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喜酒吃得不開心?”
霍一然從廚房里端出一鍋紅艷艷的酸湯魚,聽見小兩口的對話,忍不住問了一句,又擺出三雙碗筷,讓他們過來吃飯。
霍一然知道季青棠和謝呈淵肯定沒吃飽,所以煮晚飯的時候把他們的飯量也算了進去。
季青棠洗了手坐在自己專屬的椅子上,神色生動地給霍一然描述了一番阿威家發(fā)生的事。
最后還問霍一然:“大哥,你說阿威是不是故意的?”
剛上桌的酸湯魚還在咕咚冒泡,霍一然給她舀了一碗魚肉,土豆、豆腐皮、豆芽也給她夾了一點。
他將滿滿的碗放到季青棠面前之后,笑著說:“是不是故意不好說,但他沒考慮到你的處境是真的,利用你和謝呈淵也是真?!?/p>
“如果他母親剛才真的被他送走,你在家屬院的名聲絕對要壞了,你覺得不舒服,以后就少來往?!?/p>
謝呈淵去臥室看糯糯和呱呱了,季青棠邊聽霍一然說話,邊給謝呈淵舀了一碗滿滿魚肉出來。
“放心吧,以后就是他求著我去他家,我都不去了,以后也不再給別人弄吃的,好心得不到好報?!?/p>
季青棠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酸湯魚,又酸又辣,極其開胃。
魚肉也滑嫩,在酸湯中煮熟后,不僅沒有絲毫的土腥味,還充分吸收了酸湯的味道,變得更加鮮美,入口即化,酸與鮮、辣相互交融,令人回味無窮。
季青棠不愛在別人家吃飯,一在自己家,胃口猶如無底洞般不見底。
等謝呈淵出來,她已經(jīng)吃完一碗魚肉和配菜了,現(xiàn)在正在啃魚頭和魚骨,酸辣的舒爽,令她渾身暖洋洋的,鼻尖冒出點點汗珠。
謝呈淵給她擦了擦汗,也坐下來喝了口湯,慢條斯理地吃著碗里的魚肉。
霍一然給熱氣騰騰的魚鍋下了粉絲,干凈的筷子邊攪和邊說:“家里的紅酸湯好像沒多少了,可以做了?!?/p>
這句話是和謝呈淵說的,之前謝呈淵用季青棠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毛辣果,也就是野生小西紅柿,做了一壇紅酸湯,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吃空了。
謝呈淵嘴里有食物,還沒來得及應(yīng),季青棠便歡快地說:“那正好我“朋友”過兩天給我送肉過來,我讓他送點野生小西紅柿過來?!?/p>
紅酸湯以野生小西紅柿為主要原料,再多放一點紅辣椒,酸酸辣辣,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煮出來的食物都十分美味。
次日一早,季青棠的“朋友”就送了肉和野生小西紅柿過來。
季青棠不讓謝呈淵跟著去,自己帶著黑虎,坐著“小貨車”,噠噠噠地出發(fā)了。
等到?jīng)]人的地方,她再把空間里早就準備好的羊肉、牛肉、豬肉、野生小西紅柿拿出來,將小貨車塞得滿滿當當,再蓋上“貨車蓋子”。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零下了,可以在大雪缸里凍肉,想吃的時候拿到廚房緩緩就行。
柿子和梨子也可以凍上了,吃烤肉或者吃火鍋的時候緩上幾個,吃著冰冰涼涼,又甜,想想就美。
季青棠心情好,慢悠悠地踩著積了一層薄雪的路上走,身旁的黑虎興奮地拉著一車肉回家。
守在家門口的肉丸遠遠看見,飛快地跑過來貼著她,身上的肥肉一顛一顛地抖。
霍一然去寄信了,謝呈淵在家里看孩子,看見季青棠拿回來這么多肉,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熟練地把肉都凍起來,只留了今天要吃的份量。
糯糯和呱呱自己躺在小床上玩,季青棠看了他們一會兒,又跑去看謝呈淵洗野生小西紅柿和紅辣椒。
做這個紅酸湯全程不能沾一點油,所以謝呈淵昨晚就洗好了工具,現(xiàn)在做起來也快。
小西紅柿放得比紅辣椒要多,不加一滴水,挨個搗得碎碎爛爛的。家里頓時布滿了西紅柿的清香和辣椒的霸道嗆人味。
季青棠怕辣椒嗆到孩子,將他們都抱到臥室里,哄了幾分鐘,將他們哄睡后,又跑出來看謝呈淵。
搗碎好小西紅柿和辣椒后,加入食用鹽和高度白酒,攪拌均勻,裝入壇子里發(fā)酵,等發(fā)酵好了,吃的時候再放入木姜子。
謝呈淵將壇子放到廚房的角落,靜等二十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季青棠嗅著這個香味都開始流口水了,不過昨晚剛吃過,也不是很饞。
“買了那么多牛肉,晚上切點給你烤肉吃?”
謝呈淵洗完手,趁霍一然沒回來,湊過去黏糊糊地親了季青棠一下,雙手摟住細腰,對方便下意識掛在他身上,去咬他的喉結(jié)。
“嗯,我要吃辣白菜和腌小蔥!”
上次沒吃上,她惦記了好幾個月,正好幾天前謝呈淵做了一點,她這次說什么也要吃個夠。
季青棠身體恢復(fù)得很好,想吃點辣白菜而已,謝呈淵應(yīng)了,摁著她親了好一會兒。
聽到霍一然的腳步聲,兩人趕緊分開,謝呈淵低頭看了眼自己支楞起來的地方,猶豫一秒,將她抱到臥室里。
謝呈淵也沒干嘛,將她放到炕上之后,自己也躺上去,靜靜地用意念滅火。
季青棠好笑地看著那高高揚起的地方,壞心眼地拿腳摁了摁,聽著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滿意地笑了笑,心想,以前都是他欺負人,現(xiàn)在輪到她了!
欺負人果然爽!
外面的霍一然還以為季青棠帶著孩子睡了,在客廳里泡茶的動作靜悄悄的。
霍一然泡的是紅茶,他剛才又買了幾餅普洱茶回來,放在柜子上,存著以后喝,普洱年份久一點更香。
季青棠在臥室里玩夠了謝呈淵,怕被報復(fù),順著紅茶香跑出來,蹭了一小杯。
“你還在喝藥膳,不能喝茶,這一小杯已經(jīng)是極限了?!?/p>
霍一然苦口婆心地和季青棠說話,她敷衍地點頭,抱著茶杯慢慢品嘗了兩口,舒服得彎了彎眼。
喝完一杯茶,又過了十幾分鐘,謝呈淵從臥室出來,看見霍一然在和季青棠說他以前遇見的那些病人。
季青棠聽得很入神,時不時朝霍一然投去一個崇拜的小眼神,把謝呈淵醋得要死。
于是,他也擠到季青棠身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在她耳邊說:“對了,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說阿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