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鶯簡直被氣到吐血,又將衣服拿回來,沉著眸子陷入沉思。
旁邊的小戰(zhàn)士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我們謝副師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別人,別說女同志了,男同志也不借!”
小戰(zhàn)士在部隊待的時間也很久了,對謝呈淵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謝呈淵的邊界感非常非常強,從來不會靠近任何女同志。
“你這種我每天見多了,我勸你趕緊離開,不要再來打擾謝副師和嫂子,不然我就上報說你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黃小鶯一聽,臉色蒼白,咬牙道:“你胡說八道!”
小戰(zhàn)士翻了個白眼,成功將黃小鶯氣走了。
黃小鶯一路氣哼哼地跑回宿舍,還沒來得及找朋友質(zhì)問“衣服為什么不是謝呈淵”,就被部隊里的人帶走了。
黃小鶯被帶走的同時,跟著巡邏隊在外面的季驍瑜也遇到了一些情況。
巡邏隊這次帶了兩個訓(xùn)導(dǎo)員和兩只軍犬,季驍瑜落在后面,牽著軍犬路過一處草叢時,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上前查看完又沒有異樣。
季驍瑜走完這一片,和下一隊交接完,回到帳篷翻出自己的飯盒和軍犬的飯熱了熱。
早上他特意給自己做了肉夾饃、黑松露臘肉炒飯,香煎牛排、蘸醬菜,菜品少,份量卻不少。
光是黑松露臘肉炒飯就裝了兩飯盒,牛排也是兩飯盒,肉夾饃裝了五個,蘸醬菜也是滿滿一袋子。
季驍瑜把肉夾饃放在炭火上烤著,拿著勺子先大口大口地吃上黑松露臘肉炒飯,有點干,沒有湯,他就把一個飯盒吃空,然后把飯盒架在火上加水。
水開了加入一小片紫菜、兩個雞蛋,一點胡椒和鹽,簡易版的紫菜蛋花湯就成了。
全隊的人只有季驍瑜的飯菜是最香的,不管是肉還是青菜,都是最好吃的。
李勇提著飯盒過來坐在季驍瑜旁邊,嗅著季驍瑜的飯菜香吃了兩口大饅頭,吃了一片油滋滋的五花肉,咽下去后才低聲問季驍瑜。
“你剛才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季驍瑜三兩下把另外一盒炒飯吃空,接著用牛排配著蘸醬菜吃,吃得差不多了才回答李勇的問題。
“草叢里好像有幾個很小的腳印,但被風(fēng)雪蓋了一大半,也可能是上一隊人留下的。”
“看錯了吧?冰天雪地的,沒人會來這邊,如果來了我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p>
這時,巡邏隊的領(lǐng)頭坐到他們身邊,眼饞地看了眼季驍瑜的牛排,也不好意思管人家要肉吃,只能咽了咽口水,然后捏了點季驍瑜的蘸醬菜吃。
季驍瑜掃了自己的蘸醬菜一眼,默默將袋子和裝在玻璃罐里的雞蛋醬拉回來,烤熱的肉夾饃也放到自己的飯盒里。
就這樣他還有點不放心,皺眉挨個把肉夾饃咬了一口,這才放心地吃完牛排再吃肉夾饃。
季驍瑜雖然看上去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他某些時候的智商還是停留在幾歲的時候,特別是在食物或者和季青棠有關(guān)的地方,他就特別護(hù)。
吃完主食,大伙兒一起坐在帳篷里喝熱開水,只有季驍瑜在喝紫菜雞蛋湯。
季驍瑜是第一次來巡邏隊,剛來的時候沒人認(rèn)識他,看他的身材和氣質(zhì)還以為他是個領(lǐng)導(dǎo),后來經(jīng)李勇介紹才知他是軍犬基地的人。
有人突然問季驍瑜是不是謝呈淵的大舅哥,季驍瑜不知道什么是大舅哥,搖搖頭說:“不是。”
“嘖,不早說,你也姓季,我還以為你是謝副師的大舅哥呢,早知道你不是,我剛才就不會放過你的饅頭夾肉了!”
“就是,你午飯也吃得太香了,雞蛋湯分我一點?!?/p>
眾人松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伸手搶季驍瑜手里的熱湯之時,季驍瑜抬頭看著他們說:“我不是謝呈淵的大舅哥,我是他二哥?!?/p>
眾人搶湯的動作一頓,身體僵硬石化,心想: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大舅哥不就是哥么!
有了謝呈淵這層關(guān)系,季驍瑜一個新來的也沒人敢欺負(fù)他,雞蛋湯也沒人敢搶了,生怕他回家把事情一說,他們幾人都要完。
忙了一天,季驍瑜準(zhǔn)時回家屬院,回去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那幾個腳印,他很在意那幾個腳印,總覺得那個鞋底紋不像是他們的鞋底。
季驍瑜牽著軍犬一步一步走回去,中途李勇肚子痛,尋了個地方方便,他就抱著兩只軍犬坐在樹底下發(fā)呆。
呆著呆著,他忽然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腳印。
他瞇了瞇眼,上前盯著看了很久很久,脫了手套拿手比了比腳印,終于確認(rèn)這個腳印是女同志的腳。
巡邏的地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腳???
季驍瑜想到了之前上過的課,目光一冷,根本來不及通知李勇,自己牽著兩條軍犬就順著腳印跟了上去。
“季同志?季驍瑜??。 ?/p>
李勇方便出來看著空蕩蕩的林子傻眼了,急忙大聲喊了喊,沒人應(yīng),整個人頓時都涼了一半。
他別不是把季青棠的哥哥給弄丟了吧?
李勇在附近找不到季驍瑜,趕緊回部隊找謝呈淵。
當(dāng)時謝呈淵正在開會,聞言立刻派人出去找,自己也親自帶著黑虎趕往季驍瑜消失的地方查看。
找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眾人終于在黑虎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處山腳下的茅草屋。
茅草屋外面看著很破,里面卻十分溫暖,炭火燃燒得十分旺,角落里堆著箱亂七八糟的文件,還有幾件男人女人的衣服,男式外套上夾著謝呈淵見過的紅袖章。
季驍瑜和兩只軍犬就坐在那箱文件上烤衣服,身旁躺著兩個不知死活的人,正是最近部隊密切關(guān)注的王蓮花和她的情夫。
謝呈淵讓人先看那兩人死沒死,然后問季驍瑜:“怎么回事?”
季驍瑜瞪了眼被打暈的兩人,氣憤地說了腳印一事,隨后道:“我剛走過來她就讓人打我,我一生氣就把他們給打暈了。”
打暈?人都折成這樣了叫打暈?
謝呈淵看了眼手腳歪得不正常、明顯已經(jīng)被掰斷的兩人,擰了擰眉,薄唇微動,剛要說話,就聽身邊的警衛(wèi)員壓低聲音說:
“老大,那箱文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