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除了止血的,我還有保胎的,感冒發(fā)熱的,不過價錢都是一塊錢,有點貴,嘻嘻?!?/p>
季青棠把二十五顆止血藥丸拿給霍一然,又額外拿了治療感冒,發(fā)熱,保胎的藥丸給他看。
霍一然仔細查看,又嘗了嘗點藥渣渣,沉思幾秒,看向季青棠的眼神里滿是贊賞。
“這幾顆都給我,我和那一百顆止血藥丸寄過去給我朋友,他要是感興趣的話,出手會很大方?!?/p>
“好呀好呀,我現(xiàn)在就去做!”
季青棠開心地彎彎眼眸,轉過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扭頭問霍一然:“哥,這個算投機倒把嗎?”
霍一然一愣,反應過來后搖搖頭:“放心吧,我朋友身份不簡單,沒人敢說你們投機倒把?!?/p>
聞言,季青棠徹底放心了,來到小藥房開始搓藥丸。
臥室里剛哄好孩子的謝呈淵走出來,見到季青棠在忙就沒有打擾她,而是看了看時間,打算半個小時后再進去叫她,省得她坐久了對身體不好。
糯糯和呱呱不哭了,躺在新做的小床上被霍一然逗得呵呵笑。
謝呈淵去廚房開始做午飯,早上季青棠說想吃吃松茸湯和臘肉炒筍,正好前段時間他摘了很多松茸回來。
現(xiàn)在剩有一點新鮮的松茸,砍半只雞和松茸一起燉湯喝,再蒸點米飯。
新鮮松茸用毛刷輕輕洗凈表面泥土,切片,根部有點硬的部分他就不要了。
雞肉砍成塊,冷水下鍋,加姜片、少許料酒焯水,拿勺子撇去浮沫后撈出洗凈。
謝呈淵一進廚房,黑虎和肉丸就跟進來守著,嗅到雞肉味,尾巴甩得跟陀螺似的。
謝呈淵給它們扔了兩根青瓜,打發(fā)走后,將砂鍋拿出來,先燉上雞,等雞燉的差不多了,在放松茸。
橘色大火將砂鍋燒得滾燙,雞湯咕咚咕咚沸騰,濃郁的雞肉味和松茸味飄滿整個家。
“坐半小時了,出來躺躺?!?/p>
謝呈淵洗干凈手,帶著一身噴香雞肉味,去小藥房將季青棠喊出來。
他就站在門口,季青棠不出來,他就不走。
好在季青棠在養(yǎng)身體這方面還是很聽話的,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伸著懶腰慢慢走出來,吧唧一下黏在男人身上。
謝呈淵早猜到了她會這樣,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到沙發(fā)上,讓她躺好之后,伸手給她按了按。
季青棠舒服得哼哼唧唧,閉著眼睛,兩頰被暖氣熱出緋紅。
霍一然在房間里給糯糯和呱呱擦洗身體,沒看見客廳里這一幕,不然謝呈淵指定要挨白眼。
“餓了吧,再等等,洗洗手就能開飯了。”
謝呈淵收起手,將她頭上的帽子拉正,親昵地用鼻尖在她臉上蹭了蹭,又親了一下。
季青棠身上的外套衣領上有一圈白色的絨毛,襯著她那張小臉,顯出一副唇紅齒白,粉雕玉琢的小模樣。
謝呈淵稀罕得不行,伸手摸摸她的嘴唇,哄了幾句,見她懶懶點頭才起身去廚房將飯菜都端出來。
鍋蓋掀開,松茸鮮美的氣味從鍋里氤氳開來,謝呈淵勺上一碗松茸湯,澆進雪白的米飯里,幾片薄松茸覆在面上,油潤透亮,再撒上幾顆蔥花。
季青棠接過來慢慢吃著,每一口都像是吃進了山間清晨,鮮得厲害。
與松茸湯飯搭配的是一碟被煸炒出焦香的臘肉炒筍,煙熏味濃厚,與湯飯結合得恰到好處。
除了這些,謝呈淵還煮了一鍋紅腐乳燉冬瓜,量都很大,不過季青棠沒吃這個。
他們吃飯的時候,糯糯和呱呱就在小床上手舞足蹈地玩,黑虎和肉丸舔著飯盆里的湯汁和米飯,吃干凈了再去小床下面守著。
吃完飯,外面開始下雪了,季青棠回房躺進溫暖的被窩里開始睡午覺。
睡得迷迷糊糊,謝呈淵似乎抱著孩子進來,輕手輕腳地上炕,一起鉆入被窩里睡覺。
孩子這幾天都是在這邊睡的,晚上要起來好幾次,但季青棠沒被吵醒過,一直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住了奶娃娃的臥室很快被濃郁的奶香霸占,季青棠有點受不了這味,總覺得是兩孩子身上的奶臭味。
之前有一次,謝呈淵忘記給兩個孩子洗腳丫子,好家伙,那白白嫩嫩的小腳丫,一脫襪子,一股奶臭酸味,熏得她差點暈倒。
季青棠每次想想都一陣心驚,以至于每次謝呈淵帶著孩子上炕,她都會問:“孩子洗腳了么?”
“中午大哥不是洗了么,應該不臭?!?/p>
謝呈淵剛躺下,以為她沒醒,等她一出聲便翻身過去抱住她,溫熱大手鉆到她后背,緩緩上下摩擦,低聲安撫:“睡吧,孩子和我都是干凈的?!?/p>
季青棠“唔”了一聲,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穩(wěn),沉沉入睡。
等她一睡著,謝呈淵也閉上眼睛,雙手牢牢地摟著她的腰,像是冬眠的熊緊緊護著自己的食物。
睡夢中的季青棠一動,謝呈淵感覺到了,會警惕地收緊雙臂,緊接著眼皮也跟著不安跳動,沒多久便睜開了眼,看她沒醒又繼續(xù)閉上眼睡。
下午,霍一然把二十五顆藥丸送去給魏醫(yī)生,換來二十五塊錢,下班回來把錢交給季青棠。
還有他自己的糧食,部隊發(fā)的各種票,他也不管是什么,都一股腦給她。
霍一然知道季青棠喜歡“買菜”,所以他的票都是給她,每個月還交錢,但季青棠沒要錢。
傍晚時分,雪停,謝呈淵出去了一趟,說是要去處理一點事情。
季青棠則趁孩子在睡覺,霍一然在廚房做飯時,去空間里殺了一頭牦牛,一頭豬,一頭羊。
過冬了,大集也快開始了,她要把過冬的肉都準備好,到時候借著大集將肉都慢慢拿出來。
今年她和謝呈淵不打算回京市過年了,在家屬院里和霍一然一起過。
她已經很久沒和大哥一起過年了,得多準備一些吃的,好好補補身體。
等她從空間里出來,正好看見謝呈淵回家,男人一臉冰冷,眉頭微皺,顯然剛剛發(fā)了火。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