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公司。
顏希和周重來問我,說曹思瑤有沒有平安到達國外。
我點點頭說到了,今天早上她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休息兩天就要回歸工作。
相處了大半個月,這二人似乎還有些舍不得,問我曹思瑤什么時候再從國外回來。
我很無奈,難以回答這個問題:“看方覺明什么時候被警察抓到,她就什么時候回來……”
“那這姓方的到底啥來頭啊?!?/p>
顏希問道:“他要是十幾二十年才被抓,思瑤在國外都成家了吧,還回來么?!?/p>
這話說得我有點破防,我只能尷尬地笑笑:“哪要得了十幾二十年,應該很快就能抓到?!?/p>
周重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開始數(shù)落我:“老大,這個方覺明,他要勢力有勢力,并且能逍遙法外這么多年,肯定自己也有很大的本事。”
“我覺得你太柔弱了,那晚就一個高婷,打得你還手之力都沒有,要是方覺明親自來找你的話,我估計不是你抓他,是他抓你才對?!?/p>
我忍不住摸了摸額頭,掩飾我的尷尬:“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重突然笑了起來:“要不你去跟梁道長說說,讓他教你練武,順便也教一下我,我可以交拜師費,我想跟他學?!?/p>
我頓時想笑:“你要拜你自己去拜就得了,非扯上我干什么,我一個馬上奔三十的人,我還練這玩意兒,再說我這一天天的,這工作,這業(yè)務,這多繁忙啊。”
顏希突然打斷我:“此言差矣啊,莊哥,女人就喜歡有男子漢氣概的男人,那種陰柔的也就小女生喜歡,再說你都快奔三十的人了,你戴個眼鏡也比不上那二十出頭的小鮮肉啊?!?/p>
“人家喜歡的是陰柔的小鮮肉,不是陰柔的老臘肉,你小心打一輩子光棍?!?/p>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戳進我心房。
是啊,三年前我還只有二十六歲,可是這一晃歲月如梭,沒兩個月我就要三十了,直接進入老男人的行列。
我辯解道:“此言差矣,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雖然我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我有頭腦啊,又會做生意,要是我再能打的話,那這……這豈不是過于完美了?”
“我跟你們說,人就是不能太完美,太完美容易遭人嫉妒,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p>
“而且人忌滿天忌全懂不懂?天妒英才總聽說過吧?”
“再說我這個顏值的話,用蘭江市吳彥祖來形容,那也是不為過,男人就是越老越有味道,將來等我四十歲五十歲,那我就是三重吳彥祖,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非常淺薄,可以說是非常沒品味,太沒品味了。”
二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很含蓄。
從他倆的含蓄里,我看到了一絲嘲笑。
隨即我做了一個決定,這兩個人的獎金我決定拖一個月再發(fā)。
正聊著,前臺打來電話,說有個叫趙君堯的趙先生來拜訪我。
“知道了,讓趙先生上來吧?!?/p>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趙君堯走進我辦公室,跟我們打了聲招呼。
我請他坐下,然后給他倒茶:“趙警官,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又要傳喚我吧?”
他尷尬地笑笑,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今天還真不是來傳喚你,是有個事想請你們幫忙。”
接著他說了一件事,說在老城區(qū)那邊有個小區(qū),上星期剛發(fā)生一起兇殺案,死者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單親媽媽。
這個單親媽媽的老公,之前在城里一家維修公司上班,也就是家電維修工。
本身電這個東西,就比較危險,有一次他在維修的過程中就不小心就觸電了,人當場身亡。
人死了公司肯定得賠錢,但因為賠償款的問題,公司和家屬沒有達成一致,于是就打起了官司。
可能也是因為家里窮,要養(yǎng)家,這個單親媽媽就帶著孩子來到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以維持生計。
但就在上個星期,這個單親媽媽出事了,她在家里不幸遭人殺害,據(jù)說身中了十幾刀。
更為悲慘的是,當時她五歲的兒子正好在生病,據(jù)說是因為中暑導致的高燒不退。
這孩子本身年紀就小,然后因為生病在床上起不來,媽媽也死在了客廳沒人及時照顧他,最后這孩子直接發(fā)展成了熱射病,在臥室里活活被燒成了器官衰竭。
結(jié)果就是,這孩子也沒了……
母子倆死在家里好幾天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最后是尸臭傳到了隔壁鄰居家,鄰居被熏得有些受不了,這才報了警。
警察破門而入后,兩具尸體都是呈現(xiàn)高腐狀態(tài),現(xiàn)場可以說是不忍直視,十分令人心痛。
聽趙君堯說完,我們都覺得這母子倆很可憐。
顏希嘆道:“簡直是太悲慘了……”
周重:“那兇手現(xiàn)在抓到了嗎?”
趙君堯搖頭:“沒有,案子正在偵查階段,情況有點復雜?!?/p>
我問他,是不是想請我們給這母子倆做法事,畢竟我們干的就是這個。
趙君堯神情有些復雜,沉默了半晌才說:“我也不懂你們這個是不是叫法事,反正就是……就是這母子倆死了以后,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小區(qū),鬧鬼,還鬧得很兇。”
“有這個小區(qū)居民跟我們反應,說是晚上在小區(qū)里面又看到了那對母子,也有人說晚上回家的時候,在樓梯間看到那個單親媽媽坐在樓梯上哭,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就是見鬼了?!?/p>
“然后這個小區(qū)本身是那種很老的小區(qū),里面要么住的是老人,要么住的是小孩,一開始我們以為是他們以訛傳訛這種,沒想到真的有人被嚇進了醫(yī)院,有個老頭兒直接被嚇得心臟病發(fā)作,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面住著?!?/p>
聽到這里,我們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請我們?nèi)プ焦怼?/p>
我問道:“那你來找我們,是你們領導的意思嗎?”
趙君堯忙擺手:“我們領導說不要管,直接破案就行了,因為我們是警察,不能去相信這些東西,而且我們有相關規(guī)定,萬一被上面知道,肯定要背處分?!?/p>
他的意思是,這是他私人的請求,想請我們?nèi)タ纯础?/p>
畢竟確實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對死去的母子,還有人被嚇得住院,他擔心有人因此出事。
顏希頓時敬佩起來:“趙警官,你真是非常地有責任心啊?!?/p>
趙君堯正經(jīng)地說道:“主要真的有人被嚇進了醫(yī)院,這鬼……她也算擾亂治安了,我專業(yè)又不對口,只有請你們這些專業(yè)人士去看看,如果真的鬧鬼,那就給她超度,讓她不要再出來嚇人?!?/p>
說著他又笑了起來:“要是能順便問問是誰殺的她,那更好。”
我點點頭,當即應承下來。
跟警察搞好關系總是沒錯,也就是幫個忙的功夫。
但是有些事情,我還得問清楚。
一是這個單親媽媽,她是死亡時間是幾號,二是她的孩子死亡時間又是幾號。
三是她回魂的時間,也就是第一次被人目擊的時間。
趙君堯回憶了一下,說:“她死的時候,是六月五號這天,她孩子死的時候是六月七號,在六月九號的時候就有個男的說見過她,但這時候她其實已經(jīng)死了?!?/p>
我問:“這個男的當時看到她,大概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景?”
趙君堯:“他們兩個其實認識,因為這個男的也有一個兒子,他的兒子跟過世的這個孩子是玩伴?!?/p>
“據(jù)他描述,他當時看到這個單親媽媽抱著孩子在小區(qū)里面,很著急很著急,哭著說孩子生了病,讓這男的幫忙送醫(yī)院?!?/p>
“因為這男的有輛電動車,他也是助人為樂,就讓單親媽媽等一等,他馬上去把車騎過來,結(jié)果等他騎過來之后,就看不到人了,他當時以為這個單親媽媽是等不及,就自己帶著孩子去了醫(yī)院,誰知道他看到的是鬼?!?/p>
聽趙君堯說完,周重咂舌道:“五號遇的害,九號就被人目擊回魂,頭七都還沒到啊?!?/p>
我沉思起來,良久才說:“這個單親媽媽身中十幾刀之后,可能沒有當場身亡,應該撐了一會兒才咽氣?!?/p>
趙君堯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我解釋道:“因為這個媽媽她知道自己兒子中了暑,現(xiàn)在病得很嚴重,她很擔心她兒子?!?/p>
“她當時一定是撐了一會兒,然后帶著這種信念咽了氣,這才導致她死后氣場很久沒有消散,磁場就把她的七魄還有魂兒困在了一起,這是她變鬼的原因?!?/p>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兒子也死了,如果說她兒子沒有死的話,她在變成鬼之后,只要確認她兒子獲救,她的這個信念立馬就會消失,就像是心愿達成一樣,就不可能說是一直停留在這個小區(qū)里面。”
這個案子,還真是叫人心情很沉重。
我起身對趙君堯說,我們先去現(xiàn)場看看具體情況,能超度的話,當然盡量把這對母子給超度了,送他們?nèi)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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