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那么說,你能同意我和知夏來參加股東大會?
一句話,當即讓徐芳停下了腳步。
“你……”
她盯著我,張口結舌,臉上的情緒都已經(jīng)快要繃不住了。
而我并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而是走到現(xiàn)場媒體播放電腦那邊,連接電腦,準備播放,徐國華的視頻遺囑。
徐芳迅速追了過來,她低聲說。
“周陽!”
“慢著!”
我只是看了徐芳一眼,一邊連接電腦,一邊問她。
“大姑,怎么了,你不想讓大家看到那份遺囑?你剛不是說了,可以播放的!”
“再說了,遺囑并不能決定一切,不是嗎?”
不單單只是徐芳,就連徐芳的兒子徐懷遠也走了過來。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
靠近我之后,他跟我說。
“周陽,你最好找理由,停下你的行為,否則,今天過后,我和我媽,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徐懷遠這是在威脅我。
我卻說。
“你可以想辦法對付我!”
“但是,懷遠,你難道忘了,徐墨言是什么樣的下場嗎?”
“實話告訴你們,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徐墨言跪在地上求我,他斷掉的,可能就不是一條腿了,他可能會,徹底變成廢人!”
人不狠而不立。
從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墨提督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為什么墨老爺子能夠鎮(zhèn)住那么多人,還不是因為他為人狠辣。
別人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都會覺得害怕。
果然,當我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徐懷遠盯著我那眼神之中的鋒利銳減,而我故意盯著徐懷遠,微笑著,但他卻不敢再與我直接對視。
徐芳則換了一種方式。
嘴角擠出一點點非常勉強的笑容,他說。
“哎呀,小周,你別生氣嘛!”
“徐墨言那個人不會辦事,他斷腿,那是他活該!”
“咱們跟他不一樣,咱們可是自己人!這遺囑,當然可以播放,畢竟是老爺子的心意,你和知夏也可以參選董事會成員,我不會攔著你們!”
“我們大家這么做,不都是為了徐氏集團的繁榮嗎?”
“我們的出發(fā)點是一樣的!”
徐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壓住了自己的情緒,這個女人果然還是有些道行的,本來我那句話,是想要直接逼他發(fā)飆的。
一旦她在這種場合發(fā)飆了,壞了自己的形象,她就別想更進一步了。
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給徐芳加碼,要讓徐芳,一步步破防!
我又看向徐芳說。
“我開個玩笑而已,大姑您別介意!”
“我當然知道,大姑您和徐墨言不一樣!”
“我還是那句話,遺囑大家看不到,集團的人總會有一些非議,包括這董事會成員的選拔,我和知夏都有資格,大家早晚會知道這些!”
“我和知夏都參選,就算選上了,進入了董事會,又能怎么樣?”
“就憑我們,您也知道,我和知夏在集團這邊,沒有一點點根基,跟大姑您相比,我們也競爭不過您??!”
“我和知夏競爭了,但輸給您,與您直接把我和知夏排除在外,不管怎么樣,結果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姑您走上老總之位!”
“這一點,大姑您同意吧?”
話到這里,徐芳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zhuǎn)。
她的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點點得意的神色,因為本來她就是那么想的,她本來就認為,我和知夏不管做什么,都沒本事與她競爭。
我繼續(xù)說。
“結果一樣,但這兩種方式,給大姑您帶來的輿論,是不一樣的!”
“我們競爭了,但輸給大姑您,大姑您到時候走上那個位置,一定是眾望所歸,以后集團公司的人對您,那肯定比對爺爺他,還要尊重!”
“但是,我們被排除在外,您終究還是要遭到非議的,有的時候,輿論壓死人?。 ?/p>
“更何況,是一個大集團公司的老總!”
“您說是不是?。看蠊?!”
徐芳臉上的憤怒之色,一下子全都消散了,甚至,她那扁薄的嘴唇微微上揚,她心中的那種極致的優(yōu)越感,已經(jīng)再次把她淹沒了。
讓一個人破防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不是一直打壓她,與她敵對。
而是讓她坐上,情緒的過山車,一會兒把她帶到天際,一會兒把她降到低谷,等她情緒即將崩潰的時候,最后再讓她徹底崩潰!
所以剛才的事情,就是我給她徐芳的開胃菜。
徐芳不阻攔我了。
徐懷遠盯著我,依舊是面色不善,徐芳回到了她的席位上,走過去之前,她還跟我說。
“小周,老爺子遺囑播放的事情,你負責好?!?/p>
我回答。
“是,大姑!”
徐懷遠并沒有去到他的位置上,而是說。
“我來幫你!”
他過來之后,靠近了我,低聲說。
“周陽,別想著耍什么花招,在徐氏集團,如果你能聽話的話,我媽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如果你不聽話,他也能讓你,瞬間一無所有!”
我隨意地說。
“我能耍什么花招?”
“懷遠,你多想了?!?/p>
“哦,對了,懷遠,我聽說,你想要競爭那個,負責公司專業(yè)業(yè)務的獨立董事?不錯啊,我看你的資料介紹,證書榮譽什么的,多的數(shù)不清,以你的能力,肯定能上去的,我估計,那個負責公司專業(yè)業(yè)務的副總位置,肯定也是你!”
徐懷遠目光一凝,盯著我問。
“你也盯上了那個副總之位?”
我苦笑。
“懷遠?”
“我?好吧,我之前幻想過,但今天看到懷遠你的這些證書榮譽之后,知道你已經(jīng)是省一級鑒定師之后,我就知道,我沒戲了!”
“你要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跟你競爭一下,這樣一來,你走上那個副總之位,也一樣能夠名正言順,你就當我,是個墊腳石!”
“你說,是不是?。俊?/p>
徐懷遠看著我,露出那種狐疑的目光。
不過,從徐懷遠的履歷來看,他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鑒寶本事,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卻得到了那么多的榮譽證書。
甚至,還是省一級鑒寶師,大部分鑒定師,一輩子都混不到這個層面上。
他果然說道。
“如果不是年齡限制,必須達到三十五歲,才能夠申請國家級鑒定師,我至少國家三級鑒定師!”
“如果你能成為集團公司董事會成員,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我們可以來一場斗口,正好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古董鑒定師,你到時候就會知道,真正的省一級鑒定師,是什么樣的水準,這跟野路子可不一樣!”
不愧是徐芳的兒子,果然自傲。
我這么一番話之后,他也跟徐芳一樣,膨脹了。
他要斗口鑒寶,是為了打壓我,他對他的鑒寶水準似乎有著絕對的自信,走上副總之位,順便打壓我一下,是他樂而為之的事情。
而我這些話,也不是隨便說說,馬建忠說得沒錯,我應該瞄準那個副總之位。
現(xiàn)在徐懷遠主動開口,要跟我斗口鑒寶,我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我故意放低姿態(tài),說。
“好好好!”
“懷遠哥,我拭目以待,到時候,一定努力跟您學學!”
徐懷遠的優(yōu)越感,已經(jīng)爬滿了那張臉,嘴角的笑容如同那徐芳一樣壓不住,而我這邊,將那電腦連接好,開始播放之前徐國華錄制好的那段遺囑。
遺囑內(nèi)容播放出來之后。
現(xiàn)場所有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