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蔓呼吸一緊,盯著他,瞪直了眼,“你不累嗎?”
“不累!”男人聲音微啞應著她,“我最近吃了那么多補氣補腎的湯藥,怎么會累?”
這一次,和新婚夜不同,她熱烈地抱著他,叫著他名字,又熱情地回應著他的每一次動作,他感受到了結(jié)婚幾年從未感受過的熱情,怎么會感覺到累?
這種熱情,能將他所有的疲憊都刷得一干二凈。
“我現(xiàn)在強壯如牛!”他故意動了一下腰,帶著點炫耀似的底氣,“還能再戰(zhàn)幾個回合?!?/p>
何曉蔓:……
她喉嚨發(fā)緊,剛想開口說我有點累,想歇會兒。
但話還沒說出來,男人扶著她的腰,腰間往上一抬。
她坐了下去,被撞得尖叫一聲,話就被吞進肚子里了。
這一次,男人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又直接把她的嘴堵住,不過片刻她就被他親得暈乎乎了,拒絕的話也沒說出來。
她雖然累著,可被他親著,被他這樣那樣的,不自覺又被勾起了興致。
算了,反正賣力的是他,老話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索性隨他折騰去。
折騰到最后,她眼神都有些散渙,纖細的指甲無意識地在男人后背劃過一道道紅痕,那是藏不住的愉悅痕跡,嘴上卻軟軟地嗚咽著說不要了……
江延川看著她瓷白臉頰上的潮紅,心里暗哼一聲。
女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明明都發(fā)了大洪水,連呼吸都帶著顫,這嘴還硬撐著說不要。
他往她耳邊湊了湊,唇瓣貼著她的耳垂,帶著點懲罰似的輕咬:“小騙子,我才不信你不要,你之前變了法兒地勾引我,還給我吃那么多壯陽菜,不就是想我這樣疼你嗎?”
何曉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剩下破碎的喘息聲飄在房間里。
意識模糊間,她忽然理解了原主在新婚夜為何要把他踹下床了。
這男人狠起來的勁頭,簡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往死里折騰?。?/p>
可偏偏,在這瀕臨散架的極致疲憊中,又夾雜著一種令人戰(zhàn)栗的極致歡愉,讓她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暫歇,她眼皮重得睜不開,瞬間就昏睡過去。
迷糊間,卻感覺身邊一沉,那具身體又貼了上來,帶著不饜足的躁動。
何曉蔓又困又氣,用盡力氣推他:“別鬧了……我困死了!你鐵打的啊,都不累的嗎?還有明天呢……你今晚真想弄死我啊……”
她說得確實沒錯,江延川就是鐵打的,而且他還很擔心的,萬一過了今晚,她又變卦又不讓他碰了呢?
所以他不累,他要把這些年存下的公糧,今晚全數(shù)送給她。
男人忙得不可開交,一直到四點多的時候才停歇。
何曉蔓已經(jīng)睡著了,他起身打了盆水,動作輕柔地替兩人簡單清理了一番,這才回到床上將她身子攬進懷里,心滿意足地睡去。
到了六點半,號角聲響了,外面家屬院里也隨之傳來鍋碗瓢盆“叮叮當當”的煙火碰撞聲。
何曉蔓在睡夢中隱隱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又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傳來廣播站清晰的人聲,她這才被徹底喚醒。
剛睜眼的時候,看到自己趴在男人身上,他一雙黝黑的眼正直直看著她。
何曉蔓嚇了一跳,忙從他身上下來,可這一動,只感覺被車碾壓了一樣,身子是哪跟哪都是酸疼。
江延川看著她,輕笑了聲,“醒了?”
何曉蔓緩了口氣,“你盯著我干什么,嚇死我了?!?/p>
“你好看!”江延川直言不諱,他平時醒得早,這個點應該去練操了,但是今天他舍不得起來,就盯著她看。
何曉蔓沒說話,只再動了一下身子,頓時一陣齜牙咧嘴,完了,起不來了。
她的腰也酸得不行了。
天啊魯,這狗男人,昨晚在她睡了之后,又折騰多久才能把她弄成這樣的???
都怪自己多嘴,說什么讓他多練練,直接夸他厲害不就行了嗎,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著在她身上再多練幾次。
罷了,下次注意點了。
她嘆了口氣,問男人:“幾點了?”
江延川看了一眼時間,“要八點了。”
何曉蔓掙扎著要起來,可是疼得沒法動,只瞪著男人罵道:“你去買早飯,一會兒孩子還得上學呢。”
江延川眼睛都要焊在她身上了,“我已經(jīng)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買早飯了,順便把咱們的也買了。”
何曉蔓擰眉:“你讓他們自己去?”
江延川知道她的意思,“自己去怎么了?都那么大了,要學會獨立了?!?/p>
何曉蔓:……
好家伙,人家才四歲。
兩人說著話,沒一會外面就傳來兩個孩子叫他們起床的聲音。
江延川當即從床上起來,那身子靈敏得跟什么似的,何曉蔓驚訝地看著,“忙了一晚上你怎么沒事啊?”
江延川嘴角輕揚,“我能有什么事?昨晚頂多算加練?!?/p>
說完,頓了下,“我以后晚上都得多加練才行?!?/p>
何曉蔓聽到這話,呼吸都收緊了,不敢吭聲,怕再把自己給坑了。
男人給她拿了衣服便先出去了,她趕緊進了空間,喝了口靈泉水,這才感覺身子好一點。
不過走路還是有點怪怪的,等她坐到梳妝臺前時,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有點腫了,昨晚被做哭了,身上也有好幾處青紅一塊,不過還好,脖子上的痕跡并不明顯。
她換了衣服出了房間。
外面兩個孩子還真的打了飯回來了,有包子也有饅頭和粥跟咸菜。
何曉蔓看著桌上的早飯,心里有些欣慰,兩個小崽子,好像長大了耶,都會自己去食堂打飯了。
不錯!得夸。
她洗漱回來,好大兒江星辭看著他,誠心發(fā)問:“媽媽,我們在隔壁,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你在哭,爸爸是不是打你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何曉蔓臊得臉頰通紅,就差伸手去捂他的嘴了。
天啊,不是吧,這都能聽見?
她是叫得有多大聲。
江延川臉色也微微一熱,趕緊道:“沒有,我怎么可能打你媽媽?”
“那媽媽為什么哭了?”江星珩也瞪著眼,臉色沉沉,“我還聽她哭著說,她要死了,肯定是你打她了?!?/p>
何曉蔓再一次僵住。
靠,這房間的隔音也太差了吧,這都聽到了!
江延川這下也是一臉的尷尬,差點沒被粥噎到,“沒有,絕對沒有!我愛她都來不及!”
江星辭好糊弄,但是江星珩可不好糊弄,他指著江延川的手臂,“你肯定打媽媽了,媽媽反抗了,把你手給劃了,你后背也有,我都看到了!”
江延川:……
他瞥了何曉蔓一眼,清了下嗓子,“那讓媽媽跟你們解釋吧,反正我真沒打她?!?/p>
何曉蔓也沒想到兩個孩子觀察這么入微,
不過,昨晚狗男人是打了她,給她打了又長又大的一根針!
扎得她痛并快樂著。
但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跟孩子說啦。
她笑瞇瞇道:“爸爸沒有打我,就是昨晚我們房間進了好大一只老鼠,我被老鼠要嚇死了?!?/p>
她還能怎么辦?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