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外面帶回來的味道,先把衣服都換了再睡,不然起來又嚷嚷自己臭?!?/p>
謝呈淵褪掉季青棠的衣服,像是剝開一層粗糙的外殼,露出內(nèi)部鮮嫩多汁的潤肉。
外面的天一片烏黑,謝呈淵拉開橘色的電燈。
季青棠趴在炕上不說話,謝呈淵讓她抬手她就抬手,讓她抬腳她就抬腳,閉著眼睛困得迷糊,顯得十分聽話乖巧。
秀美的后頸弧度躍著橘黃的芒,仿佛要把那光滑的部位再次覆上一點細膩的手感。
而脖頸處的白皙延伸向下,猶如融浸在光線下的梨花宣紙,背部看起來又薄又順滑,仔細看了還能瞧見這兩天他留下來的指印。
謝呈淵將她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到旁邊的椅子上,定定盯著她瓷白的身體看了幾秒,起身頂著鼓起來的褲子去衣柜翻找出一套淡黃色的睡衣。
給她穿衣服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任憑謝呈淵怎么翻她都沒醒。
謝呈淵親了親她嫩白的臉頰,給她蓋好被子,抱上她換下來的衣服去洗澡間洗干凈,擰干水,掛在壁爐旁邊烘干。
糯糯和呱呱三個小孩也跟著季驍瑜回房睡覺了,黑虎和肉丸攤著肚皮也在呼呼大睡。
謝呈淵將家里檢查了一遍,沒什么事要干便也回臥室睡覺了。
中午這一覺睡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季青棠口干舌燥地醒來,發(fā)現(xiàn)緊貼在她身后的人比身下的炕還要熱。
謝呈淵支楞起來的地方抵在她臀上,精力充沛,又熱又明顯。
季青棠嘆了口氣,默默往前邊挪了挪,身后的人沒反應,她趁機將旁邊的大鵝塞到他懷里。
謝呈淵不知道是被她吵醒,還是被硬醒的,她聽見他啞聲低罵句話,一骨碌坐起身。
季青棠無辜地看著他扔開大鵝,直勾勾看她一眼,見她也在看他。
他捂住臉搓了搓,隨后,伸手用被子把她給蓋上了,不許她看。然后自己下炕,鞋也不穿,走到門前想出去沖個冷水澡。
卻不想,糯糯和呱呱的嬉笑聲從客廳傳來,他只得放棄去洗澡的念頭,回身坐在椅子上消火。
現(xiàn)在還沒到晚上,不然謝呈淵就不是這樣消火了。
季青棠伸了個懶腰,長袖長褲往下滑了一小截,露出奶白的肌膚。她歪頭沖椅子上的謝呈淵勾勾手指,眼尾泛著一絲絲嫵媚。
“手和腳借你要不要?”
謝呈淵不吭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褲腰處卻跳動了一下。
良久,就在季青棠以為他不要時,他動了。
謝呈淵起身翻出季青棠自己做的玫瑰味護手霜,挖了一大塊細細涂在她的雙手雙腳上,溫熱的肌膚化開膏體,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郁的玫瑰味,喘息聲。
一個小時后,護手霜全部化開,泛白,最后泡濕,又被男人端來熱水全部擦洗,重新涂了一遍。
手和腳都被蹭紅了。
“媽媽!”
許是兩人在臥室里呆得太久了,糯糯帶著呱呱來敲門要抱抱了。
謝呈淵裸著上半身去開門,肩背上的肌肉線條干凈利落,像是刀削出來的健碩。
門一開,糯糯和呱呱便走進來,帶著小帽子的腦袋左右亂看,最后看見季青棠在炕上時,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嘴里嚷嚷著“媽媽抱抱”。
炕太高,他們爬不上去,只能伸手扒拉,希望季青棠能抱他們上去,然而季青棠的手差點被謝呈淵磨得破皮,哪里還能抱他們上來。
“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切水果?!敝x呈淵將兩個孩子都抱到炕上去,順手把濕漉漉的小被子換走。
男人去洗小被子,切水果,季青棠在臥室里陪孩子玩,順便教他們讀拼音。
傍晚,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季青棠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時不時往門外看一眼。
謝呈淵將剝好的橙肉放到她手里,問:“在看什么?”
季青棠搖頭,“沒什么?!?/p>
那個老頭子不會不來吧?
她不會真被人騙了?
不應該啊,那老頭子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或許是雪太大,有事耽擱了吧。
她再等等,這兩天要是再不來,那就算了,左右不過是一顆藥丸,對她的損失不大。
雪下了很久,第二天還在飄小雪,外頭的雪花積了厚厚一層,謝呈淵每隔一段時間就和季驍瑜去鏟雪。
兩個男人坐不住,非得找點什么事做才舒服,家里樓上樓下打掃得干干凈凈,連玻璃窗的角落都干凈得發(fā)光。
季青棠再一次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季驍瑜拿著小鋤頭去前院給草莓、藍莓、樹莓等漿果松土除草時,再一次在內(nèi)心感嘆。
整個家就她最懶,最大的運動就是做做瑜伽,搓搓小藥丸,有時還懶得自己上手,去空間里做好了拿出來。
謝呈淵今早出去了,還沒回來,她懶得去醫(yī)務室坐著,直接讓綠蘿轉告來拿安神香的人,讓他們來家里。
安神香用得慢,今早也就來了兩個人,她坐得犯困,等孩子都睡覺后,找機會進入空間,做了點墨魚餅、墨魚丸、墨魚腸出來。
又殺了好幾只長得不錯的雞,把雞爪都砍下來,和墨魚丸一起拿出來凍在大缸里。
忙完,孩子也醒了,季青棠看見季驍瑜割了一點臘肉片串在木簽上讓小遲烤著吃。
炭火遇上晶瑩剔透的臘肉,油脂頓時化開,滋滋冒油,整個人家都是濃香臘肉味。
她把剛拿出來的墨魚丸、墨魚餅和墨魚腸拿給他們烤,自己坐在旁邊看,不知怎么想到了叫花雞。
三個孩子還沒吃過叫花雞,她二哥應該也很久沒吃了,找個時間可以做給他們嘗嘗。
就在季青棠的想著要做什么美食給孩子們品嘗時,家屬院大門來了一個老頭子。
值班的小戰(zhàn)士來通知季青棠時,她都愣了一下,還以為老頭子不來了呢。
她穿好外套,帶上錢和一些藥丸,喊上黑虎一起往家屬院門口去。
一人一狗剛走到門口,還沒看見老頭的身影就遇上了程朵朵和她的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