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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演戲就要逼真演到位,重量級道具從天而降

現(xiàn)在就讓未來科技意識到誘騙策略無法奏效,這對周正而言有些為時尚早。

  這就是一個“我預判到了你的誘騙”的簡單道理。

  這種事,如果是放在關鍵時刻,可以發(fā)揮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

  眼下的周正還不想這么早就明牌,讓未來科技知道自己的誘騙策略已經(jīng)被看穿失效。讓敵人誤以為自己的愚蠢是聰明并且一直“聰明”下去,這才是制勝王道。

  至于具體要怎么做,周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可供執(zhí)行的對策。

  “為了演一出戲,直接用上彈道導彈?”

  “長官,恕我直言,這是不是有些太......”

  “太浪費了?在外人看來也許吧,但我們必須要知道,這么做絕對是值得的?!?/p>

  聽到自家老板的計劃居然是“拿彈道導彈直接轟擊敵旅級指揮部”,不為了斬首敵酋、就為了給未來科技演一出戲看之后。

  阿基爾的反應當然是相當震驚的,震驚于自家老板這種不拿彈道導彈當頂級彈藥,而是當做演戲道具的奢侈態(tài)度。

  要知道,咱這些導彈那可都不是自產(chǎn)得來的,全得靠外部引進采購,是真金白銀換來的。

  就算咱跟伊朗人關系好,那邊能給便宜價。

  但這打上兩發(fā)彈道導彈就為了演一出戲,是不是也有點太那個啥了。

  而與阿基爾的憂心忡忡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周正滿不在乎的一笑代之、繼續(xù)說道。

  “你看,連你都這么想。那豈不是意味著未來科技更不會覺得我們是在演戲,而是真的被他們騙了,在下死手了?”

  “啊?這——”

  經(jīng)周正這么一提醒,阿基爾這才猛然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全然沒考慮到的點。

  所謂演戲,最能證明其是否成功之處,并不在于敵人會如何想、怎么認為。

  而是如果連置身戲內(nèi)的演員都覺得,這出演的根本不像是假的,成本大到就算假戲真做也得尋思尋思的時候,置身戲外的人就更沒可能看穿表象抓住內(nèi)里了。

  如此,恍然大悟的阿基爾這才一下子明白了周正的用意,只聽得周正這邊還在繼續(xù)開口道來。

  “當然,演戲畢竟只是演戲,可不能假戲真做了?!?/p>

  “雖然我也不想這么承認,話用這種形式說出來給人的感覺相當不好,感覺渾身不自在一樣?!?/p>

  “但確實,我們現(xiàn)在得幫一幫博納特,讓他在這場內(nèi)斗中不至于完全落入下風。否則,未來科技取得壓倒性優(yōu)勢真把他輕易除掉,換了個徹頭徹尾的傀儡取而代之了,那反倒會成為我們的麻煩,和現(xiàn)階段我方的利益不符。”

  “總之,我們就是這場敵陣營內(nèi)斗的策劃者、挑起者、煽動者,同時也是平衡者?!?/p>

  “未來科技強,我們就幫博納特;反之博納特強,我們就幫未來科技。”

  “爭取讓二者在內(nèi)斗賭桌上同時輸光最后一個銅板,再拿不出任何多余的力量來跟我們上桌對拼,這就是理想狀態(tài)下的最好結(jié)果?!?/p>

  “理想結(jié)果不一定要最終實現(xiàn)的,但一定要朝著這個方向去發(fā)力,去盡可能地試圖將之實現(xiàn)?!?/p>

  “至少在我們最終兵臨城下,劍指博納特的土匪老窩和未來科技的非洲總部前,這場內(nèi)斗必須持續(xù)下去,不能讓任何一方輸光出局。相反,還要不斷升級加劇這場內(nèi)斗,維持住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展就是我們所需要做的。”

  充分理解了周正的用意,也由此聯(lián)想認識到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兀自點頭的阿基爾緊接回道。

  “我明白了,長官。我會遵照您的指導思想,竭力執(zhí)行您的計劃,配合完成這次‘演出’。”

  想要的無非就是這結(jié)果的周正笑著點頭,隨即起身離去,開始將自己計劃中的每個節(jié)點分發(fā)到人、準備執(zhí)行。

  而與此同時,在基祖城相距僅30公里外的“A鎮(zhèn)”里,即將撤離的博軍第21摩步旅正在做著動身前的最后準備。

  所謂“A鎮(zhèn)”,也只是周正為了統(tǒng)一軍事策劃與指揮,而以軍事統(tǒng)帥部的名義分發(fā)下去的一個專門代號。

  類似的還有和“A鎮(zhèn)”同處一區(qū)的“B鎮(zhèn)”與“C鎮(zhèn)”,這三座建筑密度相當高的城鎮(zhèn)區(qū)域,共同構(gòu)成了博軍拱衛(wèi)前沿接觸線的“三大堡壘”。

  當然,光靠建筑密集的城區(qū),還不足以抵御從偵察與態(tài)勢感知能力,到技戰(zhàn)術裝備和體系作戰(zhàn)全面占據(jù)優(yōu)勢的安德羅集團。

  依托三座城鎮(zhèn),呈三角態(tài)勢相互支援、據(jù)守接觸線的博軍部隊,最為仰仗的其實還是城中大量平民這一“人肉盾牌”。

  在早先的基祖城戰(zhàn)役失敗,并一路潰退至這三座城鎮(zhèn),堪堪止住了敗退步伐勉強穩(wěn)住陣腳后。

  尚未恢復元氣的博軍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想著怎么加固城防、應對可能的敵軍乘勝追擊,而是立刻宣布軍事管制全城戒嚴,所有身處城內(nèi)的平民均不得擅自離開,美其名曰是“保護民眾不受喪心病狂的安德羅恐怖集團殘害屠殺”。

  但實際上,這也就是怕撒丫子跑路的平民太多,城鎮(zhèn)到時候成了只剩下博軍據(jù)守、平民寥寥無幾的“軍事化空城”。

  那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城中的主要建筑物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成為埋壓任何敢于負隅頑抗博軍的墳頭。

  永遠不要質(zhì)疑安德羅的部隊有沒有足夠的火力來做到這件事。

  按博軍內(nèi)部流傳甚廣的吐槽說法:他媽的他安德羅連彈道導彈都拉出來了,鬼知道其手里掌握的火力到底強橫到什么程度,你要頭鐵你去試試我可不想。

  先挾持住大量的平民做人肉盾牌,其后再依托己方掌握的輿論高地和媒體宣傳優(yōu)勢,只要敵人敢重火力轟炸、我就敢嚷嚷地滿世界都知道。

  甚至把這事鬧上紐約的聯(lián)合國總部,反正我未來科技總部也在紐約,近水樓臺好辦事不是?

  你安德羅是可以不怕道義施壓啊,但你背后的支持者怕不怕呢?給你提供輸送物質(zhì)基礎的人在不在意這事呢?

  你別管我們自由世界炮不炮轟、屠不屠殺平民。

  自由世界的炮轟那叫“用高倍徑身管發(fā)送自由民主”,自由世界的屠殺那叫“雷霆手段剿滅恐怖分子”,那可都是為了你好??!自由世界的炮轟屠殺“那能一樣嗎!?”

  總之,未來科技和博納特合伙整的這一出,還確實給周正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無差別轟炸不可取,長期圍困來逼迫敵軍投降也不大行。

  因為就算城中補給有限,博軍吃干抹凈后也終究會投降。

  但大規(guī)模人道主義災難和隨處可見的餓死渴死平民尸體堆,必然會比博軍的投降先一步到來,最后餓死渴死的必然是手握槍桿子的人。

  這實際上和直接無差別轟炸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同樣會讓未來科技與博納特,成功建立起一條“因為安德羅叛軍采取軍事行動,所以造成嚴重人道主義災難”的完整邏輯鏈,照樣還是會把說出去真有人信的屎盆子扣到周正頭上來,引發(fā)其后一系列的衍生麻煩。

  那四舍五入一下,還不如直接把小鎮(zhèn)炸了了事,至少可以節(jié)約下最為寶貴的圍城所需時間成本。

  這個事要說棘手就這么棘手,好在如今被周正利用敵方集團的內(nèi)斗給成功化解,眼看就到了敵軍腳底抹油跑路的最后關頭。

  以上這些可以克制敵人的道理,剛從博納特那里領命而歸,正打算率部回防首都的努諾卡上校實際上也很清楚。

  眼看如此大好局勢卻斷送于己方陣營內(nèi)斗,努諾卡的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惆悵凄涼感,仿佛透過這夜幕初上、還剩下點夕陽紅的天際線,就能看到己方的未來前途一樣。

  “哎——事情是怎么變成今天這樣子的?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些什么?明明是全方位的優(yōu)勢在我,可為何——哎!”

  已經(jīng)想過很多次,卻沒一次得到過起碼能說服自己的合理答案,這次也還是一樣。

  索性放棄不再去想的努諾卡,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正打算叫人來傳令之時,沒想到副官卻正好這時一路匆匆而來。

  “一切準備就緒,旅長。天色已經(jīng)基本全黑了,是不是可以下令開始了?”

  “......”

  聞言之際再度抬頭看了眼天邊的景色,思量一番還是決定穩(wěn)重行事的努諾卡當即回道。

  “再等等,等天色完全黑下來再說。”

  “另外再派一批機動觀察哨,兩人一組騎摩托車去!重點盯控天上的無人機,尤其是各種小型低飛無人機,把眼睛都給我睜大了好好看清楚。”

  “但凡有一架無人機暴露我們的行蹤,那到時候可就全完了,那東西就是召喚漫天火雨的催命鬼,快去!”

  受限于電磁偵測設備和對空搜索雷達沒有,空情網(wǎng)約等于無的客觀條件。

  盡力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的努諾卡,就只剩下多派機動觀察哨四處游走,帶上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夜視望遠鏡和分辨率堪憂的熱成像設備,祈禱著“目力索敵”能對防范敵無人機偵察起到作用。

  能做的都盡力去做了,剩下的也就只剩寄希望于自己運氣夠好。

  這種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的深深無力感,疊加方才還縈繞心頭腦海的惆悵凄涼,真是越來越讓努諾卡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望著副官領命而去的匆匆背影,正打算下去視察一下各部隊的撤離準備情況,在行動開始前最后一次確保萬無一失。

  只是連努諾卡都沒想到,自己這剛步行走出去沒多遠,離開身后帶地下室的旅指揮部平房還不到兩百米。

  身旁的幾名路過士兵忽然在這時滿臉驚愕,一個接一個地競相抬起頭來望向長空。

  “快看!那是什么?。俊?/p>

  “流星?是流星嗎?好長的火尾巴!好耀眼!”

  “媽的那不是流星!是朝我們來的,是敵人的導彈!導彈!快跑啊?。?!”

  耳畔回蕩著士兵們的驚聲尖叫,循著眾人手指和目視的方向回頭望去的努諾卡,這才同樣一臉驚詫地望見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夜色初上的天空中,只見兩枚耀眼璀璨的“火紅色流星”正一前一后,以肉眼可見的極高速度斜向俯沖、直奔大地而來。

  而依據(jù)其現(xiàn)有的軌跡目力預判最終落點,不久后會被砸到的倒霉地方就在自己附近!

  “這!這——這是彈道導彈嗎?之前打未來科技和首都閱兵場時用過的那種彈道導彈?在這兒?安德羅他媽的對我用上了!?”

  一時半會震驚到走不動道的努諾卡,還沒來得及大腦上線、恢復思緒,一旁的隨行警衛(wèi)員卻最先待不住了。

  “旅長!不能再待在這兒了,快走!走?。。?!”

  “所有人!保護旅長,上車!快走,離開這兒?。?!”

  反應稍慢半拍的努諾卡,幾乎是被一眾警衛(wèi)員連推帶架地給送了吉普車。

  已經(jīng)發(fā)車等候的司機沒等車門拉上,當即便一腳油門猛踩躥了出去,向著導彈襲來的相反方向竭力狂奔而逃。

  待到一路裹挾著高溫摩擦耀眼火光的500公斤彈頭,真的如天降流星一般砸中地面時,那騰起的巨大火球只消瞬間便照亮了天空。

  轟隆——

  轟隆隆——

  第一聲爆炸剛起,第二聲爆炸緊隨。

  接連兩發(fā)落地的500公斤彈頭端是威力十足,以強大不可阻擋的毀滅之力,將不久前還立于地面的旅指揮部徹底撕了個粉碎。

  與之連帶一起的,還有那些在旅部周圍臨時堆放,尚未來得及裝車運走的物資文件,包括那些原計劃是用來裝運這些東西的卡車。

  但凡是靠近爆心點的所有一切,盡皆如渺小的沙塵一般被高高揚起、撕扯翻飛,最后再重重落下。

  也是直到這接連兩聲爆炸傳來,剛逃出去沒多遠的努諾卡顧不得想太多,拿出身為歷戰(zhàn)軍人應有的氣勢當即下令。

  “停車!趕緊停車!”

  哧啦——

  一陣急剎車聲響起,甩開車門而下的努諾卡立于車邊。

  望著幾乎近在眼前的沖天火光,倒映在爆炸余威下的面容顯得是格外震撼又不解。

  “旅長!旅長在哪兒???誰看見旅長了,告訴我旅長在哪里!?來個人說話!”

  “......”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震驚之余的努諾卡只聽得一陣熟悉的叫嚷聲響起,那聲嘶力竭的程度真好比死了親媽一樣。

  不想讓自己的副官再瞎嚷嚷丟人下去,顧不得多想的努諾卡當即揮手喊道。

  “這邊!吼什么吼,跟死了媽似的!老子還好好的活著,沒死呢!”

  “???旅長!真的是你旅長!可太好了!”

  就算被當街叫罵也毫不掩飾臉上的狂喜,一路直沖而來的副官剛到跟前,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努諾卡便立刻問道。

  “趕緊給我匯報情況!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這——知道了,我這就去辦,旅長!馬上!”

  屁顛屁顛的副官不敢怠慢,這就立馬回頭再度朝事發(fā)現(xiàn)場跑去。

  待到片刻后以最快速度再度歸來時,剛向一位博軍中校下達完最新指令的努諾卡,也正好回頭轉(zhuǎn)身。

  “說吧,情況怎么樣?”

  “非常糟,旅長,旅部——旅部徹底成了個大坑?!?/p>

  目睹了接連兩枚500公斤彈頭,總質(zhì)量1噸的爆炸現(xiàn)場后,震撼于方才親眼所見的副官略有結(jié)巴又緊張地繼續(xù)道。

  “那大坑起碼有這么寬,有那邊的店鋪到我們腳下的距離,就那個,至少——至少得有三十米,大概吧?!?/p>

  “旅部徹底塌了,什么都沒了,文件、設備、還有待裝運的卡車。連地下室現(xiàn)在都成了‘地上室’,跟那大彈坑融為一體了,還在旅部里沒撤出來的人估計都——”

  都人間蒸發(fā),查無此人了。

  雖然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但努諾卡還是能很清楚地明白副官想表達的就這意思。

  努諾卡從沒試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敵人如此“上檔次伺候”,拿在非洲絕對算得上“頂級戰(zhàn)略武器”的彈道導彈斬首猛轟,還是一連兩發(fā)直落而下。

  某種程度上,這算是跟自己的老舅博納特平起平坐了。

  畢竟博軍到目前為止,差點被彈道導彈發(fā)送升天的目標對象,也就只有博納特一人,只不過那次閱兵場上的轟炸最后沒能要了博納特的命而已。

  他媽的!我努諾卡何德何能?區(qū)區(qū)一個上校旅長就吃上了“總統(tǒng)套餐”,居然被彈道導彈打上了門?

  而且,而且我他媽居然還活著?還毫發(fā)無損地站在這里?

  后知后覺的努諾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牛逼之處”。

  如此撞大運的豐功偉績,但凡以后還能上酒桌,那就是妥妥的談資??!

  試問全世界有多少人能被彈道導彈鎖定轟上門,還毫發(fā)無損地逃過一劫,親自講述傳奇經(jīng)歷呢?

  “旅長?旅長!我們,我們這下該怎么辦?”

  “嗯?”

  被副官猛然一問,一下子回過神來的努諾卡這才意識到,剛才想入非非的走神有多離譜。

  牛逼是猛,但現(xiàn)在還不是吹噓的時候,起碼先扛過這一劫直到徹底安全再說。

  想到這里,一秒都不想再多耽誤的努諾卡立刻下令。

  “撤!傳令讓所有人趕緊撤!按計劃撤!這鬼地方再也不能多待了,立刻執(zhí)行撤退計劃!”

  連說了一堆“撤”的努諾卡相當之急躁,可副官這里卻又是面色尷尬、有所猶豫。

  “可,旅長,咱這都已經(jīng)暴露了,這時候撤要是再被炸豈不是?!?/p>

  “那你繼續(xù)待在這鬼地方就能免得挨炸嗎!?總司令的命令又怎么辦,還執(zhí)不執(zhí)行?。俊?/p>

  “......”

  自認為被質(zhì)疑了命令的努諾卡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看在這副官是自己親信,平日里跟自己鞍前馬后那叫個全力效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是真想現(xiàn)在就一槍崩了這不長眼的二貨。

  已經(jīng)極其不耐煩的努諾卡最后追加一句。

  “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回防,回防首都!任何突發(fā)情況都不能阻止首要任務被執(zhí)行,這才是軍人!是天職!”

  “如果這就是敵人進攻前的火力準備,那接下來意味著什么,你想過沒有?等火力準備結(jié)束后,敵人再沖上來擴大戰(zhàn)果時,你覺得那時候你還走得了嗎???”

  “......”

  努諾卡的意思很明顯。

  既然旅部挨炸那就視作已經(jīng)暴露,按照計劃內(nèi)的最壞情況進行處理,怎么暴露的、哪里出了問題反而已不重要。

  這時候不但要跑,還要加緊去跑,拿出爹死娘暴斃的奔喪勢頭趕緊跑他媽的。

  就不說別的,這要真是進攻開始前的火力準備。

  是為了斬首敵指揮部,而后再在敵軍原本準備撤退、現(xiàn)在卻失去指揮亂作一團的情況下,派遣地面部隊大舉進攻擴大戰(zhàn)果。

  那以此種前提下,敵人勢必會投入的地面部隊規(guī)模與實力,動動腦子想想這還是能跑掉的事嗎?

  如果現(xiàn)在跑是九死一生,那再等下去可就十死無生了。

  該怎么選那還用得著多說嗎?

  “明白了,旅長!我這就去辦!”

  “趕緊的,快!慢半步我就斃了你!”

  “是!是是,立刻!”

  副官連滾帶爬,以幾乎就快跌倒的狗吃屎姿態(tài)前去傳達命令了。

  而在一旁不遠處,在無論是副官還是努諾卡都沒注意到的一處街邊陰暗角落里。

  以“督戰(zhàn)官兼教官”之名掛靠在21摩步旅編制下,隸屬未來科技公司部隊的幾人,正以一種接近于惱羞成怒的語氣竊竊私語。

  “這安德羅是廢物嗎?。恐笓]他的‘莫斯科獸人’也是?真是廢物加獸人湊一窩了!精確坐標給到都能炸失手也是沒誰了?!?/p>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怎么辦?那努諾卡還活著,甚至是完好無損的活著,這才是最大的問題?!?/p>

  “要不然我們來辦,現(xiàn)在把他干掉如何?”

  望了一眼在努諾卡身旁越聚越多的警衛(wèi)人員,再瞧了眼已經(jīng)開門上車回到防彈吉普里的努諾卡本人。

  最后瞅了瞅己方手邊連把狙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作自衛(wèi)用途的人手一把自動步槍。

  萬萬擔不起這種公然跟博軍撕破臉責任的領隊,只能基于理智而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這么干就算成功也沒有意義,反而會產(chǎn)生更大的問題。”

  “到目前為止的責任也不在于我們,何必給自己找事?上報指揮部吧。該為此頭疼的是那些大人物,不是我們這些拿工資打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