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失誤,對方也是主戰(zhàn)軍團,和那種輔助軍魂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的東西!”
“對方具備極強卸力的能力,那種操縱大地的能力,應(yīng)該是軍魂能力的展現(xiàn),配合上這種卸力格擋,還有那一身精良的鎧甲和盾牌……”
兆惠面色凝重的看著八旗鐵騎被直接截停的這一幕。
要知道,八旗鐵騎的沖鋒可不是普通的沖鋒,作為全能騎兵的他們攻擊之中會自帶那些被他們?nèi)蹮挼焦亲永锏募妓嚒?/p>
力量收束,力量震蕩,類似于重劍之術(shù)的技巧都蘊含在他們的騎墻沖鋒之中。
普通的重步兵想要攔截他們完全是癡心妄想,尤其是在他們完全綻放軍魂,燃燒軍魂之力強化各方面能力的前提下。
事實上,后土軍團能做到的更多。
他們完全可以將受到的沖擊一半反彈回去,將其他剩下的沖擊導(dǎo)入大地,進行卸力,避免自身受到任何的傷害。
甚至對手如果弱一點,他們完全可以讓對方打出來多大的力量給我反彈回去多大的力量。
不過八旗鐵騎的攻擊實在是太猛了,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最保守的卸力辦法,與大地融為一體,在精銳天賦的保護下,以對自身幾乎沒有任何傷害的方式直接將力量傳入大地。
甚至于沒有軍魂能力,后土軍團也可以用自身的經(jīng)驗和技巧卸掉大部分,畢竟他們曾經(jīng)應(yīng)對過比八旗鐵騎更加恐怖的敵人。
其實兆惠的判斷是沒有問題的,后土軍團本身正式土木軍團,并不擅長戰(zhàn)斗。
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都很奇妙。
原本后土軍團的戰(zhàn)斗力確實和輔助軍魂差不多,甚至還有可能打不過作為輔助軍魂的帝江軍魂。
畢竟帝江軍團能夠進行的加持太離譜了,尤其是在吸收了貴霜那個輔助軍魂之后,就變得越發(fā)的離奇。
但是后土軍團是倒霉蛋,當他們被賜名為后土軍團那一瞬間,就注定了他們沒辦法擺爛。
皇天、厚土!
黃天、后土!
他們的名字就注定了他們要被第一黃天軍團另眼相待。
而被另眼相待的代價,就是黃天軍團那扭曲的關(guān)愛。
一天三頓打,后土軍團的防御能力,幾乎是坐火箭一樣的提升。
就算是豬,在面對著被毆打之后,會痛不欲生又不會留下傷痕的慘烈狀況下,也會奮起反抗。
不過很可惜,第一黃天軍團實在是太強了,縱使后土軍團如何反抗,也無濟于事。
為了應(yīng)對第一黃天軍團的拳頭,后土軍團幾乎已經(jīng)把站在大地上不會失敗的唯心屬性給點出來了。
然而還是沒用,太陽太陰兩個被穆易一手締造出來的軍團,在頂著正午不敗,午夜不敗的唯心屬性下,依舊被第一黃天吊起來抽。
后土軍團也不例外,第一黃天軍團的唯心不敗,遠在他們之上。
得益于第一黃天扭曲的關(guān)照,后土軍團的戰(zhàn)斗水平與日劇增,面對任何敵人都能擋住。
畢竟連第一黃天軍團的毆打,他們都能扛下來,其他敵人就更不是問題了。
第一波對抗之后,雙方都心有忌憚,陷入了短暫的停滯之中,雙方盯著對面都有些猶豫,絕對的強敵,打起來真的要玩命的。
尤其是對于八旗鐵騎而言,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拿對方?jīng)]什么辦法。
就連最強的沖鋒攻擊都被扛住了……
不過隨后雙方就再一次廝殺了起來,哪怕是不能解決對手,反正自身安全也沒有太大問題,既然將軍不發(fā)話,繼續(xù)打!
戰(zhàn)場之上,那有能夠退讓的地方。
徐庶看到后土軍團完全擋住了八旗鐵騎之后,知道對方?jīng)]有太好的辦法突破,于是果斷調(diào)整布置,甚至想要以后土軍團和帝君禁衛(wèi)為兜底,直接化身鉗子想要死死地鉗住八旗鐵騎,將兆惠麾下的大軍完全吃下去。
反正他這邊的軍團基本上都是生存性拉滿的重步兵,只要八旗鐵騎這個突擊手動彈不得,不需要太擔(dān)心安全問題。
反包圍將對面拉住,等鄧艾帶著大軍過來,一波直接帶走。
徐庶就不信了,對面還能在這種時候爆種不成。
就算對面撤退逃跑,有馬超他們這些騎兵沿途追殺,無法全殲,也能干掉十之七八。
到時候想怎么揉捏對方,就怎么揉捏對方。
“大將軍,對方軍團的防御力過強,我們很難突破,而且對方的對方的素質(zhì)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不遜色我等?!?/p>
八旗鐵騎的千夫長發(fā)現(xiàn)徐庶變陣,準備以弱勢兵力反包圍他們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兆惠。
“我看到了!”
兆惠臉色陰晴不定,他看到的比千夫長更早,他明白對方通知他什么意思,不就是看這戰(zhàn)這么打下去,意義不大。
反正已經(jīng)贏了一場,現(xiàn)在退回去也算是一勝一敗,對于清軍士氣來說也是正向拔升,要不就這么撤了算了。
但是千夫長不知道的是,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以退了。
這也是非大軍團指揮的一個缺點,無法縱觀全局。
即便沒有任何消息傳遞回來,但是兆惠心中明白,他們的騎兵部隊大概已經(jīng)完蛋了。
對方敢以弱勢兵力反包圍他們,不是狂妄自大,而是真的有把握把他們?nèi)珰灐?/p>
“全力猛攻,不需要考慮其他情況!”
兆惠神色淡漠,心下也已經(jīng)下好了決定,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做出一些犧牲了。
若是之前星漢大軍退走的時候,他收手就好了。
一場豪賭,反而葬送麾下大軍。
也不知道最終他們能逃回去多少人。
“讓八旗鐵騎殿后堵住對方的騎兵,對方的步兵行動都過于遲緩,不可能追上來,追上來也沒有威脅……”
“唯一要擔(dān)心的只有那邊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的敵人……”
兆惠努力的安慰著自己,贏是贏不了,輸也輸輸定了,這種時候,只能想著怎么減少損失了。
用最少的犧牲保全最多的力量。
如果能跑回營地,他們至少還能結(jié)營防守。
他們和星漢折騰了這么長時間了,雙方都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如果星漢追過去攻擊他們的營地,他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立于不敗之地。
雖說是這么安慰著,但是兆惠很清楚,自己的動作必須要快,誰也不知道富德那邊究竟會什么時候完蛋,只能祈禱他們再多堅持一會了。
“再等等,再等等,不過需要小心一些了,不能過于深入,保持著現(xiàn)在的烈度,我們的兵力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p>
“對方雖強,但數(shù)量并不占優(yōu),只要敵人援軍來的慢一點,我們就能平安下場!”
兆惠遠望了一眼,下定決心,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踩在了懸崖邊上,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那就真的聽天由命了。
不過就算是眼下這樣,他挖空心思,還是要把命運交給正在戰(zhàn)斗的富德和鄧艾手里。
他的情報太少了,甚至于他心中還有一丁點的幻想,那就是星漢這邊是在扯虎皮唱空城戲。
讓他們以為由援軍,實際上對面根本沒有援軍。
兆惠不斷地給自己作著心理建設(shè),算算速度,他的傳令兵也快回來。
兆惠屬于那種一不做二不休的類型,大多數(shù)將校根本沒有這種素質(zhì),下決定然后一條路走到黑,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極其困難的選擇。
但是此刻的兆惠完全沒辦法做出選擇,即便他已經(jīng)傾向于撤退。
但是撤退兩個字一旦下達,所要損失的不光是一大群兵力,還有一個完整的軍魂軍團建制。
想要衍生一個軍魂子團,對于清廷來說也是相當困擾的一件事情,那是決定了他們軍魂大軍上限的約束。
每損失一個成建制的軍魂軍團,對于大清來說都是一記重拳。
即便他們擁有很多個子團,但是放在整個世界的范圍內(nèi),實際上并不多。
“怎么還不回來?!?/p>
兆惠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這焦灼的戰(zhàn)局,究竟要怎么畫上句號,完全就看傳令兵的消息了。
“轟!”
一道軍團攻擊在天邊炸響,兆惠的心沉入了深淵。
這個信號意味著,騎兵部隊真的要完蛋了。
“撤!”
沒有絲毫的猶豫,之前都是猜測,而現(xiàn)在確定危局的一瞬間,兆惠就直接開始撤退逃亡。
“該死!所有騎兵給我追上去!”徐庶咆哮著下令道。
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然而兆惠已經(jīng)完成了分層,直接舍棄將近一半的士卒作為殿后的屏障。
尤其是當這些被留下來斷后的士卒,全部被妖仙操控之后,讓戰(zhàn)場局面變得更加崩壞。
面對一個個開始以天魔解體大法進行舍身攻擊的數(shù)萬大軍,徐庶也不得不停下追擊的腳步,開始穩(wěn)扎穩(wěn)打的應(yīng)付這些瘋狂的恐怖襲擊。
不過徐庶還是將自己手頭上的所有騎兵丟了出去,即便會因此而有些被動,但是他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休要走!”馬超的咆哮聲震天。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要追上的時候,八旗鐵騎決絕地阻攔在了馬超、太史慈等人的面前。
“孟起,你去追,這里交給我們!”太史慈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迎戰(zhàn),然后讓機動性最強的馬超去追討。
就算是再怎么強大的大軍團指揮,在這種潰敗之中也絕對無法保證完整,馬超絕對能在對方身上撕下來一塊又一塊的肥肉。
“好!”馬超帶著涼州鐵騎直接甩出一個弧度,就要越過八旗鐵騎。
然而還沒等馬超沖過去,一部分八旗鐵騎就以毀滅性的沖鋒朝著馬超迎頭撞去。
那種速度,就連涼州鐵騎都未能完全避開。
“不行,沖不過去!”
馬超臉都黑了,他現(xiàn)在麾下的兵力實在是太少了,如果還分兵追上去的話,到時候他反而成了一盤菜。
難怪之前他感覺對方好像在有意識的針對他,原來對方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在開始準備跑路了嗎?
剛才的反向沖鋒和廝殺,都是為了現(xiàn)在做鋪墊?
馬超有些不甘心,想要甩掉這些八旗鐵騎。
可不管他怎么突擊,八旗鐵騎都死死地咬住他,甚至不惜以自我毀滅來傷害涼州鐵騎的戰(zhàn)馬。
太史慈等人本想沖上來給馬超解圍,反而收到了另一半八旗鐵騎的攻擊。
“先干掉他們,再去追!”太史慈有些惱火,方天畫戟大力的揮砍而下,直接將一個八旗鐵騎的士卒腰斬。
然而被腰斬的士卒,居然死死地抱住方天畫戟,完全就是在用生命拖延時間。
這種死纏爛打,一直持續(xù)到只剩下千余人。
千余人的八旗鐵騎,分成數(shù)個小隊,不斷地攻擊和躲避著,愣是浪費了馬超太史慈他們大量的時間。
“這里交給我們,孟起你先追上去看看情況!”
太史慈有些郁悶,雖說以極小的代價剿滅了一個軍魂軍團,這是大功一件,但是讓對面主力跑了,功虧一簣啊。
對面這個統(tǒng)帥太狠了,一半的兵馬和軍魂軍團,說舍棄就舍棄了,他們完全沒有這種魄力下達這么喪心病狂的命令。
而另一邊,在兆惠還沒有跑路之時,鄧艾已經(jīng)解決了大半山谷之中的敵人。
只剩下富德的軍魂軍團,和幾個禁衛(wèi)軍軍團,但是已經(jīng)是大勢已去,基本上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然而讓鄧艾沒想到的是,軍魂軍團都沒給他們造成多大麻煩,反而是堵在山谷口的清軍步兵成了最大的絆腳石。
被封堵死的山谷口,讓他們沒辦法第一時間沖過去。
兆惠的隨手布置,反而成為了他自己的一線生機。
“隨我來!”
鄧艾有些惱火,直接帶著精銳沿著山崖翻了過去,直接跑到山谷之外,從步兵軍團的背后發(fā)起了沖擊。
完全沒有料到背后會出現(xiàn)敵人的步兵陣線當場潰敗,畢竟空軍部隊和鄧艾這種能夠翻山越嶺的軍團,還是出乎大多數(shù)人預(yù)料的。
“浪費太多時間了!”鄧艾有些無奈。
新世界什么都好,就是這敵人是不是太堅挺一點了,死戰(zhàn)到最后一個人都不退縮,就算是秘術(shù)造成的影響,這未免也太惡心人了。
除了把敵人全部毀滅,根本沒有其他辦法能夠讓對方消失。
很多傷亡都是來自于對方的絕命反撲,這種反撲實在是太致命了。
“必須得想個辦法,隔絕掉這些妖仙得降臨,否則傷亡永遠拉不開差距!”鄧艾黑著臉整頓著軍團,祈禱著徐庶他們能多咬住對方一會,讓他們有包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