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也沒想到謝呈淵做事這么狠,一出手就直接把她換掉了。
原本醫(yī)務(wù)室的護士沒那么容易被換掉的,托了許芳的福,相關(guān)人員開了一次會議后,也贊同重新選一批新護士進來。
沒過幾天,柳葉被人通知要調(diào)離部隊時,整個人跟瘋了一樣跑去找季青棠算賬。
這天正好謝呈淵帶隊駐訓,不在家,季青棠剛吃完飯,找了林嬸在家里腌酸菜。
用芥菜腌酸菜很簡單,曬干了一些水分后,一層鹽一層芥菜地放到缸里,在把芥菜壓好,燒開兌過水的米糊,降溫后加到缸里,蓋上薄膜,用大石頭壓住就行了。
這是季青棠在后世的某個村莊里和一位老人學的,這樣做出來的酸菜又酸又脆,特別好吃。
剛腌好酸菜,季青棠拿燈籠果做成的果醬給林嬸沖了一杯溫水喝,黑虎也蹭到了一杯。
林嬸淺抿一口,瞬間被清甜中帶著果香的小飲品給征服了,“你這兒什么都好吃,就是青菜都比較甜,每次吃完都感覺特別精神?!?/p>
“愛吃,等會兒給你一瓶拿回去給三個小子嘗嘗?!?/p>
說話間,她們突然聽見柳葉瘋狂地拍打院門,尖叫地怒喊:“季青棠,是你干的對不對,你就是在報復我把你資本家小姐的事傳出去,你真狠毒?!?/p>
“啊,我干的,這么厲害呢,你再喊大點聲,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季青棠打開門,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目光滑過躲在各處偷聽偷看的人。
不是很在意地笑笑:“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如果你自己技術(shù)過關(guān),人品行,上面干嘛換掉你?自己不行還怪別人?!?/p>
“還有哦,別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腦子能不能排點水出來,長長智商,整天就知道嘰嘰喳喳,你是喇叭精嗎?嘴巴這么臭,上廁所忘記漱口了吧?!?/p>
“我是什么人輪得到你議論,輪得到你說?上面有的是人比你清楚,拿你當人的時候,盡量走點人道好嗎?”
看著溫柔軟糯的季青棠,臉上還帶著笑,小嘴卻異常的毒,氣得柳葉頭腦一昏,說不過就想沖過來和她干架。
黑虎虎視眈眈地沖出來,緊貼在季青棠的腿邊,微微俯身低吼,背上的短毛都炸開了,似乎只要柳葉敢撲上來,它就敢咬。
柳葉當然不敢了,被黑虎一吼,雙腿登時一軟,癱倒在地哭喊:“我以后怎么辦呀,我這樣回去肯定會被我爸媽打死的,嗚嗚嗚?!?/p>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工作的時候在想什么?”季青棠一點也不覺得柳葉可憐,像柳葉這種人,嘴里沒一句實話。
前腳剛跟你示弱裝可憐,后腳就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有時間在這里哭,不如好好想想原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不懂什么叫做槍打出頭鳥?!奔厩嗵乃菩Ψ切Φ卣f完。
不遠處走來幾位嬸子,看著季青棠的眼里滿是對資本家的憎恨。
“謝團長家的,你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柳同志都這么可憐了,你怎么還揪著人不放呢?人家一個小姑娘還沒結(jié)婚呢,別壞人名聲?!?/p>
“你覺得可憐,那你領(lǐng)家里養(yǎng)去啊,好吃好喝地供著,然后退位讓賢,讓她在你家當主人,讓你孩子喊她媽,給她養(yǎng)老啊?!?/p>
說話的嬸子叫李嬸,之前還來過季青棠家吃飯,季青棠還記得自己分了不少零食給她兒子,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轉(zhuǎn)眼看她不順眼了。
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
別人不給面,季青棠就賞她幾巴掌,將人堵得嘴唇直顫抖,氣得差點翻白眼暈死過去。
其他人也不敢?guī)湍俏粙鹱诱f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她,也怕得罪了謝呈淵,給家里男人添堵。
而且剛才季青棠有句話說得不錯,她是什么樣的人,上面的領(lǐng)導比誰都清楚,既然她能和謝呈淵結(jié)婚,住在家屬院,就代表她不壞。
想通,幾個嬸子趕緊把氣得要死的李嬸拉走,而柳葉早趁著李嬸給她出頭的時候溜了。
關(guān)上門,林嬸目瞪口呆地看著季青棠說:“你這小嘴看著挺小的,咋那么能說呢,那李嬸可是家屬院里出了名的李大嘴,竟然差點被你氣暈了。”
季青棠嘿嘿一笑:“都是謝呈淵教得好?!?/p>
林嬸失笑搖頭,過了會兒又說:“最近家屬院的人都太浮躁了,我和你林叔商量了一下,申請和大伙開個會,讓他們靜靜心,省得給家里的男人惹禍?!?/p>
季青棠給了林嬸一瓶燈籠果醬,當作幫忙腌酸菜的小禮物后送走林嬸,回屋把季家所有的捐獻證明都收拾出來。
出門前,又提了一些自己做的果醬和青菜,蘑菇干,帶著強壯了不少的黑虎前往李師長家。
她雖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知道,但也擔心會影響到謝呈淵,便一股腦地把捐獻證明都拿給李師長看。
季青棠在李師長家待了很久,和李師長說完話后,又陪著師長夫人炸了豆腐。師長夫人身體不太好,很瘦,平時不愛吃飯,倒是很喜歡之前的炸豆腐。
上次李師長打包回來的炸豆腐都是師長夫人吃的,這幾天經(jīng)常念叨,卻又不好意思去找季青棠做。
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季青棠就和師長夫人成了好朋友,也不喊夫人了,一口一個蘭姐,喊得老親密了。
離開時,蘭姐還塞了三個蘋果給她,讓她經(jīng)常過來玩。
然而季青棠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經(jīng)常過來的,因為蘭姐就想吃她做的小零嘴,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動手,她懶。
謝呈淵這兩天不在,她都是吃之前在滬市買的熟食,不然就是在空間里操控鍋碗瓢盆自己動。
回去的路上,季青棠經(jīng)過許芳家,發(fā)現(xiàn)那里圍了很多人,許芳家還傳來陣陣尖叫的聲音。
季青棠找了個石頭站上去,一眼看見許芳被柳葉壓著打,邊打邊罵:“你個賤人,是你害的我,是你和我說季青棠是資本家小姐,是你暗示我往外說的?!?/p>
“你以為你做的事都沒人知道嗎,我現(xiàn)在就說出來讓大伙都聽聽你有多么的不要臉,大伙都聽好了……”
許芳一把將企圖反抗的許芳推倒在地,轉(zhuǎn)身對著眾人大聲說話。
“這個賤人嫉妒別人和葉星相親,每次都跑去騙別人說葉星看不上人家,害得葉星三十幾歲了還沒結(jié)婚,連個對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