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軍早上起來正準(zhǔn)備開車去派出所補手續(xù),到外面巷子口才發(fā)現(xiàn),張靚正俏生生的站在車前。
一條簡簡單單的黑色長褲,淺藍色襯衫,外加一個羊絨坎肩,這都能讓她穿出模特的感覺。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只要底子好,時尚不時尚的,都是人家說了算。
4月的清晨,天氣還有絲絲涼意,看她不斷哈氣的樣子,應(yīng)該是站了有一會兒了。
“靚靚同學(xué),你昨天也回來了?”
“嗯,昨天我媽媽過生日,我就乘公車回來了,看你車在這兒停,我要搭順風(fēng)車,行不?”
人生就應(yīng)該隨機應(yīng)變,反正昨晚跟陳自正碰過頭了,他作為苦主,理應(yīng)受到優(yōu)待,過去那邊也不急在一時。
“張二小姐差遣,那必須可以,趕緊上車,別凍著了。”
假裝紳士幫忙開車門,不存在的,徐建軍從來不做那種舔狗行為。
等張靚坐好,看著她那修長勻稱的修長玉腿,看的徐建軍暗暗跟廖蕓的做個對比,不分伯仲,甚至尤勝一籌。
作為一個俗不可耐的臭男人,徐建軍對女孩子的期望,也逃脫不了真香定律,膚白貌美大長腿,缺一不可。
“怡姐昨晚也回來了吧?好久沒見她人了?!?/p>
“呵,我還以為你徹底把我姐忘了呢,誰知道還念念不忘啊?!?/p>
“那可是徐某人曾經(jīng)的白月光啊,怎么可能說忘就忘?!?/p>
其實重生以來,他真正接觸張怡的時間真不多,相比起來,張靚跟他相處的時間反而更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徐的執(zhí)念作祟,剛剛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姐是白月光,那我是什么?”
“你啊,是我那不聽話喜歡斗嘴的臭妹妹?!?/p>
“你才臭呢,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聽話的好不好?!?/p>
“別影響我開車啊,不然誘發(fā)交通事故,咱們倆就變成同生共死了,我知道前面街口有家炸油條的,酥脆可口,還有正宗的胡辣湯,咱們?nèi)ヌ钐疃亲雍貌缓???/p>
“好?!?/p>
京城爺們兒,住著一個魯東大漢的靈魂,早餐卻喜歡豫村的經(jīng)典搭配。
看徐建軍用胡辣湯泡油條,大快朵頤的樣子,張靚也有食欲了。
雖然這個湯辣的讓人冒汗,但用他的方法試過之后,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二哥,你怎么這么喜歡鉆研吃的啊,自己開飯店,還對這些小吃那么有研究?”
“人生在世,所求為何?現(xiàn)在我們這些大學(xué)生會說,學(xué)習(xí)知識,將來報效祖國,但等你真的踏入社會這個大熔爐,無數(shù)人會迷失自我?!?/p>
“你知道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么嗎?不是馬里亞納海溝與珠穆朗瑪,而是知道和做到?!?/p>
“自己那么崇高的理想,好像沒有用武之地,周圍也全都是柴米油鹽,家長里短,那樣的落差,將來會扼殺很多思想太過單純的人。”
“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等生活過的一塌糊涂,那時候早就把理想忘得一干二凈,只想著生存了?!?/p>
“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個不是并列的,是循序漸進的,如果連最基礎(chǔ)的修身齊家都做不到,何談后面的理想抱負?”
“所以你說我特別關(guān)注吃喝,那確實沒錯,能解決溫飽問題了,才能暢想未來,追逐所謂的夢想?!?/p>
張靚靜靜的看著徐建軍,這家伙總是能把看似荒誕的問題,說的那么透徹,讓人無法反駁。
“哎喲,這藥兄弟說類實在,聽類我云山霧罩,不過聽著怪球帶勁,咱人民想要啥,吃飽穿暖,說那些虛招呼木有意思,吃飽木有,我聽類高興,送了根油條咋樣?”
老板是一邊炸油條,一邊聽這對小年輕白話,可能是說到他心坎了,特別高興。
“那中,再給我來一根兒,不過老板,你這也是小本生意,不用送,照常收錢就行?!?/p>
“那可不中,我說了送,就必須得送,不能收錢,知道嫩不缺錢,不過這是俺做人類原則,說到做到,孩兒,給,兩根,不收錢。”
看著徐建軍跟熱情大方的老板用她難以聽懂的對話嘮嗑,張靚算是服了。
人家別的大學(xué)生都是高高在上,整天看國際新聞,談?wù)搰艺叩膬?yōu)劣,預(yù)測未來經(jīng)濟大勢,哪像他這樣,關(guān)于吃的他能說得頭頭是道,說起方言來也是真假難辨。
別人都是會點東西,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那樣才能全面顯露自己的不凡。
他倒好,早在幾年前就把漫畫賣到小日子去了,光這一項就知道,最起碼他畫畫特別好,日語也不可能差。
結(jié)果除了自己,好像學(xué)校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事,可見徐建軍在這方面隱藏的有多深。
這些在學(xué)校足以被當(dāng)成風(fēng)云人物的技能,在他眼中,只是用來賺點零花錢的工具,不值一提。
“徐老二,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是隱藏著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回車上的時候,張靚忍不住輕聲嘟囔道。
“說什么呢?我好像又聽見丫頭你叫我徐老二了,給點面子,以后千萬別叫了?!?/p>
“那你也答應(yīng)永遠不叫我張二?!?/p>
“咱倆還真都是二啊,好吧好吧,我盡量,籃球小分隊的那幫憨貨最近沒人騷擾你了吧?”
提起這個張靚不由的笑了起來。
“沒有,我成天耷拉著臉,誰都不愛搭理的,一開始還好,時間長了哪個能受得了,他們有兩個現(xiàn)在是扎堆找盛放散發(fā)魅力去了。”
張靚在外人面前,妥妥的一個高冷女神形象,他要是故意擺臉給別人看,能讓你手腳不分,無所適從。
籃球隊里成天最喜歡耍帥的汪洋對這個最有發(fā)言權(quán),他也是深受其害,私下里沒少跟徐建軍吐槽。
而盛放則是嬌小可愛小甜妹,性格大大咧咧,也能更快跟人打成一片,但是想要有超友誼發(fā)展,那也是難上加難。
兩個人比較,表面是張靚被攻破的難度大一些,但是真實情況卻是,大大咧咧的那個,和人都處成朋友哥們兒了,最后誰也沒得逞。
張二姑娘這種,一旦動了情,更容易陷進去不可自拔。
這個徐老師現(xiàn)在深有體會,就是他還沒想清楚,以后怎么跟這么個鄰家女孩兒相處。
在校園里就腳踩兩只船,那是找死,不說他周圍朋友,宿舍舍友都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廖蕓,張靚本身那一關(guān)也不是輕易過的了的。
他徐建軍還沒自信到讓一個清清白白的美麗姑娘心甘情愿為他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報。
“我上次去小日子那邊,閑逛的時候看到一對耳珠,特別漂亮,下次再過去,買回來給你當(dāng)禮物,你可不要拒絕啊?!?/p>
“你已經(jīng)送我好多禮物了,真的不用?!?/p>
“哼哼,等到時候給你戴上的時候,你要是還要拒絕,我就收回?!?/p>
看徐建軍篤定的樣子,張靚瞪了他一眼,沒有再反駁。
雖然嘴上拒絕的挺痛快,但是聽他說要送自己禮物,張靚內(nèi)心還是有些小期待的,自己姐姐都沒有這待遇,啊,不對,怎么又給大姐做比較了。
把車放在飯店那邊,兩人步行走進校園,路程雖然挺遠,但張靚卻難得有個好心情,步子都比平時要歡快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