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到那么一天(4000字)
蕭墨進(jìn)入玉璞境之后,黑龍宗宗主羅杰第一時間來到客峰祝賀。,w?d-s-h,u`c^h·e.n·g,.\c¢o/m~
鄭山涵和樓臺第二時間趕到,他們是真心為自家五弟感到高興。
二十歲的玉璞境,別說他們有沒有聽過了,他們甚至想都不敢想過。
慶祝蕭墨進(jìn)入上三境,羅杰請眾人前往附近鎮(zhèn)子的酒樓喝了一杯。
小混沌也跟著去了,喝了幾碗酒之后,小混沌的臉蛋通紅一片,走起路來都是一晃一晃的。
三天之后,蕭墨徹底穩(wěn)固了玉璞境,便前往黑龍宗主峰,和宗主告辭離開。
黑龍宗宗主知道蕭墨要離開,也沒感到什么意外。
“如今你已然進(jìn)入玉璞,且境界質(zhì)量乃是老夫第一次見,只要你想走,就沒有人可以殺得了你,但就算是如此,也切勿輕敵?!绷_杰拍了拍蕭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很多人是死在大意二字之上!”
蕭墨作揖回禮:“晚輩知道了?!?/p>
“知道就好?!绷_杰點了點頭:“路上小心,替我向你的師父問好。”
“多謝宗主這些時日以來的照顧,晚輩告辭了。”
“路上小心!”
蕭墨與羅杰告辭之后,沒有直接飛離黑龍宗,而來到兄長的院落,與兩位兄長告別。
聽聞五弟要離開,鄭山涵和樓臺的神色也是忍不住帶著些許的落寞。
“五弟,臨走之前,我與你二哥帶你去個地方吧?”鄭山涵對著蕭墨說道。
“好?!笔捘饝?yīng)道。
半香之后,蕭墨在兩位兄長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座荒山。
荒山上有兩塊墓碑。
“三弟——唐狂之墓。”
“四弟——錢振豪之墓?!?/p>
只不過寫著“錢振豪之墓”的墓碑倒在地上,并沒有立起來。
“本來我只想給三弟立一個衣冠冢,但是大哥說人死燈滅,死了也就算了,說也給四弟立一塊墓碑?!?/p>
樓臺看向蕭墨。
“最后我和你大哥商議,讓五弟你做決定?!?/p>
鄭山涵和樓臺都知道五弟在楓葉城發(fā)生的事情,也知道四弟也想要害五弟,而且也是五弟幫看老三報仇。
所以五弟最有資格做出這個決定。
看著那一塊倒地的墓碑,蕭墨走上前,將墓碑立好:“大哥說得對,人死如燈滅,四哥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這墓碑,就給他立一個吧?!?/p>
“好?!?/p>
鄭山涵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壇酒。
鄭山涵仰頭喝了一口,再遞給二弟和五弟。\x\i-a.o?s\h-u?o!h-u!a·n?g¢.^c?o′m,
三兄弟各喝了一口后,鄭山涵將剩馀的酒水,倒在了墓碑之前:
“老三,老五給你報仇了,你好好轉(zhuǎn)世,看看下輩子能不能投一個有錢人家,過上富貴清閑的生活,不要再受苦了?!?/p>
“老四,你魂飛魄散,實屬活該,我也不知道你在天還有沒有靈,但是這塊墓碑,我們給你立好了,算你曾來過這個世間的痕跡?!?/p>
說著說著,鄭山涵抹了一抹眼角的淚水,深呼吸一口氣:“你們兩個!走好!”
祭拜之后,鄭山涵和樓臺送著蕭墨離開黑龍宗。
黑龍宗山腳,姒璃已經(jīng)在一邊等著了。
小混沌剛見到蕭墨,就開心地飛了上去,落在蕭墨的肩頭,不停地蹭著蕭墨的脖子。
“大哥,二哥,還請留步。”蕭墨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前面的路,莫要再送了?!?/p>
看著最小但是卻最有出息的五弟,鄭山涵與樓臺眼眸流露出不舍,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五弟,一定要好好保重,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千萬不要逞強,保住性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p>
“知道的,”蕭墨點了點頭,“兩位大哥也要好好保重?!?/p>
“哈哈哈,我和你二哥能過一天是一天,不過哪天,若是我們不在了,你就給我們兩個人立一個衣冠冢,就在老三和老四的身邊。”鄭山涵爽朗道。
“自然沒問題?!笔捘α艘恍?,“不過若是我不在了,也麻煩大哥二哥在那給我立一塊碑了。”
“呸呸呸,瞎說什么?!编嵣胶牧伺氖捘募绨颍安徽f那些不吉利的話,我和你二哥等著你成為西域最厲害的那個修士!”
“好!”蕭墨鄭重行了一禮,“那五弟就告辭了。”
蕭墨轉(zhuǎn)過身,走向遠(yuǎn)方。
姒璃捏著裙擺,小跑跟上,走在他的身邊。
二人走出五里之后,姒璃沒有忍住,問向蕭墨:“公子就不問問忘心妹妹在哪?”
“不用問?!笔捘届o道。
“公子還真的是對忘心妹妹放心呢?!辨α@了一口氣,“奴家聽說空念寺的那一些僧人,要來找忘心妹妹,可能是要帶忘心妹妹回去了。”
“若是回去了,那便最好?!?/p>
蕭墨不再理會,只是看著前方。
“咪咕
》
小混沌轉(zhuǎn)過頭,往著后面看著,象是在找著那個能聽懂自己說話的大姐姐。
與此同時,黑龍宗客峰,幾個空念寺的僧人靜靜地看著院落中的少女。
“忘心見過慧云師叔,見過諸位師兄。”看著眾人,忘心雙手合十一禮?!閜,o?m_o\z/h-a′i·.?c~o^m.
空念寺長老慧云同其他弟子一起合十回禮。
“忘心,你下山游歷的這幾年以來,可還好?”慧云微笑道。
“回師叔,忘心一切都好?!蓖娜鐚嵳f道。
“好就行?!被墼泣c了點頭,“不過忘心,我們佛門將要舉行佛道辯論,從年輕一輩中共選一個魁首出來,你可要隨我們回去?”
忘心低著頭,認(rèn)真想了一想,隨即抬起頭,望向慧云:“慧云師叔,我能不回去嗎?”
“忘心!”
名為覺寧的僧人走上前,擔(dān)心道。
“那個蕭墨是一頭魔,單單是他站在那里,他身上的血煞之氣便是撲鼻,你跟他在一起,會染上那血紅的煞氣,于你修行不利!”
忘心一眨一眨地看著覺寧。
“那我并不在乎?!?/p>
半個時辰之后。
蕭墨和姒璃已經(jīng)走了三十里。
就在此時,趴在蕭墨腦袋上的混沌猛然站起了起來,對著遠(yuǎn)處開心地“咪咕”了一聲,翅膀愉悅地拍打著蕭墨的腦袋。
緊接著,混沌飛起身,朝著面前的女子撲了過去。
忘心抱著混沌,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朝著蕭墨一步步走去。
最終,少女站在蕭墨的面前停下,抬起首,眼眸一眨一眨地看著蕭墨。
“沒回空念寺?”注視著她那一雙通透的眼眸,蕭墨開口問道。
忘心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沒有叫你回去?”蕭墨繼續(xù)問道。
“叫了的
“那你為什么不回去?”
“我想在你的身邊?!?/p>
“你沒有辦法永遠(yuǎn)待在我的身邊,我也沒辦法一直陪著你?!笔捘p輕一嘆,“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又當(dāng)如何?”
聽著蕭墨的話語,忘心低著頭,又認(rèn)真地想了許久。
“我不知道
最后,忘心抬起頭。
“我想象不到那么一天。”
黑龍宗主峰峰頂,黑龍宗宗主羅杰給身邊來客倒了一杯茶。
看著身邊的光頭老和尚,羅杰笑了一笑:“沒想到啊,空念寺的住持大師竟然會來我這小小的黑龍宗?!?/p>
“羅宗主客氣了,黑龍宗還小的話,那世間也沒有幾個大宗門了?!?/p>
虛靜笑了一笑,雙手接過茶杯。
“而且羅宗主不僅沒有怪罪我這個老和尚冒味來訪,還請老訥喝茶,這茶真的是不錯啊””
“哈哈哈,若是虛靜大師喜歡,就帶個幾斤回去?!绷_杰大方道。
“呵呵呵這多不好意思啊.”虛靜笑著搓了搓手,但也沒有拒絕。
這倒是把羅杰有些整不會了。
這位名譽天下的佛道大師,還真的就這么接受了?
也不是自己給不起
就是吧
你要不要客氣一下?
“住持我等回來了?!?/p>
就當(dāng)羅杰想著怎么跟這位大師打交道的時候,慧云帶著空念寺的弟子們來到了院落之外。
虛靜站起身,對著羅杰雙手合十一禮:“阿彌陀佛,羅宗主,感謝您這些時日對我空念寺弟子的照顧,我等就先返回寺廟了。
若是日后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羅宗主可傳信于空念寺,若是能幫的,空念寺定會給予綿薄之力。”
羅杰連忙站起身,回禮道:“多謝虛靜大師了?!?/p>
“客氣客氣:”虛靜笑了一笑,但并沒有立即離開。
“虛靜大師還有什么事情嗎?”羅杰疑惑道。
羅杰:“
半灶香之后,虛靜將七八斤的茶葉提在手中,帶著弟子心滿意足地飛遠(yuǎn)了。
眾僧人踏空而行,白云從他們的周身掠過,他們每走一步,便是往前數(shù)里。
“看來那丫頭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呀。”虛靜看向慧云等人。
慧云也是笑著搖了搖頭:“回不來,那丫頭跟在蕭墨的身邊,怎么都不愿意回來?!?/p>
“猜到了?!碧撿o點頭道。
“住持:”一個僧人走上前問道,“我們真的不要將忘心師妹帶回寺廟嗎?”
“是啊住持,忘心跟著一個魔門弟子,這成何體統(tǒng)呢?”
“而且?guī)煾?,師妹跟著那個蕭墨,先不說錯過辯佛大會有多么的可惜,師妹一直照顧他的起居,這還怎么修行佛法呢?”
眾僧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他們是看著忘心長大的,都把忘心當(dāng)做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可是現(xiàn)在,自家的妹妹卻跟著一個男人跑了
跑了就算了,這個男人還是一個魔道男子。
他們真擔(dān)心忘心會出什么事情。
“哈哈哈虛靜笑了一笑。
“我知道你們在擔(dān)心忘心,但是忘心又不是以前那個九歲的小姑娘了。
她啊,已經(jīng)長大了,知道自己要做一些什么。
再說了
誰說忘心沒有修行佛法呢?”
虛靜轉(zhuǎn)頭看去。
在他的視線之中,在那百里之外,身穿僧袍的小姑娘跟著一個男子,一步步地往前走著。
虛靜雙手合十,很是欣慰:
“她啊,不是正走在佛途之中嗎?”
“強!”
“膀!”
“強!”
位于萬道宗靈寶閣百丈之下的一個巖洞之中,傳來一聲又一聲敲擊兵器的聲音。
一步一步往下走著,最后,血魁來到了巖洞的最深處。
放眼看去,在血魁的面前,是一個巨大鑄兵池,池水之中流淌著的,乃是帝心漿。
與尋常的熔漿不同,帝心漿的溫度要比尋常熔漿高出十倍,且每一滴的帝心漿都含有純粹的火性靈力。
鑄劍師中有這么一句話一一帝心漿不一定能夠鍛造出仙兵,但是所有的的仙兵,必須經(jīng)過帝心漿的鍛造。
鑄兵池之中擺放著數(shù)把各形各色的兵器。
而在鑄兵池的最中央,有一把唐橫刀,它刀身修長,型狀簡單,全身漆黑,但卻象是帝王一般,坐在鑄兵池的王位之上,其他兵器只能俯首稱臣。
這把唐橫刀在兩年前就有了名字,名為“染墨”。
此時名為青鳶的女子正隔空控制著帝心漿,一下又一下淬煉著它。
“還要多長時間?”血魁問向自己的閨蜜。
“最多再花三年的時間,就能收尾。”
青鳶回答道。
“但是血魁,你也知道的,仙兵之所以被稱之為仙兵,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器靈。
可仙兵要自然孕育出器靈,至少需要千年的光陰。
否則的話,這染墨就不完整?!?/p>
“我知道?!毖粗@一把長刀,越看越是喜歡,“器靈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只要負(fù)責(zé)染墨的鍛造就好,就辛苦你啦?!?/p>
“哼你辛苦我的事情還少嗎?”青鳶沒好氣道,“行了行了,刀你也看了,出去吧,我就要淬煉它了?!?/p>
“好?!毖βN的大屁股上拍了一下,“大屁股就是靠譜?!?/p>
“滾啦!”青鳶臉頰微紅,將血魁踢了出去。
半灶香之后,血魁走出巖洞,看著天上晴朗的天空。
而就當(dāng)血魁要返回業(yè)血峰的時候,她胸口一悶。
“咳咳咳
血魁捂著櫻唇,不停地咳嗽著。
最后,血魁拿出一枚丹藥塞進(jìn)嘴中,這才緩緩平復(fù)。
“器靈嗎?”
看著自己掌心的鮮血,血魁嘴角勾起。
“這不就有現(xiàn)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