發(fā)現(xiàn)這凝元丹主藥凝七草他在哪里看過。
驀然一拍腦袋。
傅少平把《狩獵手冊》拿了出來,快速的翻到第七頁。
上面標(biāo)注的蒼嶺山中,鐵木狐的伴生靈草便是凝七草。
傅少平沉吟道:
“鐵木狐乃是一階中期妖獸,若是果真如手冊標(biāo)注第一代鐵木狐仍然存在至今,只怕已經(jīng)突破到一階巔峰了。以我們二人的實力若是真的碰上一階巔峰的鐵木狐只怕有點懸?!?/p>
可獵殺鐵木狐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舉三得。
盼兒姐神秘一笑。
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匣子,匣子打開,卻是一套金光閃閃那的繡花針,一共十根:
“這是雪婆婆送我的血飛針,由血冥石鍛造而成,十根血飛針每一根都在萬毒池中浸泡祭煉了數(shù)年之久,只要被扎到,哪怕只是一層表皮,若是身上沒有備用解藥,不出一盞茶時間,便會毒發(fā)身亡,蒼嶺山我們大可一試!”
說著。
周盼兒戴上指腹套,手指翻飛,十根血飛針?biāo)矔r被沾上她十根纖纖玉指上。
只見她俏臉一寒。
伴隨著嗖嗖嗖的破空聲響起。
十根血飛針激射而出。
仔細(xì)一看。
這些血飛針的末尾都用一條金絲線牽扯著,隨著周盼兒的控制改變方向,收發(fā)隨心。
“咕咚!”
傅少平在一旁看得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生怕這血飛針一個不穩(wěn),插在自己身上。
同時。
對于這素未蒙面的雪婆婆更是忌憚了幾分,等周盼兒把血飛針收好后,他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盼兒姐的戰(zhàn)力杠杠的。
加上自己的天石箭術(shù),兩人聯(lián)手簡直是如虎添翼。
對于接下來的狩獵之旅不由得信心滿滿。
百萬大山距離青牛鎮(zhèn)相距甚遠(yuǎn),兩人驅(qū)車?yán)@著長流河走到底,又花了兩天一夜,這次抵達(dá)到清倉客棧,清倉客棧人來人往,都是前往百萬大山狩獵的,乃是附近幾十個鎮(zhèn)上的武者的狩獵中轉(zhuǎn)站。
傅少平兩人住了一晚。
翌日清晨。
二人便起身趕往三十里外的于洋峽谷。
于洋峽谷乃是百萬大山的唯一入口,擁有準(zhǔn)獵令的人可帶一名同伴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