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把傻柱娘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從褲兜里掏出了5塊錢,塞到傻柱娘手里,央求道:
“好嫂子,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這婆娘不對勁,按理說兩口子一年不見,應該很親切才對,可她總是對我愛搭不理,還不讓我碰,氣人不?!?/p>
傻柱娘一看出氣的機會來了,便賊眉鼠眼的對劉二說,“你這媳婦?。∈夭蛔?,和老宋好上了?!?/p>
劉二一聽氣炸了,這就要回去揍婆娘。傻柱娘一把拉住他說,大兄弟,我是胡說的你別當真哈。
劉二甩開傻柱娘,氣呼呼的走了。傻柱娘這才意識到闖禍了,這要是鬧出事來,自己也逃不了干系,那老宋也不會放過她。
傻柱娘一路小跑的回了家,關上了大門,呼哧呼哧喘著氣。
“咋地?被狗攆了?”傻柱爹不耐煩的問。
“他爹,我闖禍了,和劉二說了她媳婦和老宋的事,這會功夫,劉二應該正在揍他媳婦?!鄙抵镄挠杏嗉?,讓老伴去劉二家看看是啥情況。
傻柱爹把煙頭一扔,斜了一眼傻柱娘,不屑的說,“怎么著,看著人家倆好你心里不得勁了?呸,要去你去,我丟不起那人?!?/p>
傻柱娘著急得直冒汗,我這張破嘴呦??捎植桓易约撼鋈タ?。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很大,近乎砸門。
傻柱爹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劉二揪著自家婆娘,后面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來到了傻柱家門口。
“傻柱娘,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憑啥污蔑俺媳婦?”劉二眼睛瞪得通紅,像只發(fā)怒的公牛。
傻柱娘躲在門后,哆哆嗦嗦地說:“劉二兄弟,我真就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
劉二媳婦哭哭啼啼地喊道:“傻柱娘,你這嘴咋這么欠呢?劉二回家就要揍我,如果出了人命,你傻柱娘就是兇手?!?/p>
這幾句話把傻柱娘直接嚇哭了。
周圍鄰居們也議論紛紛,傻柱爹一看這架勢,只得站出來打圓場:“劉二啊,都是誤會,你嫂子這人就是嘴碎,等回過頭我收拾她?!?/p>
劉二則冷哼一聲:“哼,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們得給俺媳婦賠禮道歉,不然咱沒完,再賠給我們兩百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傻柱爹媽面面相覷,賠禮道歉可以,精神損失費一分沒有。
劉二繼續(xù)鬧,今天要不給我媳婦恢復名譽,今天這中午飯,就擱你家吃了;劉二的眼珠嘀溜亂轉,盯在了一只正在打鳴的大公雞身上,這只公雞又肥又壯,一定香。
傻柱娘很誠懇的向劉二媳婦道歉。
劉二媳婦對劉二說,“孩他爹,這事我看就算了吧,她也給我道歉了,大過年的打打鬧鬧不吉利,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要啥損失費??!?!?/p>
劉二把頭一梗,不行,損失費必須給,不給把這大公雞給我過年也行。說完就去抓墻頭上看熱鬧的雞,雞嚇得四處逃竄。
傻柱爹見狀急了,這可是家里唯一的大公雞,留著過年祭祖用的啊,你要吃了多不吉利。
劉二哪里管這些,伸手就去揪雞翅膀。就在兩人爭搶間,大公雞撲騰著飛到了房頂上,還拉了一泡屎下來,正好落在劉二的腦袋上。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劉二惱羞成怒,指著傻柱爹大罵:“都怪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損失費,我跟你們?nèi)覜]完。”傻柱爹也是個倔脾氣,脖子一橫:“要錢沒有,要命一條?!?/p>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這時有人喊來了村長老宋,說劉二家和傻柱家打起來了。接到信時老宋心想要壞事。
他本來想躲,可能躲哪去,再說他躲了不是更落人口舌說自己生活作風有問題嗎?只好硬著頭皮前往,一路上提心吊膽,怕傻柱爹和劉二一塊把他揍了。
磨磨蹭蹭的到了現(xiàn)場,戰(zhàn)斗還沒結束,只見劉二在滿院子逮雞,把其它的家禽嚇得到處亂跑,一陣雞叫狗咬。
“都在這干啥?大過年的不回家辦年貨,掃房子,跑這打架?!崩纤魏傲艘宦?,眾人一片安靜,就連雞鴨鵝狗都安靜下來,村長還是有威嚴的。
見村長來了,劉二趕緊跑過來要告狀,“村長,這個傻柱娘污蔑我媳婦和你關系不正常…”
快住嘴吧!老宋制止了劉二,這沒腦子的男人,差點把自己賣了。“都是誤會,道歉完事了,誰要是再提,取消明年包地的資格?!?/p>
“那不行,村長,傻柱娘必須賠償我兩百塊?!?/p>
傻柱爹說一分沒有,這可急壞了旁邊的劉二媳婦和傻柱娘;怎么回事她們心里最清楚,傻柱娘悄悄對劉二媳婦說,“別讓你男人鬧了,再鬧下去可就真露餡了?!?/p>
劉二媳婦上前拉著男人的手要他回家,劉二執(zhí)意要鬧,媳婦說咱兒子可是大學生,你別在這給他丟人現(xiàn)眼了。
這招好使,劉二臣時冷靜下來;也是,兒子可是全村唯一的大學生,將來還要考公呢!行行行,不鬧了,回家吧。
這場鬧劇得以平息,傻柱爹大有一副看破再說破的架式,哼!老宋,總有一天,我讓你連本帶利給我還回來。
眾人都散去,傻柱娘疲憊的回到屋里,她現(xiàn)在最怕失去老宋這棵大樹。剛才看老宋那眼神,又恨又嫌棄,怕是這棵樹要倒,還得對自己老伴好點。
傻柱爹不這么認為,二十幾年都撐過來了,老了老了,賺錢的門路不能丟。他罵傻柱娘蠢貨,蠢到家了,咱家日子以后靠誰?還不快找個時間給人道歉去。
呵呵,傻柱娘在心里苦笑,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還讓自己婆娘上趕著去找老相好道歉,窩囊的男人。
傻柱躲在屋里看了半天光景,他之所以沒出去,是怕人家笑話。自己在城里整得那些事,早就成了村里人的話柄了。
樓紅英大大方方的看著熱鬧,心里一陣爽快。婆婆就是個窩里橫,在外人面前,啥也不是。
不過,公公也挺奇怪的,為什么支持自己的老伴那樣做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公公也是既得利益者。
回到屋里,樓紅英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那張俊俏的臉,依然美麗,就是有點干涸,憔悴。
突然,院子里又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