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爽快得很,“就當作謝謝她陪在你身邊?!?/p>
安瑜開玩笑,“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撬動我嫡長閨的地位?!?/p>
小因倒是也很喜歡熱鬧,溫今也點了點頭,“行,我問問她?!?/p>
跟安瑜打了這么一通電話,溫今也的專注力從工作狀態(tài)中抽離,回頭才發(fā)現(xiàn)小因不在自己工位上。
過了一會兒,小因面色蒼白地從洗手間方向走過來。
像是被人抽干力氣似的,她趴在桌子上,“今也姐,你簡直不敢想象我經(jīng)歷了什么?!?/p>
溫今也以為她遭遇了什么意外,“怎么了?”
“這種天氣廁所簡直是螺獅粉味的蒸籠?!毙∫蛭嬷亲佑袣鉄o力,“等我當上江北市市長我一定提倡以后公司廁所必須安裝空調?!?/p>
溫今也:……
她來了大姨媽,痛經(jīng)史無前例。
聽到溫今也的邀請,小因開始了狂烈的左右腦互搏。
溫今也給小因沖了一杯紅糖姜茶,出于對她身體的關系,替她做決定,“算了,下次再去吧,你回家好好休息?!?/p>
“顏瑜帶給你的禮物,我明天轉交給你?!?/p>
“什么?還有禮物?”
小因一手狂錘痛感蔓延的肚子,一手捂住了溫今也的嘴巴,“今也姐,你不必再勸我了,今晚我就是爬,也得爬到淮密去。”
*
溫今也沒讓她爬。
小因跟著她今晚被迫加了一會兒班,兩人打車趕往了淮密。
安瑜已經(jīng)在包間里等候多時。
但她也沒閑著,桌上的酒瓶零星開著,安瑜東嘗一口西嘗一口的,雙頰飛上紅霞。
見溫今也走進來,安瑜八爪魚一般抱住了溫今也,興奮大叫,“啊啊啊啊,寶寶好久不見!”
臂彎之下的身材窈窕娉婷,腰上細得捏不出一點贅肉,雖然胸是軟的,可她的肋骨也太硌手了些。
安瑜有些心疼,“寶貝今今,你是不是最近又沉迷工作沒有好好吃飯?你又瘦了。”
溫今也無奈,“次次見我都說我瘦了。按照你口中的頻率,我是不是早該成紙片人了?”
她瞥了一眼安瑜幾乎可以養(yǎng)魚的鎖骨,“倒是你多吃一點吧,總不能為了上鏡只撐著一副骨頭架子,我可不想下次見你放風箏?!?/p>
安瑜不服氣,撇嘴,“明明你一直比我瘦。”
“沒有?!?/p>
“不信!”
溫今也慢悠悠道:“我出生的時候七斤四兩。”
安瑜:……
“佩服佩服,甘拜下風。”
小因在一旁仰天長嘯,“你們兩個瘦得跟片樹葉子一樣在我面前說這些合適嗎?!”
“我一屁股能坐扁你們兩個!”
女生的情誼總是建立的特別簡單。
小因抱著安瑜帶給她的包狂親八百口后,當場倒戈,跟安瑜建立起了深厚情誼。
“安女士,我要當你一輩子狂熱信徒!以后誰罵你我罵誰?!?/p>
她一臉驕傲,“以我殘缺的素質,跟黑粉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是問題。”
溫今也:“你前幾天不還說要跟我好一輩子的嗎?”
小因顯然記得這件事,“咱們三個把日子過好了比什么都強?!?/p>
小因不能喝酒,安瑜點了很多下酒的小食給小因打牙祭。
溫今也左右兩邊坐著兩個小麻雀,嘰嘰喳喳有著說不完的話。
安瑜實在憋悶太久了。
小到沙漠里,看到一只長得奇形怪狀的爬蟲,大到哪個娛樂圈女星成了誰的小三這樣的八卦都恨不得說給她們聽。
話閘子一開,酒也不自覺喝多了。
而小因肚子里流淌著的紅色液體炸彈又開始轟炸她。
她痛苦捂著肚子,“你們先聊,我去廁所爭奪一下身體的歸屬權。”
安瑜八卦說得正起勁。
尤其是在說到某個媒體形象溫潤謙遜的大佬,背后包養(yǎng)了三個情人時,安瑜氣憤填膺,“出軌這種事難道不是男的罪過更大嗎?結果原配知道后,那狗男人率先封殺小三撇清關系?!?/p>
“這些有錢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說到這兒,安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溫今也。
她想到了傅硯璟。
也想到了溫今也在港城跟傅硯璟的那三年。
滿心滿眼都替溫今也不值得。
安瑜有些擔心,“今也,我聽說傅硯璟起碼要在江北待一年,你們早就見過面了,他沒有再……”
“沒有。”溫今也溫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安瑜,他沒有刁難我,也犯不著刁難我。”
其實如果不談情愛只談欲望的話。
那三年傅硯璟對溫今也挺好的。
從不吝嗇,有求必應,也從沒讓她見不得光。
只是溫今也厭倦了那樣的日子。
他們沒有結果,傅硯璟也把她當作情場過客,被拋棄就像一把高懸的刀隨時落下。
“我不是說刁難你的事,他如果那樣做的話也太沒品了。傅氏版圖發(fā)展至今,總不能靠他的小肚雞腸吧。”
安瑜跟溫今也碰杯,“我是怕你見到他心里難過。”
“不難過呀。”溫今也語氣輕松,垂下眼睫,“早就過去了?!?/p>
她只是偶爾會替十六歲的溫今也難過。
抱歉沒有給她多年暗戀留下一段美好的句號。
“不說這些了!喝酒!”
安瑜怕勾起溫今也傷心的過往,生硬轉移了話題。
桌上的酒喝得七七八八,安瑜又開了一瓶新的,猛灌一口,難以置信。
“好歹也是八千八一瓶,怎么一點味都沒有?!?/p>
依溫今也對安瑜的了解,當她說出這句話時,就已經(jīng)醉得沒什么正常人意識了。
果然。
安瑜打開手機,一連點了七八個男模,恍然大悟,“一定入口方法有誤?!?/p>
她打了個酒嗝,“嘿嘿嘿,我找?guī)讉€男人來喂我。”
溫今也看了一眼她亮起屏幕上的賬單,已經(jīng)想象的到安瑜明天酒醒后那悔斷腸的哭聲了。
她試圖補救,在男模沒進包間之前都是可以退的。
安瑜卻機敏將手機一關。
雙手合十不停擺脫擺脫,“求求你了讓我吃一口吧,我饞壞了?!?/p>
溫今也:……?
氣笑了,兩個月沒見,安瑜的酒品更差了。
但對付醉鬼還是容易的,溫今也最終把天價男模退了。
安瑜捂著嘴想吐。
常年奔波在外,再加上節(jié)食減肥,安瑜腸胃一直不太好。
溫今也沒辦法,溫聲細語,跟幼兒園老師帶小朋友似的哄了安瑜半天,安瑜終于答應她乖乖在這里等著。
所幸這會兒小因回來了。
溫今也囑咐小因在包間里看著安瑜,自己去吧臺給安瑜要溫水。
費力穿過晃動的人群,剛跟吧臺小哥說完話,扭頭便見一個穿著印滿logo襯衫的,滿臉橫肉的男人湊過來搭訕。
“美女,我們就在隔壁桌,一塊來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