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愿投靠以換取逃離機會的老兵,踏上了前往奴隸市場的最后一段路。
尚不完全熟悉即將面對情況的周正,還有些問題需要解答。
“就是說,HTS現(xiàn)在正在無差別追捕所有前政府軍相關人員,包括他們的家眷,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老兵,對嗎?”
聞言的獨臂老兵點了點頭,稍作思索后很快回道。
“被他們抓住的老兵通常下場很慘,除非是技術過硬,沒有他們所謂的‘黑底’,在信仰上跟他們不沖突而且還自愿投靠他們的,可能會被他們認為是有價值可吸納的對象而留下,得以茍活一命?!?/p>
“其他的......估計你在來的路上也見到了??匆娔切┍粧煸诼窡艉碗姉U上的尸體了嗎?還有街邊建筑墻角下那些干涸的黑色血跡,絕大多數(shù)都是被他們抓住后不經(jīng)審判就快速處決的老兵,或者是老兵的家眷。”
“那既然如此,你們?yōu)楹尾环纯??為何不拿起武器來?zhàn)斗?你們可是軍人,許多還是堅持奮戰(zhàn)的老兵?!?/p>
“......”
被周正這么一問,方才還在行進中的車子上款款而談的老兵,一時陷入沉默。
有可能是過了半分鐘,也可能是過去更久。
再度開口的老兵似乎有一種相當復雜又難以言喻的情緒包含其中,緩緩嘆道。
“戰(zhàn)爭進行的太久了,從11年到現(xiàn)在,整整13年了?!?/p>
“整整一代人,不,或許是兩代人都被打光,要么背井離鄉(xiāng)逃離這片時代生活的故土了。13年,就連新生一代中那些幸運活下來的孩子,也都無一例外是在戰(zhàn)火中長大。”
“他們祈禱向往著和平美好,卻從沒見過真正的和平美好是什么樣子,甚至因為欠缺認知而無法想象這一切?!?/p>
“戰(zhàn)爭開始的那一年,我是一名老師,一名中學數(shù)學老師,那是我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的第3年?!?/p>
“我以為我會這樣教書育人一輩子,干我從小時候起就一直夢想去干的事業(yè)——讓盡可能多的孩子學習到知識,改變他們的命運,讓他們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擁有追求并實現(xiàn)自我的權力?!?/p>
“結果一切都變了,一切都毀了。當我在學校的廢墟里抱著被炸死孩子的尸體痛哭不已時,一名政府軍軍官找到了我,遞給了我人生中第一把步槍。”
“你是想繼續(xù)哭泣死在這兒,還是想像個男人一樣保衛(wèi)你的家鄉(xiāng)和剩下的孩子們?他是這么跟我說的?!?/p>
“我從沒想過我這雙拿粉筆和書本的手,有一天竟會拿起武器。在那之后的每一天對我來說煎熬的,我夢想著可以重返課堂教書育人,但殘酷的現(xiàn)實告訴我如果不拿起武器戰(zhàn)斗,不保護那些孩子們和課堂,這一天就永遠不會到來。”
“......你是在強迫自己戰(zhàn)斗,一直都是,對嗎?”
聽出了這方面意思的周正緩緩開口,得到的是獨臂老兵不假思索的點頭。
“當時的我很迷茫,渾渾噩噩如同行尸走肉,只是不斷咬牙去堅持戰(zhàn)斗。但如今看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直在靠信念強迫自己。”
老兵的表情似悵然若失,迷離的眼神中看不出具體的含義,仿佛在思索什么久遠以前的事情。
最終也只是無奈搖頭道。
“像我這樣的人太多了,真正的軍人早就在漫長的戰(zhàn)爭中損耗殆盡了?!?/p>
“太多太多的人本不是軍人,成為軍人都是咬著牙拼一口氣,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在堅持戰(zhàn)斗?!?/p>
“我不明白戰(zhàn)爭究竟是怎么敗得如此之快的,但我知道,一旦失敗的消息如同瘟疫一樣抑制不住地蔓延開來時,本就瀕臨極限的人心崩潰只在一念之間,我會肯定是因為退役前的我就是這樣?!?/p>
“......”
長達13年的內戰(zhàn)實在是太過沉重,沉重到就算是以外人的視角都無法隨隨便便地一語帶過。
周正也不好說老兵這樣的認知看法就是錯的,畢竟這13年的內戰(zhàn)折磨沒落在自己身上,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只能說人在經(jīng)受了太久的苦難折磨,又確實看不見希望的前提下,徹底的崩潰真的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高層的權錢交易、暗箱操作充其量只能算導火索,人心的崩潰才是敘利亞一夜變天的根本原因。
畢竟就像老兵說的,有太多太多本不是戰(zhàn)士的人都是在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咬牙硬撐著一口氣戰(zhàn)斗,既看不見勝利的希望又被失敗主義重重包圍。
還指望這批人能像最勇猛無畏的戰(zhàn)士一樣斗爭到底,確實是不怎么現(xiàn)實的事情。
老虎部隊出身的人都尚且如此,其它敘軍作戰(zhàn)單位的情況也可想而知,這場看似令人難以理解的徹底失敗似乎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稍作嘆息的周正選擇就此翻篇而過,不再去談論這些已經(jīng)無可改變的事,轉而問起了這老兵的個人情況再度開口。
“說起來,你還沒做自我介紹呢?!?/p>
“......”
猛然一愣的老兵也是才意識到這點,隨即向周正補充介紹道。
“蘇萊曼,蘇萊曼.哈布拉比,叫我哈布就好,我的朋友們都這么稱呼我?!?/p>
“哈布對嗎?沒問題,我記住了?!?/p>
回答的同時伸出手來,話音未落的周正也不忘補上自我介紹。
“俄聯(lián)邦國防出口公司高級談判代表,弗拉基米爾.伊薩舍維奇.謝里寧,叫我謝里寧就好。”
“我所負責的業(yè)務會比我的職稱聽起來稍微廣泛一些,以后你會知道的,預祝我們能合作愉快,哈布?!?/p>
“謝里寧?你就是謝里寧,那個給敘軍提供了大量武器裝備的謝里寧?”
“嗯?”
似乎老兵哈布知道的事比自己想象中要多,來了興趣的周正收回了相握的手笑著發(fā)問。
“好像我還挺出名的,你從哪兒聽來的?”
“是傳言,我是做當鋪生意的,平日里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都會來光顧我的門面。前些天有幾個HTS的軍官來我店里挑選他們感興趣的物件,我是從他們的閑聊中聽到你的名字的。”
經(jīng)過哈布的進一步解釋說明,周正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早就被不止一個的前敘軍成員給賣了。
有被俘的敘軍軍官架不住HTS的嚴刑拷打,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全都吐露了個干凈,其中就包括周正之前跟敘軍搞“裝備換人”合作的事。還將敘軍手中那批來源不明的未來科技裝備,也是經(jīng)周正之手提供的情況一并交代。
那幾名來到哈布店里轉悠的HTS恐軍軍官,嘴里就是在閑聊談論著這些剛剛獲悉的情況。
嘟囔著什么“我說敘軍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好的北約裝備,原來還是俄國人提供的”一類的話,更有甚者直接說出了“特拉維夫會感興趣這樣的情報”言論。
這就不得不引起周正的額外重視。
畢竟復國主義實體在幕后豢養(yǎng)操縱部分HTS派系,這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就連朱大帥本人對復國主義實體也是奉行不抵抗的投降主義,主打一個“要地盤隨你扒拉,扔炸彈隨你心意”。
現(xiàn)在HTS既然已經(jīng)獲悉到了這樣的情報,確實沒理由不告知復國主義實體共享。
考慮到抵抗之弧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在物理層面支離破碎,失去了敘利亞這個重要的紐帶后,伊朗跟黎巴嫩之間已經(jīng)降下一道鴻溝,被復國主義實體橫插一杠斬斷了陸上聯(lián)系。
周正不想評論伊朗人這波送掉了大半蘇萊曼尼遺產(chǎn)的行為有多抽象,但卻必須小心搗毀抵抗之弧取得階段性成果,得以騰出一部分精力放到其余事項上來的復國主義者有何動作。
上次送給伊朗人“戰(zhàn)利品”主動防御系統(tǒng)那事,按照老牙后來打探到的情報,眼線遍布伊朗的復國主義實體不但事后第一時間就獲悉此事,而且還格外光火、對高級軍事機密泄露大為震怒,專門為此嚴肅查辦了一批軍工口人員和相關責任人。
周正對此是全然無所謂,你愛查辦查辦,我看樂子就行關我鳥事。
反正那套“戰(zhàn)利品”主動防御系統(tǒng)是哥們開掛提出來的,你幽默老猶那無所不賣,連梅卡瓦都被“200可樂好兄弟”偷賣到廢品收購站的操性,又為這東西從何而來提供了完全合理站得住腳的理由。
不過看樂子歸看樂子,事關自己人身安全的事,周正可向來不會掉以輕心。
接下來還是得務必小心復國主義者對自己下手,“俄國人的高官”這塊金字招牌鎮(zhèn)得住一般宵小,可鎮(zhèn)不住這幫復國主義瘋子,這幫靠恐怖主義起家做大的貨色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往后再和伊朗人接觸更得再三小心。
“那些HTS對你不利,甚至是要對你下手,是嗎?”
尚在思索中的周正聞言,轉頭看了身旁的哈布一眼,緊接笑道。
“目前來說,暫時不會;至于說以后,我會小心的,相信我。真正要在意的也不是他們這幫狗,而是背后攥著狗鏈子的人。”
“說說你的事吧,我計劃等我們完成此次任務,回到非洲后,如你所愿地盡快安排你去FPV教官崗位上崗。作為回報,你的家人都能夠得到妥善安置,你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計劃舉家離開敘利亞的事了?!?/p>
“非洲?我們——意思是說要把我全家送去非洲嗎?”
雖說如今的敘利亞是個人間煉獄,超大號的恐懼之眼,就算去到黎巴嫩也依然要活在復國主義實體的陰影之下,遍地都是逃荒難民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可一聽到原來是去非洲,原本還滿懷希望的哈布心中難免咯噔一下。
畢竟“世人皆知”印象里的那非洲,可屬實不是啥好地方,基本就是戰(zhàn)亂、死亡、饑荒、瘟疫的代名詞。
某種意義上,在敘利亞沒了大餅只能吃到“青蒜和紫蛋”,可是去到“世人皆知”印象里的非洲似乎也仍是一樣,不過是從一個苦難之地跳到另一個苦難之地罷了。
望見哈布臉上那轉瞬即逝又難掩失落的表情,并不感到意外的周正隨即笑著解釋。
“我們在非洲的環(huán)境確實說不上太好,但起碼比你如今的處境強百倍不止,猜猜看阿基爾如今的薪資是多少?”
“......”
一說起熟悉的阿基爾,曾經(jīng)是老戰(zhàn)友的哈布瞬間為之一愣,還沒等著開口,便已聽周正自問自答繼續(xù)道。
“2萬美元,這還只是他作為指揮員的基礎薪資,戰(zhàn)時補貼和立功嘉獎另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哈布當然知道,畢竟自己曾經(jīng)就是老虎部隊的一員,和阿基爾吃著同一口大鍋飯、拿著同一標準下的薪資待遇。
曾經(jīng)在老虎部隊一月140美元的技術軍官薪資已經(jīng)算很高的了,就連阿基爾以前也不過是與之差不多的情況。
但和阿基爾如今的一月2萬美元起步薪資比起來,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超過142倍的差距不止是聽起來嚇人,這2萬美元如果拿到敘利亞,在不考慮裝備購置和其它費用的前提下,每個月足夠給一個連的大頭兵發(fā)工資還有盈余。
一個連,HTS內部多少小派系的實際可用戰(zhàn)兵都沒有一個連,有這一個連的兵力起碼能保證你在如今的敘利亞當個草頭王,整日縱兵搶糧搶女人大可隨意。
別問,問就是朱大帥的恩情利滾利,敘利亞人根本還不完,被大刀片子噶了腦袋下輩子還得重生為牛馬來接著還。
如果,只是說如果。
哈布試想著如果自己能有跟阿基爾一樣的一月2萬美元,甚至都不說2萬美元了,哪怕腰斬一下一月只有1萬美元可拿。那都足夠自己養(yǎng)活一大家子,過上過去想都不敢想的美妙生活,天天吃飽不斷頓了。
長期生活在苦難當中,確實是會限制人的想象力。
正當哈布這邊還腦補著“我家人終于有機會不用挨餓了”時,周正接下來的話更是語出驚人。
“另外,到非洲只要你一人過去就可以了。至于你的家人,考慮到你們的信仰和家庭氛圍,我會送他們去俄羅斯生活。多民族的俄羅斯一直都是個有足夠包容性的地方,當然,不是‘自由世界’的那種包容性。”
“俄羅斯只收人,可不收類人?!?/p>
長久以來的俄羅斯其實一直都是個很缺人的地方,自打當年蘇聯(lián)衛(wèi)國戰(zhàn)爭死了大幾千萬人后,迄今為止已經(jīng)80年過去還沒緩過勁兒來。
為了增加人口,俄羅斯也一直都奉行鼓勵接收移民的政策,前提是你得是個正常人。
從14年開始,直到如今特別軍事行動即將打滿三周年,毛子光是接收的烏人移民、難民數(shù)量就超過700萬,甚至在烏人外逃遷徙榜上名列榜首,而不是某些歐洲國家。
由此也可見烏人里到底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日子人占多數(shù),畢竟但凡是個日子人,誰閑著沒事干往后現(xiàn)代貴物滿地亂跳的歐洲竄。
竄去干嘛?享受德抑智工業(yè)從4.0到0.4再到404的“讓德抑智再次偉大”嗎?
既然毛子那邊缺人還愿意收人,只要你是正常人就行,有手有腳愿意參加勞動就保證能讓你餓不死,讓你過上日子人該有的日子。
那周正就不妨跟毛子搞搞對口合作。
由周正拿出一筆路費和安置費,毛子出地配合著把人收下,提供基本社會生活保障和就業(yè)機會。
如此一來,毛子既多了想要的“正常日子人”人口,周正也得以妥善安排自己麾下的軍人家眷,解決各級有這方面需求的指戰(zhàn)員后顧之憂。
好令其安心打仗同時對自己感恩戴德、收買人心,怎么看都是一筆不虧的買賣,對周正和毛子來說更是實現(xiàn)了雙贏。
在出發(fā)前就和老牙溝通好了這方面的事宜,敲定了此番合作方案。
可以說,此行前來敘利亞的周正,是完全沒有人員安置方面的后顧之憂的,篩選合格過后有毛子當后盾照單全收。
眼下,一聽到自己的家人竟然是要被送去俄羅斯安置,只覺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而強烈的幸福感沖昏了頭的哈布,差點就要激動到控制不住自己。
“這是真的嗎?謝里寧先生,請問這是真的嗎?我的家人真的會被送去俄羅斯嗎!?”
一笑代之的周正緩緩點頭,出了口的話自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肯定是認真講的。
不過天上也沒有白掉的餡餅,可不是純好心做善事的周正還有話補充道。
“前提是你要在新崗位上持續(xù)證明自身價值,而且我會支付給你相應的報酬。只要你能做到你所承諾和應該做的,那么我也會對你做到。”
隨著軍隊建設的不斷推進,周正麾下各級作戰(zhàn)單位的FPV飛手也是越來越缺。
畢竟FPV飛手很大程度上就是起到偵察兵和前線火力支援的作用,此番戰(zhàn)場定位就決定了其對于各級一線作戰(zhàn)單位來說,那就主打一個多多益善、再多也不嫌。
正巧周正還是個壓根不缺FPV無人機的闊佬,把FPV當成手榴彈消耗都不嫌,只怕“裝備等人”空有無人機,無法轉換成實際戰(zhàn)斗力。
而像哈布這樣擁有超過500小時戰(zhàn)場飛行經(jīng)驗的老道飛手,正是周正如今所急需的。
缺一條胳膊不要緊,要的是你的經(jīng)驗、你的知識,不是讓你親自上手開無人機去給我干仗。
為了加快推進部隊FPV飛手人才梯隊建設,周正現(xiàn)在不止在后方建立起了專門的FPV培訓中心和訓練場,還從前線作戰(zhàn)部隊中抽調了一批有經(jīng)驗的瓦格納飛手,在如今尚無大規(guī)模戰(zhàn)事的前提下回后方當老師教學。
此外,周正還專門弄了一批FPV的本地模擬器,推出了“課堂上用模擬器學習理論知識,訓練場上用真機操練飛行機動與投彈”的綜合教學模式。
在這種不管是教學設施還是師資力量都全部拉滿到位的情況下,周正麾下的FPV人才團隊正在飛速發(fā)展。
截至目前,已經(jīng)合計有3批學員,共計320人陸續(xù)從培訓中心畢業(yè),拿到了瓦格納教官們親自簽名認可的畢業(yè)證書,隨后便重返一線部隊奔赴各級作戰(zhàn)單位的關鍵飛手崗位。
其中的大部分更是安德羅老班底部隊出身,具備一定知識文化素養(yǎng)的黑人飛手,這無疑是安德羅部隊邁向現(xiàn)代化建設的一大重要成就。
若想進一步提升FPV飛手人才梯隊的建設速度,那既不缺教學設施也不缺無人機的周正,唯一缺的就是像哈布這樣足具經(jīng)驗的老道飛手。
只可惜這樣的人才是真的難尋,會飛FPV無人機的民間人士雖多,但上過戰(zhàn)場的卻是鳳毛麟角。
戰(zhàn)場經(jīng)驗夠多夠強能當教官的,那就更是誰見了都會攥著不撒手的對象。
所以指望從自己都缺實戰(zhàn)型FPV人才的俄軍那邊獲得幫助,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如今撞大運湊巧遇見哈布,那周正當然得把握住機會趕緊把人收入囊中,甚至于還因此產(chǎn)生了一些“做大做強,再創(chuàng)輝煌”的念頭。
“哈布,你原來在老虎部隊服役的時候,你所在的無人機單位是怎樣的?你們是整建制的無人機作戰(zhàn)部隊,還是說打散到各級部隊分散部署?!?/p>
“這......”
不明白自己的新老板為何突然會這么問,但也沒打算藏私什么的哈布想了想,隨即實話答道。
“應當說是你描述的情況兩者都有,老虎部隊其實是一支具有很強試驗性質和戰(zhàn)術探索性質的部隊。很多在敘軍內部推廣開來的戰(zhàn)術戰(zhàn)法,就是老虎部隊首創(chuàng)并經(jīng)過實戰(zhàn)檢驗,證明為可行后才向全軍推廣的?!?/p>
“所以老虎部隊當中,不止有成建制的連級FPV作戰(zhàn)部隊,還有分散在各個步兵和裝甲部隊當中的FPV飛手。如果這些分散部署的飛手出現(xiàn)損失,或者是因作戰(zhàn)情況需要加強,那么就從成建制的FPV連里抽調?!?/p>
“反之,F(xiàn)PV連隊也可以獨立遂行作戰(zhàn)任務。通常來說是對某個作戰(zhàn)方向的大規(guī)模偵察,有些時候也會代替或者補充炮兵和反裝甲部隊擔任火力支援任務?!?/p>
“我之前就是在獨立的FPV連隊服役,擔任排長。只可惜那時候我們的無人機很緊缺,沒有正規(guī)的原廠配件就得自己用銼刀、臺鉗手搓小零件,甚至是學著焊電路板修理無人機。”
“直到這架無人機徹底不能用了為止,就變成‘器官捐獻者’發(fā)揮余熱,一直到徹底耗盡利用價值?!?/p>
“嗯......”
聞言的周正兀自點頭,更進一步肯定了哈布的人才價值,看來其所掌握的也遠不止是單純的飛行而已,這就又笑著回道。
“等我們到了新的環(huán)境后,你不會再為缺少無人機和零件發(fā)愁,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