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lián)芡朔接X明的號碼。
接通后,他不再主動開口,因為他占了上風(fēng)。
“說吧,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啊?!?/p>
他笑道:“帶曹思瑤來換你姐,我保證你姐一根毫毛都不會少,但前提是你不要跟我?;?,別跟警察說任何事,天黑之后等我電話?!?/p>
我猶豫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行,我答應(yīng)你,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不許動我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p>
他大笑起來:“說實話啊,師弟,我就算動了你姐,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你能找得到我嗎?”
“不過你放心,你知道我要的是曹思瑤,你既然有籌碼在手,我自然不會動你姐?!?/p>
“就這樣吧?!?/p>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我回到座位上,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也沒跟趙君堯說什么。
接著,我們又等了十來分鐘,此時是下午五點。
“好了,走吧?!?/p>
趙君堯看了看時間,準(zhǔn)備撤了。
顏希站起身,摘掉帽子和墨鏡,將盤起的長發(fā)也放了下來。
怕我們今天不安全,趙君堯讓我們跟他一起,先回一趟刑警支隊,在刑警支隊再待幾個小時他再親自送我們回家。
我點點頭:“行,那就周重和顏希跟你去吧,我公司還有點事情,我得去處理一下。”
他提醒道:“自己多注意安全,這兩天最好待在家里,不要亂跑,就怕這個方覺明找不到曹思瑤,狗急跳墻找你報復(fù)?!?/p>
說完,他湊過來小聲問我:“你還別說,我真有點好奇,真正的曹思瑤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她到底乘坐的是哪趟航班?”
我沒作答,趙君堯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然后笑道:“ok,我不多問,那就祝她平平安安到達(dá)國外吧,我們就先走了。”
……
當(dāng)晚九點。
方覺明再次打來電話。
“師弟,剛剛我給你發(fā)了條短信,上面有一個地址,你姐就在這個地方?!?/p>
“師兄懶得跟你彎彎繞繞,這就是最終地址,但是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別?;?,也別報警,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做事方式,你耍任何花樣你姐都會在第一時間喪命,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到底是曹思瑤重要,還是你自己的親人重要,明白嗎?”
“明白……”
說完,電話掛斷。
此時我就坐在車上,這車是我借來的車,我的車已經(jīng)被方覺明的人開走了。
我看了一眼短信上的地址,隨后獨自開著車去找我老姐。
地址在老城區(qū),那邊有家廢棄的婦幼保健站,年底準(zhǔn)備拆遷。
大概開了四十來分鐘,我到達(dá)目的地,把車子停在了婦幼保健站附近。
下車后,我偷偷摸進(jìn)保健站,此時看不到這里面有任何光亮,但依稀聽得見一點說話聲,好像在四樓。
我躡手躡腳地挪動腳步,許久來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里。
站在三樓的窗臺邊上,對話聲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就在我上面,有兩個人在交談。
他們說,接到曹思瑤之后,要把我跟我姐弄死,這是方覺明的命令。
弄死我們姐弟倆之后,要把我們拉到農(nóng)村,找個深山老林掩埋,防止警察找到我們的尸體。
我心想這方覺明真他媽狠啊,一口一個師弟,實則只要一有機(jī)會,直接取我性命,還要給我棄尸荒野。
正當(dāng)我仔細(xì)聽著樓上的交談聲,突然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看我。
我回頭一看,只見有個人站在那兒,手里握著一把刀。
“莊老板,在這演特種兵呢?”
他嘲諷了一句,立馬握刀沖了過來。
我本能揮出去一拳,卻被他右手穩(wěn)穩(wěn)捏住,隨后他使出擒拿手,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制服,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此時樓上傳下來聲音:“把莊老板帶上來吧,他在下面偷聽也怪累的?!?/p>
擒住我這人頓時笑了起來:“走吧,莊老板,上去聊。”
我被押著來到四樓,此時四樓點了兩根蠟燭,加上押著我的這人,這上面一共有五個人。
當(dāng)然,這里還有一個人質(zhì),就是我老姐,她被捆綁在椅子上,看到我被押上來后,跟我四目相對。
“莊老板,我們要的是曹思瑤,不是你啊,你一個人來干什么?”
五人當(dāng)中,為首之人四十左右的年紀(jì),沒有頭發(fā),是個光頭。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對我的單獨到來感到十分不滿:“我不明白,我真的非常不明白,難道在你眼里,一個外人還沒自己姐姐重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沒說話,呆呆地望著他們。
“你把你的腦子再好好地給我過一遍,到底是要姐姐還是要曹思瑤?到底能不能把曹思瑤給我們帶過來?”他問道。
我忙搖頭:“來不了……”
光頭死死盯著我:“為什么來不了?她已經(jīng)出國了?”
我說:“她來了她就會死……”
光頭頓時一愣,接著便暴跳如雷:“她不來你姐姐就會死!你親姐就會死!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莊逸明!”
我指著我姐說道:“你們沒給她綁緊嗎?”
五個人同時皺起眉頭,不解地望著我:“什么意思?”
話音剛落,我老姐直接站了起來,抬手就摸了旁邊一個人的刀子。
“臥槽!”
五人臉色狂變,被摸了刀的那人立馬朝我姐抓過來,但他剛把手伸出去,右手瞬間被捅了個洞。
他連慘叫的機(jī)會都沒有,肋間又連中兩刀,快得他絲毫反應(yīng)不過來。
最后一記下勾拳直接打在下頜骨,他當(dāng)場失去意識,倒地不起。
這一連串的操作結(jié)束,僅讓其余四人正好反應(yīng)過來,同時朝我姐撲了上去。
她直接脫掉高跟鞋,左手握著其中一只,右手則握刀,將剛剛押我上來那人捅倒,深淺把握有余。
第三個人直接被切掉一只耳朵,第四個人腦袋被高跟鞋的鞋跟砸了個洞出來。
最后那個光頭知道不是對手,立馬朝我沖來,想挾持我。
但他還沒跑到我跟前,我老姐手里的刀子直接飛了過來,射穿他一條小腿。
他直接摔倒在我面前,我站在原地,低頭看著他。
解決掉所有人后,我老姐拎著高跟鞋過來,一腳踩在光頭臉上,面帶笑容說道:“光頭哥,你剛剛說要誰死來著?”
被射穿小腿的光頭,此時疼得狂吸涼氣,但他是個硬骨頭,還一直在掙扎。
但他越掙扎,我老姐的腳就踩得越狠,這要是泥土地,他腦袋都能埋進(jìn)去。
我譏諷道:“別掙扎了,誰叫你小看女人啊,你恐怕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掙脫繩子的吧,我可以給你解解惑,在你們上車的時候,她就把刀片藏你們身上了,等你們把她綁起來之后,她又想辦法把刀片拿了回去?!?/p>
“當(dāng)然了,她嘴里還有一把,發(fā)圈上也有一把,服不服?”
光頭聽完,當(dāng)場怒吼一聲,然后質(zhì)問我老姐:“你他媽到底是什么人!你故意給老子下套!”
這話說得我兩姐弟笑了起來。
我老姐低頭看著他:“這話說得,我逼你們上車了嗎?我允許你們上車了嗎?你在車上不是笑得很得意么,還摸老娘大腿,你要不要再摸摸?”
光頭氣得咬牙切齒,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死死瞪著我:“莊逸明,你他娘的真不是個男人,也就你這種死娘炮會依靠女人,老子看不起你。”
我掏出煙點上,對著他臉吐了口煙霧:“你不是說親人最重要嗎,我老姐保護(hù)一下我怎么了,誰叫我是她弟弟呢,我老媽在的話我老媽保護(hù)我也行啊?!?/p>
調(diào)侃完后,我說道:“既然輸了,就要有輸家的覺悟,我問你答就是了,如果今晚我真的把曹思瑤帶過來,你們接下來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