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文為了兩國建交,是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爭取來一個談判的機會。
結(jié)果,南詔國的使臣剛來沒多久,便突然暴斃。
使臣身死,是對于兩國建交的一場重大事故,消息傳回南詔國,國君當(dāng)即震怒。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關(guān)內(nèi)卻出現(xiàn)了瘟疫,很多人都又嘔又吐,簡直是雪上加霜,讓白千文愁白了頭。
白千文顧不上那么多,下令在城外設(shè)置了營帳,安置犯病之人,其中大多都是將士,反而百姓很少,而做完這些,白千文也倒了下來,陷入了昏迷。
“也就是這個時候,南詔國大軍壓境,以證國威,對大周國發(fā)兵?!绷鴱﹪@了口氣,那張滿是風(fēng)霜的臉,浮現(xiàn)出一抹沉重,還有無力。
“這次要不是王妃來得及時,將大將軍救醒,恐怕我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和南詔國打起來了?!?/p>
白玲瓏沉吟下來,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玲瓏,你能查出來,這場變故是怎么發(fā)生的嗎?”知道白玲瓏的神奇,白千文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到一個答案。
畢竟,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太過詭異。
使臣的暴斃,關(guān)內(nèi)爆發(fā)瘟疫,這都太匪夷所思了。
“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白玲瓏抬眸,看著白千文的眼睛,“爹,你應(yīng)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p>
白千文微微一怔,隨即臉色驟變?!澳愕囊馑肌腔噬??!”
柳彥,還有楊副將聽到這個推斷,也是面露驚愕之色,“這怎么可能?皇上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就不知道北戌關(guān)一旦告破,就等于國門大開,南詔國的三十萬大軍,必定踏平大周啊?!?/p>
白千文也是疑惑不解,“玲瓏,我知道現(xiàn)在的皇上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總不能毀掉大周吧?”
白玲瓏搖了搖頭,淡聲道:“爹,如果只是這樣,皇上自然是不會這么做。但是,如果他能夠控制那些尸魔呢?”
白玲瓏的這一句話,讓他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一開始都以為,尸魔是不可控的,可現(xiàn)在代入可控的思維,那么……
南詔國的三十萬大軍,乃至北戌關(guān)的眾多將士,都是尸魔的養(yǎng)分,是要組建一支所向披靡的尸魔大軍。
“皇上這是瘋了嗎?”柳彥驚恐地瞪大雙眼,“那些尸魔,根本就不該存在,可他卻要組建這么一支大軍,是要毀了這個天下嗎?”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趕回皇城,找皇上討要一個說法?!?/p>
“柳副將,冷靜?!卑浊睦浜纫宦暎髮④姷耐?yán),一下子將在場的人給震懾住?!澳阌X得自己現(xiàn)在回去,能改變皇上的想法?”
“別忘了,本將軍是怎么回來的?”
柳彥和楊副將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白千文是被皇上調(diào)回來的。
說什么北戌關(guān)不太平,可南詔國一直安安分分的,不曾有過異動,這明顯是想要將白千文調(diào)離皇城。
現(xiàn)在皇上對白千文有了猜忌,又在背地里做這些動作,他們回去的話,除了觸怒龍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玲瓏,你這次過來,也是皇上的意思?”
“是!”
白玲瓏點了點頭,“自從爹爹回到北戌關(guān),皇上便深信玄機樞,并且給林湘念封侯,創(chuàng)建了緝靈隊。我不知道他具體要做什么,但顯然是要成為這天下的王?!?/p>
這天下的王,本是個不可觸碰的目標(biāo)。
可如今穆子胤的所作所為,似乎都在往這個目標(biāo)靠近。
尸魔大軍,還有他掌握的力量,都預(yù)示著他的野心勃勃,要是南詔國這三十萬大軍,真的會演變成尸魔大軍,那對其他國家而言,就如同天災(zāi)。
白千文嘆了口氣,“皇上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皇上了?,F(xiàn)在的他,變得很陌生?!?/p>
他抬眸看了眼白玲瓏,“玲瓏,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解決兩國的誤會,這殺害使臣,還有操縱尸魔的人,必須揪出來?!?/p>
白玲瓏點了點頭,看向了前方的南詔國大本營,“在此之前,我需要去一趟對方的大本營?!?/p>
“不可!”
聽聞白玲瓏要獨闖敵陣,白千文當(dāng)即急了,“玲瓏,你別亂來??!那可是三十萬大軍,你只身一人過去,實在太危險了?!?/p>
“爹,女兒有分寸?!卑琢岘嚦浊男α诵Γ@一個清淺的微笑,讓白千文有些恍惚。
他的女兒,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樣的微笑,燦爛如陽,像極了她的娘親,能暖人心。
“況且,我也不是一個人。”白玲瓏看了眼身邊的廖凡,淡淡道:“他會跟我一起去。”
“好吧!”
白千文長出一口氣,沉聲道:“玲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平安歸來。”
“要是他們南詔國,敢傷你分毫,我必定帶領(lǐng)大軍,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p>
他氣勢如虹,霸道強絕,讓周圍的將士都十分的振奮。
他們好久沒見到,大將軍這等氣勢了,可見白玲瓏在他的心里,占據(jù)了極高的地位。
南詔國大本營。
馬烈山看著撤回來的一萬大軍,沉聲道:“各位,辛苦你們了。不過,現(xiàn)在白千文醒來,局勢變得有些微妙,為了以防萬一,本將軍不得不做出決斷?!?/p>
“馬將軍,可我們沒時間耽擱了??!”陳蘇皺眉道:“要是不盡快打開戰(zhàn)局,再這么拖下去,軍餉可堅持不了多久?!?/p>
“這個本將軍自然是明白的?!瘪R烈山看了眼北戌關(guān),縱然相隔十里,可他似乎能感受到白千文那一雙犀利的眸子,“白千文的厲害,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他鎮(zhèn)守北戌關(guān)多年,我們南詔國發(fā)起了不下數(shù)十次的攻擊。可都被白千文給擋了下來,毫不夸張的說,他一人就足以抵千軍萬馬?!?/p>
“他現(xiàn)在醒來,士氣大振,僅憑一萬大軍,也只是給他們助助興?!?/p>
聽馬烈山這么一說,陳蘇也是冷靜下來,盡管心里不愿承認(rèn),但這就是事實。
白千文的威名,當(dāng)真是太過響亮,以至于未戰(zhàn)先怯,這可是戰(zhàn)爭的大忌。
“馬將軍,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部署?”陳蘇問道:“現(xiàn)在白千文醒來,有他坐鎮(zhèn)的北戌關(guān),可以說是固若金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