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后面的幾天,青林鎮(zhèn)仿佛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節(jié)奏和狀態(tài)。
聯(lián)防隊員的工資解決了。
具體如何解決,賀時年知道里面有貓膩,但暫時也沒有深究。
前面關(guān)于賀時年被紀(jì)委帶走的言論,在賀時年高調(diào)回歸。
并在黨委會高調(diào)斗法后,徹底被淹沒了。
而關(guān)于賀時年霸氣掌控黨委會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很快在群眾傳播開。
成為了有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天,賀時年如往常一般鍛煉完,吃過早點,走路朝青林鎮(zhèn)政府走來。
這時,一襲暖黃色貼身襯衫黑色緊身牛仔褲的靚麗身影朝著賀時年走來。
這名女子拉著一個粉紅的行李箱,扎著馬尾戴了一頂遮陽帽。
襯衫捂在牛仔褲內(nèi),身材也就完全勾勒出來。
很是清純的打扮。
前面凹凸有致但依然有成長空間。
后面渾圓之中帶有淡淡的青澀······
一雙白色休閑鞋,這便是一個女孩的青春。
剛好迎面碰上,不管是賀時年還是這個女孩,都微微一怔。
賀時年當(dāng)即問出口,道:“你······你是白茯苓,那個大學(xué)生?”
女孩正是賀時年來上班第一天,在田坎上見到的那個女孩白茯苓。
白茯苓臉上帶著些慍怒,見到賀時年后又快速消散。
“你好,賀書記,我是白茯苓?!?/p>
賀時年笑了笑,看著白茯苓手里的行李箱說道:“這是開學(xué)了,要準(zhǔn)備去上學(xué)了?”
白茯苓僅僅是嗯了一聲。
賀時年又問道:“對了,你家的蔬菜賣了嗎?怎么樣?”
白茯苓下意識看了一眼后方,眼神里卻露出著急之色。
“拖賀書記的福,全部賣了,價錢還可以!”
正在這時,一輛奔馳車由遠(yuǎn)及近。
隔著老遠(yuǎn),賀時年就看清楚了這是齊硯川的座駕。
車子停在了兩人不遠(yuǎn)處,齊硯川剛想下車。
見到白茯苓對面的人是賀時年后,又本能縮回到了車上。
賀時年看著那輛奔馳車道:“齊硯川還在騷擾你?”
白茯苓沒有選擇正面回答,道:“賀書記,我趕車,不聊了,再見?!?/p>
說完,拉著行李箱走向了客運站的方向。
而齊硯川搖起玻璃,避開賀時年的目光,不急不慢朝著白茯苓追去。
看此一幕,賀時年眉色一緊。
但作為黨委書記不好直接去管這種‘你情我不愿’的事。
搖搖頭,正要往回走,卻見白茯苓邊接著電話,邊著急的往回走。
“什么,大裂縫?還掉了一片瓦,那我爸有沒有事?好,好,我馬上趕回來。”
賀時年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見你挺著急?”
白茯苓見到賀時年仿佛見到和救星,道:“賀書記,你要幫幫我們,我們家房屋裂了······瓦片掉了下來,我爸爸他被砸傷了······”
說完,白茯苓一雙清澈的眼瞳中浮現(xiàn)出一層水霧。
臉色也因為著急血色漸退。
“你別慌,具體怎么回事?”
“還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必須趕回去!”
賀時年看了一眼表,立馬撥通了左項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你別慌,我和你一起去看一看!”
不多時,左項的車來了。
齊硯川的奔馳車也來了。
見到白茯苓上了賀時年的車,齊硯川一張臉都綠了。
在車?yán)锎罅R了幾聲,又開車追著左項的車而去。
車內(nèi),左項說道:“賀書記,后面有尾巴!”
賀時年自然知道后面有車跟著,看向白茯苓問道:“齊硯川一直在騷擾你?”
白茯苓嗯了一聲,略帶慍怒道:“他知道今天我要走,非要送我去學(xué)校,我拒絕了,他一路跟著我?!?/p>
賀時年一聽就明白了,對左項道:“左項,加快速度?!?/p>
左項的車技很好,雖然開的是一輛廢舊的三菱,但依然將開奔馳的齊硯川甩在后面。
不多時,車子來到了白家村,停在了白茯苓家門口。
白茯苓立馬下車朝家里趕去。
那里已經(jīng)圍了一批村里人,吵吵鬧鬧在議論著什么。
這時,走路極為囂張的一道人影擠過人群。
“讓開讓開,都讓開,沒事湊什么熱鬧,都不用干活嗎!”
白漢三!
見到這個人,正準(zhǔn)備下車的賀時年又停止了動作。
白漢三雖然被免職,卻依然是白家村的一霸,沒有人敢正面和他作對。
仗著和張衛(wèi)澤以及齊硯山作為靠山,極為囂張和蠻橫。
“茯苓她家房子裂縫了,她爹被瓦片砸傷了?!?/p>
白漢三囂張道:“砸傷的又不是你,你著急個什么勁兒,再說就是破點皮,又沒出人命,怕什么,給老子滾開?!?/p>
話音落下,白漢三穿過人群進(jìn)去了。
人群依然在小聲議論著什么,聽不清楚。
車中的賀時年下意識看去,只見磚瓦房的墻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裂縫。
看著觸目驚心,讓人惡寒!
房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轉(zhuǎn)移里面的人群,防止意外發(fā)生。
這時,白茯苓的父親白寶貴在幾個親戚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白茯苓邊走邊喊道:“大家快離開,這個房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這時白漢三堵住了白茯苓,罵道:“你個小妮子胡言亂語,你這房子結(jié)實著呢,不可能倒塌?!?/p>
見到白漢三,白茯苓露出了憤怒和仇恨的目光。
“白漢三,都怪你,要不是你允許雙齊磷礦開采白家村下面的礦脈造成地基下沉,我家的房子怎么會裂開?!?/p>
“里面開采空了又做不好相應(yīng)的承壓支柱,我家的房子裂了只是一個前兆,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房屋出問題。”
一聽這話,圍著的這些村里人眼神都變得駭然。
白漢三聞言,臉色一變:“茯苓小妮子,不要胡說,誰說雙齊磷礦開采白家村下面的礦脈了?哼,口說無憑,誰可以作證?”
“白漢三,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這些對話賀時年全部聽見了。
雙齊磷礦開采的幾個礦洞的圖紙,齊硯山命人拿來賀時年的辦公室。
賀時年全部看過,并憑借強(qiáng)大的記憶力,將圖紙的重點基本記在腦海。
在他的記憶中,雙齊磷礦的三號礦洞和白家村接壤,但為了安全,留了四公里的安全區(qū)。
也就是說,這四公里內(nèi),決不允許再進(jìn)一步開采,必須繞開。
如果白茯苓所言屬實。
那么雙齊磷礦不但違規(guī)越界開采,并且還將礦道開到了村子下面。
這是一個極為嚴(yán)重的事。
如果因此出命案或者房屋倒塌,那么很多人將受到牽連。
而他賀時年作為青林鎮(zhèn)黨委書記。
來青林鎮(zhèn)兩個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
到時候,他也難辭其咎,會至少背上一個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