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或許有人會說了:人家不是把自己的小命,都留下給你了?
對此,蕭寒只能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咱跟這些不知禮義廉恥的棒子可不一樣!
咱是大國,自有雅量!那里能隨便取人性命?這是不對的!是不好的,是要被唾棄的!
所以,對于這些送上門的棒子,蕭寒決定秉承懲前毖后,絕不浪費的原則,好好的改造改造他們,讓他們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
畢竟,他們雖然是一群無恥的侵略者,但圣人卻有道:不教而誅謂為虐!
而到底如何去教這些沒有教化,不懂禮義廉恥的棒子?
蕭寒覺得,后世的勞動改造,就很不錯嘛!
從望遠(yuǎn)鏡當(dāng)中,看這些高句麗人身體還算強壯。
到時候套上繩子,去拉個磨,耕個地,也好讓村里那些牛啊,驢啊的大牲口歇一歇。
對了,驢不能歇!
想起早晨自己被蒙在帳篷里,被那頭蠢驢狠踹一通的慘事,蕭寒青紫的嘴臉,又是一陣隱隱作痛!
待會辦完正事,一定要將那頭蠢驢尋回來,狠狠抽上一通才成!
山腳下,李石走在高句麗隊伍的最前頭!
只見他那一雙瞪大眼睛,就跟做賊一般,一刻不停的到處亂瞄,身子也始終繃的緊緊的,仿佛有一點的風(fēng)吹草動,他就要彈飛出去!
而在他身后,那個副將也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在耐著心思又走了一段路后,終于忍不住,咬牙幾步追上了前面李石!
“真繼!”
重重一巴掌拍在李石的后背上,副將本來想讓他停下來,可沒想到,李石這時候,就如同一只驚弓之鳥般敏感!他這一巴掌下去,李石當(dāng)即“嗷…”的一聲尖叫,然后拔腿就要跑!
也幸好這副將反應(yīng)快,雖然被李石嚇了一跳,但手掌仍舊本能性的拽住了李石的衣服,將他生生拽停了下來!
“真繼!真繼……”
副將死死的拽著李石,口中更是嘰里呱啦的一通亂喝!
聽到這熟悉的“鳥語”,李石總算回過神來,繃緊的身子也變得緩和下來。
“他娘的,想嚇?biāo)览献樱俊?/p>
轉(zhuǎn)回頭,看著身后那個憤怒的副將,李石也是不甘示弱,同樣沒好氣的回罵了一句!
不成想,他這囂張的模樣,讓那副將更是憤怒,幾乎是跳著腳,將李石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這一罵,就是好久!直到兩個人周邊圍滿了一同而來的高句麗兵,副將才想起正事,指著腳下的小路,用高句麗話質(zhì)問起李石來。
看著眼前這個高句麗人“嘰里呱啦”的亂叫,李石雖然聽不懂,但也能從他的動作上,猜出這個棒子想說什么。
無非就是前進(jìn)的方向怎么不對,自己想將他們帶到哪里去?
但他現(xiàn)在,卻只能裝傻充愣,擺出一副我就是聽不懂的模樣。
沒法子,李石如何不知道這條路是錯的?!
但讓他真帶這些棒子去縣城,這良心一關(guān),就過不去。
雖說,李石現(xiàn)在跟著家主,去到了高句麗國,但他一直將這僅當(dāng)成權(quán)宜之計。
他們主仆,是在李唐的地盤實在立不住腳了,這才去高句麗國躲一躲,根本就算不上叛變,更不能叫做漢奸!
笑話,堂堂趙郡李氏,怎么可能向一群高句麗棒子投降做漢奸?
并且,除去這明面上的大義,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李石不敢去縣城!
畢竟,身后這些蠢豬一樣的高句麗人不知道,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
那個曾經(jīng)害得他們李家十萬大軍毀于一旦的惡魔,就在這附近!并且有極大的可能,就在那座縣城里!
想當(dāng)初,自己十萬大軍!一路浩浩蕩蕩,摧枯拉朽!那是何等的風(fēng)光?
可是后來,他們竟然碰到了那個惡魔,結(jié)果就是將十萬大軍,全部都葬送在了那座小小的縣城內(nèi)!
自己現(xiàn)在,也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竟被一群棒子呼來喝去!
可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么哈國一瑟!”
就在李石還在腦海里,想著自己曾經(jīng)的光輝歲月之時,一旦慍怒的聲音卻將他拉回到了現(xiàn)實!
緊接著,李石就見一個瘦的跟個竹竿一樣,一個胖的跟水桶一樣的高句麗將軍排開眾人,急匆匆的向這里趕了過來。
“木森一二一嗖油?”
麻桿第一個來到隊伍的最前頭,看到自己的副將正與李石糾纏不清,臉色當(dāng)即陰沉下來,咬牙對著副將用高句麗話問道。
那個副將此前被裝傻充愣的李石氣的肺都要炸了,見將軍來了,頓時找到了主心骨!趕忙將李石特意領(lǐng)他們偏離大路的事情添油加醋,與麻桿好好的控訴了一番。
“你,竟然敢領(lǐng)著我們繞路!是想死么?”
聽完了手下副將的憤怒控訴,麻桿的臉色頓時更加鐵青,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慢慢轉(zhuǎn)到李石身上,語言也從鳥語改成了漢語!
“呃……”
這李石敢在那個蠢貨副將面前裝傻充愣,卻不敢在這個瘦將軍面前?;^!因為他察覺得到,這個比大馬猴還瘦的家伙,真會殺人!
所以,等見麻桿怒火沖冠,李石連忙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高聲叫道:
“這實在是冤枉?。〈笕?!我之所以領(lǐng)著將士們不走大路,是因為大路上人多,眼雜,萬一被別人看到咱們,先一步趕到縣城報信,到時候豈不是麻煩?
再者說了,這條小路,它不是錯路,反而是一條近道!從這里直去縣城,不光不用擔(dān)心被別人看到,還能縮短不少距離!”
李石說到這里,麻桿還沒什么反應(yīng),一旁的冬瓜卻是眼睛一亮,急忙開口問道:“什么?這是近路?能近多少?”
作為家族子弟的冬瓜,自然也從小學(xué)習(xí)過唐話,并且,因為他身寬體胖,平日里缺少鍛煉,今日從海灘那邊走到這里,早就走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現(xiàn)在聽到可以抄近路過去,冬瓜立刻興奮起來,抓著李石質(zhì)問起這近路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