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征西集團軍和大明大軍的交鋒正式開始了。
然而征西集團軍根本就是出師不利。
原本懷良親王以為自己派遣出來的征西流民,還有征西義軍會大放異彩。
畢竟雖然是炮灰,但是架不住人多。
正所謂蟻多咬死象,現(xiàn)在征西集團軍就是人多。
光是征西流民還有征西義軍的數(shù)量都已經是超過了征西集團軍正規(guī)軍。
這樣子的數(shù)量,按理說必然會打出最為沉重的一擊。
那必然是會給大明一個沉重的打擊。
然而事實上呢?
只見征西流民,還有征西義軍卻是另外一種人間煉獄的景象。
在無數(shù)箭矢,無數(shù)帶著火焰的箭矢如同雨點一樣落下來的那一瞬間。
所有的征西集團軍的美夢全部都毀滅了。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整個博多。
博多的巷道,大街小巷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啊啊啊!”
征西流民,征西義軍都只能發(fā)出一聲聲的慘叫。
他們可是沒有任何的武器和保護自己的防具。
他們就是用來湊人數(shù),就是用來當炮灰的。
用來堆人海戰(zhàn)術的,根本沒想過會有多少戰(zhàn)斗力。
懷良親王的想法當初其實是和大明一樣的。
準確的說他覺得自己是理解了楊帆的想法。
畢竟這些義軍,這些流民要是能一個人,或者是十個人甚至是一百個人換一個其他國家的精銳。
那么怎么說都是贏的。
這就是懷良親王的想法也是他的幼稚之處。
楊帆雖然也是這個想法但是他的具體做法是完全不同。
這就像是在解決一道難題的時候,哪怕是知道答案,但是過程不對。
那就是不對。
又或者是在修路,大家都知道修路,大家也知道從一個地方修路到另外一個地方。
但是一個修建公路,一個修建水路,肯定是不同的。
雖然都是殊途同歸,都是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
但是公路可以走過去,或者是馬車等等方式走過去,比較方便。
能夠操作的空間,就非常的多了。
但是水路呢?
水路就完全不同了,能操作的空間就小很多了。
如果當?shù)剡€沒有水,沒有江河海這些的話,就更加了。
還要現(xiàn)場鑿開一條河嗎?
這就是雖然都是一樣的結果,但是過程不同,哪怕是結果一樣也不行。
而眼前的懷良親王就是如此。
他想的,和實際上的結果差出來了一個十分大的距離。
他想要的最后的結果,雖然也是輸贏。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失敗的卻是他。
“啊啊啊!”
只聽到那慘叫依舊是在此起彼伏的響徹。
然而,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那么就太小看大明了。
懷良親王正準備下達指令的時候,就聽到了大明再次的下達了指令。
很顯然,大明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一掃這一個囂張無比的南朝了。
似乎是真的要給南朝一點教訓了。
……
于是……
“齊射!”
“齊射!”
吳亞夫當即就號令著神機營繼續(xù)放箭。
神機營的所有弓箭手幾乎是一瞬間全部都拉弓射箭。
眨眼間,神機營的所有弓箭手,都是在同一時間全部都鎖定住了征西流民,征西義軍等。
這些人,手中沒有太多的武器,甚至連身上保護的鎧甲什么的都少。
而這些雖然也是征西集團軍的有生力量,但是大部分都是炮灰。
雖然說本來南朝就是用這些人來當炮灰,消耗大明。
死了就是死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大明對他們趕盡殺絕。
因為,這些人,將會發(fā)揮他應有的作用。
于是在吳亞夫下達指令之后,所有神機營的弓箭手幾乎都是同時朝著那些流民,義軍射了過去。
無數(shù)的箭矢,就如同雨點一樣直接就落入到了即將要沖出來的征西流民,征西義軍之中。
那些征西流民,征西義軍本來在第一輪箭雨之中存活了下來。
他們正準備是繼續(xù)發(fā)動起來了沖鋒。
畢竟在他們看來,第一輪不死,那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他們正準備享福呢。
只要他們能在這一場大戰(zhàn)之中活下來。
未必不能加官進爵。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已經是提前拿到了一定的俸祿了。
南朝為了讓他們能夠為自己沖鋒。
那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雖然給每一個流民,義軍給的并不多。
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這叫做什么?
南朝想要讓馬兒跑,那是真敢給馬兒吃草。
反正餅畫出去了,然后也給了一點餅皮碎渣吊著他們。
這就像是一條狗,想要催動它跑,那么就在它的面前吊著一塊骨頭。
現(xiàn)在的南朝,就是這么一個做法。
用一點點的碎銀作為是俸祿,然后讓他們拼命。
事實上,這些義軍,流民也確實是在拼命。
他們反正都要死了,索性是搏一搏。
然而大明的箭矢,是完全無情的。
大明可不管你這些流民還有義軍是征西集團軍的什么?
亦或者是倭國的什么。
反正只要對大明亮武器的那就是敵人。
而且倭國人本身就和大明人不是一路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一句話,不管是什么時候都無比的適用。
于是在吳亞夫一聲令下所有弓箭手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拉開了弓箭。
他們甚至臉上都沒有多余的一點猶豫。
哪怕是吳亞夫,此時也是拉開了他的神弓。
那幾十上百石的神弓拉開了之后,光是那弦繃緊之后的那震蕩之音。
就能讓空氣是嗡嗡作響了起來。
“嗖!”
搭弓射箭。
吳亞夫直接是射出來了一箭勢大力沉。
頓時那一道箭矢直接沒入到了博多城之中。
不久之后……
“轟!”
“轟!”
箭矢如同炮彈一樣直接是在征西流民,征西義軍之中炸開了。
幾名征西流民,征西義軍直接是被這一箭給轟中。
頓時就缺胳膊少腿了,而隨著這一箭射出。
大明的所有神機營的弓箭手全部都齊刷刷的朝著南朝的兵射了過去。
而且速度非常的快,他們的反應速度十分的迅速。
幾乎是在吳亞夫發(fā)射弓箭的一瞬間,就全部出手了。
大明的這些戰(zhàn)士,個個都是訓練有素。
最會的就是服從命令。
哪怕是只是一個弓箭手,他們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
默契,等等全部都是個頂個的頂尖了。
而這一下子,流民還有義軍全部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漫天的箭雨,裹挾著火焰直接朝著他們燃燒了過來。
速度非常之快。
他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就直接被一道又一道的箭矢洞穿了。
而且這些弓箭,這些箭矢可是全部都是帶著火焰的。
帶著的這些火焰,洞穿了他們的身體之后,甚至還在不斷的焚燒。
只要他們身上有布,只要他們身上還有衣服,就會盡情的燃燒。
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一點存活的機會。
如果說被箭矢射中,沒有射中要害部位,還有機會存活的話,那么被箭矢射中還帶著火焰。
那么不被射死,都會被直接燒死。
此時此刻,火焰直接再次在流民,義軍之中焚燒起來。
最關鍵的是由于流民,義軍都是站在一起的,從而導致了火勢迅速的蔓延了開來。
而且別忘了,大明可不僅僅只是有神機營這一個營這么簡單。
打仗從來都不僅僅只是一種兵種的較量而已。
所以在神機營又進行了一輪齊射。
讓流民,義軍感受到了大明的“熱情”了之后,那些僥幸活下來的。
那些哪怕是中箭,哪怕是挺過來了弓箭,挺過來了火焰的這些了流民,義軍,他們還沒來得及高興……
他們就都被突然沖出來的大明義軍直接是拿下來了他們的首級。
死亡。
源源不斷的死亡。
瞬間就彌漫在了整個征西集團軍內。
無數(shù)還沒死亡的流民,義軍被這些訓練有素的大明的義軍突然襲擊。
這時候,雙方之間的戰(zhàn)斗素質就完全拉開了差距了。
要知道……
大明的義軍,雖然也是由無數(shù)的倭國人組成的。
平時也是擔任了炮灰,送死的職責。
人海戰(zhàn)術里面的“?!?。
但是大明和南朝有著一個很大的不同就是。
大明已經是持續(xù)了很久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們收編這些義軍,已經是有一段時間了。
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
甚至如果時間長一點,這些義軍完全是有不輸于正規(guī)軍的實力的。
只是大明并不需要這么強大的義軍。
畢竟楊帆從一開始的想法就是要消耗倭國的人口。
如果將這些義軍培養(yǎng)出來的話,保不準又是另外一個南朝和北朝了。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所以哪怕是真的訓練,也僅僅只是給了一點點的訓練。
但是光是這一點點小的訓練,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系統(tǒng)性的訓練和非系統(tǒng)性的訓練是完全不同的。
大明的大軍為何如此的強大。
那就是大明掌握了十分系統(tǒng)性,科學性的訓練方式。
而大明哪怕僅僅只是給一些簡單的訓練。
那都是其他的軍隊,其他國家的軍隊所無法比擬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這些大明的義軍,雖然是由倭國人組成的。
不是為了征兵,打著消耗的名義而來。
但是大明也依舊是按照他們的優(yōu)勢,發(fā)揮了他們的優(yōu)勢進行訓練。
倭國人比較矮小,再加上比較熟悉地形。
所以就采用了更加適合他們的游擊作戰(zhàn)了。
這不效果十分的明顯了。
在這一次的博多之戰(zhàn)之中發(fā)揮出來了巨大的優(yōu)勢。
再加上他們本身就和南朝的義軍,流民的待遇是不同。
雖然大明不可能給他們發(fā)放精良的裝備,以及是很好的補給。
但是最基礎的一些裝備還是有的。
簡單的裝備,就已經足夠是能比擬征西集團軍的這些義軍還有流民了。
要知道,最為簡單的裝備那也要看和誰比不是嗎?
征西集團軍的裝備,哪怕是正規(guī)軍都差到了極致。
所以……
征西集團軍好不容易形成的氣勢,在這一刻就要被打散了。
然而,大明的攻勢才剛剛開始。
既然征西集團軍要憤然的進攻。
那么大明就不可能沒有禮尚往來的說法。
只見!
沈煉此時已經帶著大明的精兵爬上了各式城墻,還有一些城樓。
當他們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征西集團軍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抱歉!”
“我們總兵大人說了要看點煙花!”
沈煉淡淡一笑,然后擺了擺手。
“倒油!”
他大喝了一聲之后,率先是拿起來了一罐熱油就直接踹了下去。
滾燙的熱油,就這么順著城墻而下。
“啊啊啊……”
“啊啊啊……”
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博多。
無數(shù)熱油傾斜而下的那一瞬間,滾滾的熱浪幾乎是在瞬間沖天。
那些征西流民,征西義軍在一瞬間,就直接是被燃燒了起來。
滾燙的熱油,再搭配上不斷落下來的火箭,根本勢不可擋。
頃刻間。
無數(shù)燃燒著的倭國人,在整個博多就開始痛苦的大吼以及是狂跑了起來。
亂了,徹底的亂了,征西集團軍直接就亂了。
他們的戰(zhàn)線,瞬間就被沖亂。
無數(shù)被點燃了的倭國人直接是朝著征西集團軍沖了過來了。
他們下意識的就要逃跑下意識的就要尋求庇護。
然而他們的尋求庇護,恰好又給了征西集團軍一記沉悶的一擊。
征西集團軍哪里是見過這樣子的陣仗,頓時也是開始亂了起來。
“嘩啦!”
“嘩啦!”
滾滾熱油依舊是沒有的結束,有著一股又一股燒焦的肉味開始彌漫在了大半個博多。
……
洪武二十九年,二月初。
在博多燃燒起來的人海足足是燃燒了兩天兩夜才停歇。
這一日!
博多的各大街道上,無數(shù)已經被燒焦的尸體,就這么散發(fā)著焦褐味。
那難聞的味道,讓半個博多也是彌漫著一股奇怪。
最關鍵的是血腥味,以及是那一股燒焦的味道混合。
形成了一種奇怪而又難聞的腐臭,開始迅速的蔓延在了大半個博多。
博多徹底的動亂了起來。
……
與此同時。
大明的主軍軍帳之內,楊帆撥弄著沙盤之中已經是被沖成一盤散沙的征西集團軍。
又添上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