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燁恢復意識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好像是歪坐在梨花大椅上的。
朦朧中,還聽到一陣好聽的古琴聲……
秦燁緩緩睜開眼睛,朝琴聲的方向瞧去。
下一刻!
便見一身鵝黃素裙,有著清麗脫俗鵝蛋臉的柳如是,她一臉落寞,清淚簌簌而落。
同時那蔥指,也在彈著琴弦,好聽的旋律,自她指間流淌。
偏偏,她小嘴中,還唱唱有詞。
“舊燕歸時堂已換,殘墨猶香,不見書窗暖?!?/p>
“贓吏朱門吞骨血,蓬飛我落煙花院?!?/p>
“檀板輕敲腸寸斷,斜插犀梳,強作春風面?!?/p>
“夢到故園明月滿,覺來唯有黃梅雨亂……”
歌聲和琴聲,皆婉轉動聽。
可秦燁卻聽出幾分傷感來,心里不禁暗想,看來這個柳如是,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而且,柳如是還訂下,能對出她對聯(lián)的人,才能一睹她芳容的規(guī)矩。
難道,這里面,也有什么說法?
秦燁正奇怪間,便見那彈琴吟唱的柳如是,她不經意望來。
見秦燁醒來,柳如是一驚,忙起身走過來:“啊,曹堂主,你醒了。真是對不住,竟然讓你喝了有安神助眠的茶水……”
秦燁笑道:“柳堂主,我睡多久了?這安神助眠的茶水,效果還挺好啊,叫何名字?”
“蒙汗藥!”
柳如是紅著臉道。
秦燁:“……”
靠,你直接說蒙汗藥得了。
還整什么安神助眠的茶水,說得那么好聽。
秦燁揉捏額頭,心里一陣好笑。
柳如是繼續(xù)道:“你睡了有將近一個時辰了。應該沒耽誤曹堂主的事情吧?”
倒是沒有什么事情耽誤!
畢竟自己就算是回到金陵王府,也沒什么事。
秦燁笑道:“不耽誤!只不過,你這也是,我在你屋中待那么久,別人還以為我和你發(fā)生了些什么呢?!?/p>
柳如是很是不好意思,一臉歉意,小嘴幽嘆道:“唉,昔日,能對出我對聯(lián)的人也有,我為了防止他們纏著我不走,就利用此法,規(guī)避他們?!?/p>
見她將俏首,埋在規(guī)模不小的鼓鼓胸口,一副側臉紅潤的樣子。
秦燁瞧得心里好笑。
估計這妞,便是低頭,都瞧不見自己的腳尖吧?
秦燁起身擺手。
“好啦,好啦,無妨!”
“你不知我是自己人,也是一場誤會?!?/p>
“對了,剛剛聽你彈奏的曲子,和歌詞,怎的感覺莫名傷感,莫非柳堂主,曾遭遇過什么凄慘的事?”
“或者,對出你對聯(lián)的人,才能見你一面,這個規(guī)矩,也是你定的?你目的又是什么?”
秦燁問道。
這些話,似乎擊中了柳如是的心事,
柳如是眸中淚水沁出,眼圈通紅,似回憶起往事。
“曾經,家父是地方賣字的落榜書生。娘是賢惠,靠織布為生的女子。”
“奈何地方官員,好色不說,還以權謀私,把我爹關押起來……后來,我娘不堪受辱,在牢中撞墻而死,我爹則郁郁而終?!?/p>
“后來,我的事,被圣門巫女白蓮君所知,她則是派人毒殺了我那個仇人?!?/p>
“我加入了圣門巫女的的門下,成為了圣門中的一員,乃到今日,成為獵殺堂堂主?!?/p>
“況且,這春滿樓,是咱們巫女名下的,我身為堂主也自有一些小權利,如定下某些規(guī)矩?!?/p>
“我定下規(guī)矩,讓賓客能對出我出的對聯(lián),才有資格就是見我,實際上,我是想篩選未來的郎君。”
“我柳如是的郎君,一定要有些才能,如若他日能夠為官,固然更好。如此,咱們才不會至于受欺負……”
說完,柳如是掩唇而泣,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
秦燁點頭,她果然有故事?。?/p>
見她五官說不出的精致,氣質更是高貴非尋常女子可比,秦燁盯著看了好半晌,才開口問她話。
“這么說,以前對出對聯(lián)的人,包括現(xiàn)在的我在內,都沒能入你的眼,不配成為你心目中的未來郎君?”
這話一出口。
柳如是聞言抬起素潔玉面,輕輕搖頭:“曹堂主言重了,沒有配不配一說。只是你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
她欲言又止,臉上憋紅。
“就是什么?”秦燁納悶。
“就是有些色?!?/p>
秦燁:“???”
她小聲道:“我本意,不是想找那種的…再說,我覺得你們也都不是能當官的料?!?/p>
秦燁:“……”
我們有些色?想找不色的簡單,皇宮中很多太監(jiān),都適合你。
至于說不是當官的料,可我是管著那些當官的料,老子是當皇帝的料,哎,說起來,還真是不符合她要求啊。
秦燁訕笑搖頭:“男人本色嘛。若是柳堂主想找個不色的簡單…找個被凈身的就是,嘿嘿,不色是包的!”
柳如是臉上一紅:“曹堂主,您會錯意了。我意思是,我不想和那些目的性極強的男子有任何牽扯……他們目的明顯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就是想睡我……”
“所以,你找個凈身的,非常適合??!”秦燁憋著笑,半開玩笑說道。
柳如是:“……”
柳如是微有薄怒,美眸嬌瞪:“曹堂主,若非念在同門,你屢屢輕薄,屢屢這般,我早就對你……”
“早就對我動手了是吧?”
秦燁笑了笑,搖頭感慨道:“柳姑娘,告訴你一些真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不管是否喜歡你的男人,瞧見你美貌,沒有不想睡你的。無非精髓在一個‘裝’字,誰裝得無欲無求,裝得像,興許在你眼里,目的性就沒那么明顯,實則,心里想的都是一樣,當然包括我,那就是————想把你搞到榻上放肆的……咳咳,你懂得!”
“其實,在我看來,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加危險!因為偽君子懂得隱藏,哪里像我,會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p>
說完!
見柳如是紅著臉垂首若有若思,秦燁嘆道:“言盡于此。希望,你能遇到那個不色的吧。告辭,咱們明日見吧,我會順道來見見咱們圣女巫女白蓮君!”
下一刻!
秦燁就開門,朝外面走去。
柳如是望著秦燁的魁梧背影,想起他曾在自己身上輕薄,摸她腰下肥臀的一幕,她芳心猛跳,連耳根都有些發(fā)燙。
他是第一個,和她那般親密的,往日哪有人敢如此對她?不過也不怪他,當時是她自己主動撲進他懷里的。
驀然間,回味他的話。
柳如是緊咬一下紅唇,這個曹阿瞞,難道真是個他口中的真小人?
“呀,弟兄們,你們還在外頭等我呢?。俊鼻責畹纳ひ?,傳進柳如是耳中。
柳如是抿了下小嘴,便關上門。
正當此刻!
柳如是剛一關門,就聽外面有人圍到秦燁面前問。
“兄臺,你瞧見柳如是長得如何?屁股可大?”
秦燁嗓音,當即嘿嘿笑道:“屁股自然大,能生兒子的那種,我還摸了一把呢。哎,還別說,長得那叫一個美……”
柳如是:“……”
瞬間,柳如是心里羞惱交加,玉拳捏緊,臉紅過耳!
曹堂主,你下回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