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戀期的小女生嘛,一句話概括就是“既不聽話但也聽話”。
“既不聽話”是感情無法自控、相思無法自拔時,那她可不會管什么有的沒的、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
任何情感先于理智的事她都能干得出來,只有你想不到?jīng)]有她做不到。
“但也聽話”主要是看什么時候聽誰的話。
就比如現(xiàn)在,在這咖啡廳里,在這種時候,尤麗婭那就可以跟只溫順的小貓一樣,對周正的話表現(xiàn)得言聽計從。
周正很清楚,只要自己一直維持二人態(tài)勢相對可控,把相見卡的不是那么緊、把相思陷得不是那么深,那么尤麗婭能聽話行事就是一種相對常態(tài)。
把二人情感拆分地像一片片拼圖一般,如軍事指揮一樣運營地這么細致、這么運籌帷幄,可能是有些古怪。
但沒辦法,周正現(xiàn)在的身份、所處的環(huán)境、正在干的事業(yè),無一不要求周正必須在這些細節(jié)上小心警惕、謹慎行事。
稍有不慎一步走空,后果就可能是無可挽回的萬劫不復。
都走到如今這一步了,最終的勝利果實已經(jīng)近在咫尺,周正不允許自己在這種事上一失足成千古恨。
真要是尤麗婭這妮子因為隔三差五跑來找自己,而被壞人盯上有個啥三長兩短,那周正估計到時候的事情恐怕會相當相當相當?shù)仉y辦。
好在,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也正如周正憑經(jīng)驗所預料的那樣,異常聽話的尤麗婭現(xiàn)在只剩下言聽計從。
“我明白,你和我哥哥一樣,我知道你們都在做一些‘不能跟女人說’的大事。從我記事開始起,爸爸也一直是這樣?!?/p>
“所以——我盡量不去打擾你,我會盡力控制我自己。只是條件和時間都允許的時候,你可不能不管我,不能總把我像個沒用的物件一樣推得遠遠的?!?/p>
沒用的物件?
呵~
心中暗自苦笑的周正不免感嘆。
要不是哥們走上了這條道,干的是一般人想不到的大事,還把你當個沒用的物件一樣遠遠推開?咱哥們巴不得天天跟你膩在一起好當乘龍快婿呢,這么大個美人擱跟前誰不稀罕?
哦,詭計多端的騷零可能不稀罕,只不過咱哥們性取向正常,不是那號人。
“放心吧,情況我自有定奪。你也不要瞎想,不會有你擔心的那些情況發(fā)生的,我保證。”
“嗯!”
眼見尤麗婭很是鄭重其事加信任地點了點頭,松了口氣的周正不免感嘆“姑娘善解人意就是好”。
也真多虧阿爾西姆家特殊的家境,讓尤麗婭天生就能理解干大事的男人,得說這“出身名門”還真就是有不少好處的。
“那——你這趟來,準備待多久?”
望著尤麗婭那一臉期待又擔憂的表情,面對如此發(fā)問的周正,何嘗不知道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
恐怕自己能多陪她半個小時,在她看來都是值得興高采烈一番的。
只可惜有一窩狗艸的雜種屁股,還等著自己辦完正事回非洲去踹,注定不可能待太久的周正決定實話實說。
“我這趟來主要是出差處理些公事,和一批客戶談談生意上的事。”
“再然后——倒是有個私人的聚會,就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想不想去參加?!?/p>
雖然嘴上是這么問的,但周正在問出口之前其實已經(jīng)能猜得到答案。
剛剛成就了一段新感情的尤麗婭,那是恨不得抽出每分每秒地去和愛人膩在一起,距離新鮮感過去還有很長的時間。
周正在這種時候拋出這種問題,尤麗婭要是說不去,那才叫違反常理的怪事。
果然,尤麗婭接下來的反應只叫個不出所料。
“私人聚會?是怎樣的?我當然想去,你愿意帶我去參加嗎?”
女人是一種情感上很敏感的生物,尤其對自己以怎樣的身份在怎樣的時間,出現(xiàn)在怎樣的場合很是在乎。
周正知道尤麗婭想要和在乎的是什么,事實上能把剛才這話說出口,也正是為了這一目的。
“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場普通的、時隔多年不見的同學聚會而已,高中同學?!?/p>
“本來我是不打算去參加的,可有個皮癢犯賤的二逼公然挑釁我,有時候你不想打人的臉但卻架不住有賤種上門求打?!?/p>
“那我能怎么辦?我只能這么辦,讓他好好感悟一下什么叫‘找打就會挨打’?!?/p>
不了解其中詳情的尤麗婭,并不是很能聽得懂周正這話的意思。
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自己沒有理由不陪著愛人一起去參加這樣的聚會。
“哦,對了,如果你要一起來的話,我正好向大家介紹一下你,也算混個臉熟。將來要是有機會再見面,最起碼知道誰是誰?!?/p>
?。?/p>
聞言的尤麗婭猛然一怔,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很是在乎的小九九,就這么被周正直截了當?shù)卣f了出來。
能夠感受到自己正在止不住地怦然心跳,頗有激動的尤麗婭緊接小心試問道。
“那——你怎么介紹我呢?給你的那些老同學們。”
“呵,這話問的,還能怎么介紹。”
游刃有余地引導并完全掌控著二人對話的走向,回答早已話到嘴邊的周正隨即一笑。
“當然是我的女朋友,不然怎么說?你是伺候我日常起居的老媽子?這話要傳出去,你哥還不得立刻從非洲空降回來把我腿卸掉?”
周正這話說得半開玩笑,可尤麗婭那邊卻一本正經(jīng)地很是臉紅心跳。
從純愛的角度講,一個姑娘能被自己所愛之人帶到朋友們面前,公開介紹并承認這段關系、公布于眾,這對女人所蘊含的殺傷力可是堪比溫壓彈的。
另一方面,和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女不同。
尤麗婭自打一開始就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既然傾慕于這段性質(zhì)特殊的感情,那就必然要接受自己所愛之人的非同一般之處。
周正是注定不可能像尋常男人那樣,整天和小女友膩在一起長相廝守。甚至于就算成就了這段感情,將來能見面相處的機會也不會很多,是一段標準的“洲際異地戀”。
思前想后雖有煩惱不甘,但尤麗婭最終選擇了接受,所以今天才能最終坐在這里、主動相約。
基于這樣的前提下,尤麗婭原本是不指望周正能專門抽出來時間,把自己帶去介紹給朋友同學和熟人們認識,公開地宣布這段感情并認可自己的地位的。
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生活中往往充滿驚喜,對今天的尤麗婭來說尤其如此。
被接二連三的驚喜幾乎快要沖昏了頭腦,忍不住主動起身的尤麗婭不等周正反應過來,立刻身體前傾、向前一步。
“嗯?。俊?/p>
“臥槽——這——”
面目呆滯、神情驚詫的“周大官人”是沒想到。
自己跟一個才是初戀的小妮子談戀愛,居然還能被對方“霸王硬上弓”地主動強吻?
是,我知道你們阿爾西姆家男人都是猛男,怎么?難道連女人也都是猛女?這么彪悍的嗎?
坐在椅子上手足無措間,被主動上前彎下腰來的尤麗婭摟住脖頸,深深吻住了十好幾秒時間。
滿鼻滿腦都是尤麗婭身上那股淡雅而極具誘惑力的香味,周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定力,才終于忍住沒主動進攻地更進一步,直到滿臉緋紅的尤麗婭自行停止。
“對不起,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就——”
“......”
望著尤麗婭那腳踩高跟鞋往跟前一站,足有一米八五朝上走的超高挑身材,卻愣是跟做錯了事的小女孩見家長一樣低著個頭,幾乎細不可聞的說話聲也跟蚊子叫似的。
那周正自問自己還能說啥呢?這時候要是還不主動進攻,那豈不成太監(jiān)上青樓了?
“哇哦——”
猝不及防間被周正突然伸手攬住腰肢往懷里一送,就地被攬入懷中、坐在了腿上的尤麗婭更加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該說些啥、干點什么。
但總之是沒有一星半點的拒絕意思,只覺得臉紅腦熱。
“你說,咱倆的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可以的話,我還想讓你慢慢體驗這些美好來著?!?/p>
“......但你有那個時間嗎?”
“......”
被懷中的尤麗婭用問題回答問題,這下反倒是周正自己被問住,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無從反駁。
倒是善解人意的尤麗婭沒有揪住不放,恢復了理智地再度開口。
“所以我不覺得我們這是操之過急,因為如果不這樣,我不敢想象我們的愛情長跑要跑多久,況且——”
說到這里,臉頰溫度又上來了的尤麗婭,說話音調(diào)又小了不少分貝地悄然低下了頭。
“我年紀也不小了,姐姐像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我哥有一次甚至還急了眼,說過‘你就耗著吧,再耗幾年連孩子都不好生,我看你咋辦’這種話。”
“啊這......”
腦補出阿爾西姆那肩扛三顆星、頭戴藍色貝雷帽,身穿小綠人內(nèi)襯?;晟赖拿蜐h造型。
周正實在是無法想象,阿爾西姆指著自己老妹吹胡子瞪眼說這話的時候,那又該是一幅怎樣的光景。
就是“生孩子”這事嘛......
咳咳,嗯——
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繼續(xù)這話題,多說無益大家都尷尬,確實是。
但尤麗婭既然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周正覺得自己要不有所表示,那也枉為爺們。
“謝謝,謝謝你能這么理解我,親愛的。”
“但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更虧欠你的,明明你可以也應該擁有一段正常的戀愛,結(jié)果卻被迫搞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那你難道不應該更在乎我、更把握住有限的機會好好對我嗎?”
“哈?”
聞聽此言的周正還給愣了一下,尋思著這小妮子還挺上道,居然還會順勢主動進攻啦?
不過想來也是,尤麗婭畢竟是個年近三十的大姑娘了,跟那些校園象牙塔里的小丫頭片子沒有可比性,無論是閱歷、見識、還是理智思考的能力,都不是一般人。
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有機可乘”就“順勢進攻”一把,那也是不算反常的情理之中。
看來以后跟尤麗婭相處還得多上點心,不能只是像對付一般小姑娘那樣。
望著一本正經(jīng)開口,又有些期待中的精致面容就在自己面前,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尤麗婭鼻子的周正隨即笑道。
“好,我保證。任何時候只要我們有機會在一起,只要是可以的事我就都聽你的?!?/p>
話雖好聽,不過周正也算是話里給自己留了后路。
聽之一笑的尤麗婭也沒想太多,隨即像個小兔子一樣,從周正懷中一跳起身。
“不想多待一會兒嗎?”
周正發(fā)問所見,卻是尤麗婭的緩緩搖頭。
“不了,準確說是暫時不?!?/p>
“你不是有正事要忙嗎?那先去忙你們男人該干的事吧,我們家從小就有這樣的規(guī)矩,女人不要干涉男人的事業(yè),要做好堅實后盾讓男人放手去做?!?/p>
“我等你回來,等你忙完正事多陪陪我就行,別把我忘了。”
有一說一,周正現(xiàn)在是忽然有一種“夫復何求”的感覺。
初戀、大方、體貼、善解人意不鬧騰,家境強到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即,而且還是個刨去任何美顏和PS大法后的十分滿分大美女。
這得是多少哥們心目中的“唯一女神”和“完美老婆”?
常言“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周正現(xiàn)在算是深切體會到這是什么意思。
擱干大事之前的自己,要是能攤上如今這好事,那估計早他媽擺爛躺平上門做乘龍快婿了,這后半輩子都他娘的不用愁啦!
哪怕是如今的周正已經(jīng)事業(yè)成了大半,眼看距離最終的勝利果實也只差最后一步。
就在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周正甚至都動過“老子不干啦,愛咋咋地我他媽過日子去,可以的話誰又不想當個日子人呢?”。
但想終歸是想,現(xiàn)實畢竟是現(xiàn)實。
理智主導下的周正終是明白,現(xiàn)在可不是陷在兒女情長里的時候,哪怕老婆再好也不是男人不干正事的理由。
反過來說,要是自己當初不干這差事,不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去反反復復九死一生,沒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話。
恐怕也是沒機會跟尤麗婭走到這一步的,這樣的好事哪能輪得到自己?
別想太多乖乖上班當銷售賣房去吧,夢里啥都有好嗎?
“呼——不行,這他媽勁兒有點大了伙計,你得挺住啊周正,可千萬不能陷進去了。”
拍了拍臉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起身給了尤麗婭深情一擁的周正又緩緩開口。
“等著我,事情一處理完我馬上回來,不會太久?!?/p>
“嗯!”
望著尤麗婭那一雙清澈而毫不遲疑的大眼睛,硬逼自己趕緊挪腳開溜的周正,是實在感覺這勁兒太大,再不走只怕今天一整天都走不了了。
尤麗婭那邊說是要回臺里去處理幾條突發(fā)新聞稿,就不跟著一起走,忙完打電話過來就行。
獨自一人的周正終于算是回到了車上,沒等太久的克勞澤已經(jīng)在后座上,順著單向透明的車窗往外張望一番同時開口。
“有什么情況嗎?”
“情況?沒有——”
“如果被斯拉夫女人強吻不算是‘情況’的話?!?/p>
后半句沒說出口,只說了前半句的周正摸了摸嘴唇,其上依舊殘留著口紅的印跡和淡淡的清香。
自己都感覺進度有點快的周正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現(xiàn)在,是時候該去會會那些“上門討宰”的印度阿三了。
“出發(fā),去彼得夏洛酒店,麻煩你了,索科洛夫。”
“沒問題,這就出發(fā)!”
那些印度人下榻并就地展開商務會談的酒店,距離周正當下所處位置并不算遠。
車技嫻熟的“將軍家御用司機”索科洛夫走最近路線,不大一會就把周正送到了坐落在彼得堡核心繁華區(qū)的酒店樓下。
開門下車的周正站在車跟前,抬頭仰視著這棟足有五十七層的豪華酒店大樓,足以眺望涅瓦河畔的沿河美景,隨即朝一旁同樣剛剛下車的克勞澤說道。
“穿這身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合身份?是不是應該搞套西裝啥的?!?/p>
被自家老板征求意見,向來有話實說的克勞澤這次也不例外。
“不,我覺得隨便穿啥都可以。談話說事的是人,而不是衣服?!?/p>
“......好吧,這么說也有道理,也懶得弄那些,就這樣了。”
在俄羅斯的身份屬于“公開高檔可查”,背后有著一整套拿去領社會福利都沒問題的“正版假身份”。
仗著如此優(yōu)勢的周正也懶得想太多,在簡單交代了克勞澤兩句后,這就邁步直奔酒店大門而去。
卻沒想到這人還沒進酒店大廳,先被看大門的給一把攔了下來。
“請止步,先生,麻煩出示你的通行證?!?/p>
“嗯?通行證?這咋進個酒店還得要通行證?”
攔住自己的并非一般酒店保安,周正稍微上下打量對方一番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是西裝革履不帶身份標識,但舉手投足間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氣質(zhì)。
不想額外生事端的周正也不多猶豫,隨即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整套證件遞了過去。
“你要的通行證我沒有,但這足以證明我的身份,我來這兒是找那些印度人談生意的。”
“......”
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不置可否,只是順手接過周正遞來的證件立刻翻看起來。
可能是自己看不太懂、不太確定,也可能是需要更有眼力架的同事過來確認一番。
拿著證件的西裝大漢回頭招了招手,只見同在大門口守著的另一名消瘦卻干練的西裝男,立刻小跑上前而來。
二人合計著反復確認一番、達成一致后,又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大小便攜設備掃了掃證件上的碼,比照周正這張臉完成最終確認。
這才將證件還回的同時恭敬開口。
“抱歉耽誤您的時間,謝里寧先生。這么做是必要的加強安保措施,本酒店現(xiàn)在有重要外賓入住,請您諒解?!?/p>
特別軍事行動一開打,總有些閑著沒逼事干的二貨,想在毛子家里煽風點火整大活兒。
在內(nèi)衛(wèi)安保方面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幾次大虧后,俄國人現(xiàn)在異常重視、特別強化這方面的工作,那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p>
對此當然不介意,也沒必要揪住不放擺架子,周正在接回自己證件的同時也頗有好奇。
“重要外賓?恐怕不是那些印度阿三吧,他們還不夠格,不是嗎?”
一聽到“印度阿三”的雅號,連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都笑了,印度人在俄羅斯的笑話那是永遠都講不完的。
也就維持著這樣發(fā)笑的模樣朝周正回道。
“當然不是,是中國來的高級商務代表團,在此下榻有生意要談。”
“哦?中國來的商務代表團?知道干什么的嗎?”
這話一出口,周正感覺就有些多余了,純屬是下意識的隨口一問。
估計兩個看大門的也答不上來啥準信,之后得到的回答也如周正所料。
“抱歉,這不是我所能接觸到的信息,您明白這方面的規(guī)矩,謝里寧先生?!?/p>
“嗯,我就隨便一問,那就這樣了,感謝你們?yōu)樽鎳铡!?/p>
說完,拍了拍“特殊保安”胳膊,以示認可鼓勵的周正,緊接邁步走入酒店大堂。
剛一進門,知道這時候能進來的陌生人絕不會是一般人,大堂女經(jīng)理立刻便笑著迎了上來。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是我能幫到的?!?/p>
心中有疑問需要解答,卻不是靠面前此人。
不想耽擱時間的周正隨口答道。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哦,也不能說完全不用。麻煩把你們那什么通行證給我開一份,謝謝?!?/p>
說著,周正還把自己那套剛揣回兜里的證件,順手給遞了上去。
主要是周正考慮到接下來可能還要進出酒店不止一次,不想再因為“沒通行證”而被反復攔下核查身份,次次都這樣還不夠麻煩的。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p>
望著女經(jīng)理拿著自己的證件跑回去抓緊時間干活兒,估計至少也得等個幾分鐘的周正,索性找了張沙發(fā)坐下。
借此機會也正好掏出手機,聯(lián)系下老牙答疑解惑,比如樓上住著的“中國朋友”都是些啥人、來干些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