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輕點兒,蓋個被子都笨手笨腳的,瑪?shù)?,要你個賠錢貨有什么用?”
齊乘風嘴里不干不凈,朝著自己親妹妹罵道。
齊家小妹沒吭聲,她已經(jīng)習慣了哥哥的霸道惡毒,低眉順目的放輕了手腳,躲到齊乘風手腳夠不到的地方。
而病房里目睹這一切的其他齊家人,沒一個覺得齊乘風做的不對。
反而是過來調(diào)查取證的兩個警察看得直蹙眉!
“小風啊,別嚎了,快把經(jīng)過跟你楊叔說說!”
齊乘風母親躺在病床上,起不來身,見兒子被打的全身青紫,沒有一塊好皮子,哭的稀里嘩啦。尤其是那處,腫的跟個紫茄子似的,她現(xiàn)在不擔心兒子的一身皮肉傷,只擔心以后兒子還能不能傳宗接代!
“楊叔,我弟弟今天必須驗傷,等抓到兇手,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齊乘風大姐齊敏敏惡狠狠道。
細看齊敏敏的面相與大姨葛慧云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高聳的顴骨,耷拉的眉眼,深如溝壑的法令紋,跟葛慧云更是如出一轍!
“齊乘風你昨晚幾點出的家門,都和誰見了面?是在哪里遇襲的,有沒有看清楚兇手的長相,周圍有沒有目擊證人?請如實回答!”
被稱為楊叔的老警察公事公辦的問。
可齊乘風一聽警察問他昨晚幾點出的門,跟誰見了面,他就心虛的不行!
雖然小弟們還沒有對那賤人下手,但要是把那群膽小鬼牽扯進來,齊乘風敢保證,那幫孫子可以分分鐘出賣自己!
他現(xiàn)在后悔沒去黑市花高價找黑老大了,起碼在黑老大那里可以花錢消災,不怕被出賣!
“楊叔,我昨晚半夜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就冷不丁被套上了麻袋,然后被一掌劈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今早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
齊乘風是被剝干凈了丟在距離他家胡同不遠的一個十字路口的,路口四通八達,天蒙蒙亮就吸引了一大群早起遛彎的大爺和買早餐的大媽們。
大爺大媽們當即就報了警,給齊乘風扣了個流氓罪!
“一絲不掛的睡在大街上不是耍流氓是啥?哎呦喂,幸好今早我沒讓家里的小兒媳出來買早餐……”
“這小子多半是被捉奸在床,瞧讓人打的,都成茄子了,以后能不能頂事都說不準了,嘖嘖嘖……該!”
……
齊乘風永遠忘不了,自己被指指點點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難堪!
也因此,他更加痛恨背后下黑手的人!
“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楊警官又問。
得罪過什么人?
齊乘風仔細想想!
對了,那小寡婦說她婆家恐怕是知道了自己和他之間的事,讓他最近小心點!
瑪?shù)拢切」褘D婆家可有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伯子和小叔子,不會是他們報復自己的吧?
可這也不對啊,要是小寡婦婆家報復自己,不應該只是打自己一頓出出氣??!
他們會更想捉奸在床,然后訛詐自己,多弄點實惠的錢票,好給那一屋子光棍娶個媳婦啥的!
這么一想,齊乘風又暫時排除了小寡婦婆家的嫌疑。
可不是小寡婦還會是誰呢?
他最近挺迷戀那小寡婦,也沒再去招惹其他女人啊?
就在齊乘風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突然想到,昨天偶然遇到的蘇桃!
難道是蘇家兄弟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他找那幾個狐朋狗友去綁蘇桃,是昨晚臨時起意,蘇家兄弟倆再厲害也不是自己肚里的蛔蟲,怎么可能報復的那么及時?
再說了,蘇家老不死的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他們肯定沒時間找自己算賬……
齊乘風大姐齊敏敏見弟弟始終不說話,心里急的不行,
“楊叔,我弟弟是受害者,黑燈瞎火看不清兇手也正常,但此次犯罪情節(jié)太惡劣了,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打得人事不知,還剝光了丟在大庭廣眾之下極盡羞辱!不嚴懲兇手,我齊家咽不下這口氣!”
稍頓,齊敏敏又盛氣凌人語帶威脅的繼續(xù)道:
“我大姨可是最疼乘風的,要是大姨出差回來前,您還沒能抓住兇手,我想我大姨的怒火可不是你們能承受的了的!”
齊敏敏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法實在令人厭惡。
楊警官掩藏起眼中的厭惡,狀似不經(jīng)意與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年輕警官交換了個眼神。
年輕警官嘴角的譏謔漸深,環(huán)顧病房里這些不知所謂的跳梁小丑們,心道:
你大姨這趟差出的遠了,恐怕是永遠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