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宴客歸來的楚御禮還是如他離開婚房那般風(fēng)光霽月,身上并無半點酒味。
已經(jīng)梳洗換下身上婚服的姜黎婳屏退了屋中伺候的婢女,親自上前為楚御禮寬衣,聞著他身上那味道不純的香味,她輕聲問,“殿下喜愛沉香?”
“太醫(yī)說孤的身子弱,佩戴沉香手串對孤的身子有好處?!背Y目光落在姜黎婳卸掉妝容也依舊嬌艷的臉頰上,眼神微熱,“你很了解沉香?”
“妾身略懂一些醫(yī)術(shù)?!?/p>
她會醫(yī)術(shù)這件事情吧,是穿越過來之后仗著年齡小現(xiàn)學(xué)的,她沒有金手指,只學(xué)點醫(yī)術(shù)傍身了。
畢竟,當(dāng)初她也不知道蘇清歡會想換親啊!
學(xué)了十幾年,也算小有所成。
不過她會醫(yī)術(shù)這事兒,除了爹爹他們,蘇家的人并不知情。
淺淡的笑意從楚御禮臉上一閃而過,“蘇家不是說你從小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
“鄉(xiāng)下?”想到蘇家那一家人的嘴臉,姜黎婳才不愿意幫他們隱瞞半分,還想要盡快撇清和蘇家的關(guān)系,“殿下信他們說的話嗎?”
“那孤該信誰?”楚御禮眸光深深地看向姜黎婳,“信你嗎?”
姜黎婳心頭一沉,是她心急了。
如今在楚御禮這里,她不過是蘇家剛領(lǐng)回家沒多久的女兒,的確沒有常年在京城的蘇建明可信。
看到姜黎婳面上那一閃而過的慌亂,楚御禮倏地一笑,他抬手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你是孤的皇子妃,不信你,孤信誰?”
他轉(zhuǎn)身往隔壁盥洗室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但是娘子,孤希望你能拿出讓孤信你的誠意來?!?/p>
姜黎婳站在屋中,聽著隔壁傳來的水聲,她一時舉棋不定,大皇子說的誠意是什么?獻(xiàn)身?
可她是他的皇子妃,他們之間行夫妻之事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他要的誠意應(yīng)該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她拿不準(zhǔn)對方心頭在想什么,干脆抬步朝隔壁走去,走到浴桶前,看到還站在浴桶中央清洗身子的人,姜黎婳呆了...
身材精瘦,但是胸前卻有肌肉,她目光往下,六塊分明的腹肌映入眼中,再往下...
姜黎婳猛地瞪眼!
這種上等的男菩薩!
蘇清歡竟然讓給她了!
“看夠了嗎?”涼涼中帶著戲謔的聲音從姜黎婳的頭頂傳來。
姜黎婳下意識搖頭,“沒...”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滿臉通紅的抬頭,對上楚御禮那涼薄的眼神。
她吞了吞口水,她記得書中寫蘇清歡先是守了兩年活寡,后來直接守寡,才會導(dǎo)致她偷人被浸豬籠的...
這楚御禮該不會是真的不近女色吧?
姜黎婳咽了咽口水,斟酌著開口,“殿下,妾身若說妾身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娘子覺得呢?”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楚御禮眉梢微挑,繼續(xù)道,“沒想到娘子你竟然這么著急,但為夫...”
“妾身知道,妾身都知道!”姜黎婳慌忙打斷楚御禮的話,善解人意的說道:“殿下您身子不爽,可能力不從心,妾身不會強(qiáng)人所...”
撲通...
她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拽入水中,她驚慌的抓緊拽自己的那只手,驚呼,“殿下!”
楚御禮盯著姜黎婳那被水打濕了衣裳而更顯得玲瓏有致的身材,他眼神微暗,語氣帶著絲絲危險,“娘子這般善解人意,為夫?qū)嵲谑切牢浚贿^,對于夫妻之事,為夫倒也不至于力不從心?!?/p>
他話音落下直接噙住姜黎婳的雙唇。
姜黎婳瞪大眼睛,手下意識的想去推楚御禮,但是想到今夜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而且他們成親了,行夫妻之實是必須的,姜黎婳就只能放棄抵抗盡量去接受楚御禮的親近...
好像感受到了姜黎婳的害怕,楚御禮冰冷的眼神恢復(fù)了些許溫度,動作也輕柔了不少。
姜黎婳最后是被楚御禮抱著回到婚床上的,這一夜,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楚御禮真的沒有力不從心,甚至可以說是精力旺盛!
姜黎婳昏睡過去之前在想,蘇清歡是不是對這楚御禮有什么誤解???
留著這種能讓人極致快樂的天菜不要,去要一個只會折磨人的變態(tài)?
真是腦子有??!
定國公府。
蘇清歡氣喘吁吁的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英俊男人,她笑意溫柔,“世子,您要了妾身吧?!?/p>
她是真沒想到,這蕭景宴竟然這么會玩,甚至比她上一世的侍衛(wèi)還會伺候人!
蕭景宴瞧著蘇清歡那一副不滿足的模樣,笑著點頭,“好,你渴了吧,為夫給你倒一杯水?!?/p>
“世子,你真貼心?!碧K清歡笑著應(yīng)了一聲。
蕭景宴給她倒了一杯水端來,她接過來就一飲而盡,看著蕭景宴脫掉衣裳,她笑著躺了回去。
蕭景宴撲了過去,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翳蘇清歡并未看到,她眼神變得迷離...
看著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蕭景宴起身在床頭的木柱子上按了一下,床后的石墻移開,木床緩緩?fù)苁依锩嬉苿?,隨著木床完全陷入密室,石墻合上,入眼的是滿墻的不堪入目的器具...
翌日。
姜黎婳微微轉(zhuǎn)醒,她起身驚醒了睡在外側(cè)的人,想到昨夜的種種,姜黎婳面頰微紅,主動與對方說話,“是妾身吵醒殿下了?”
楚御禮微睜開眼睛看著她,聲音有些喑啞“母后準(zhǔn)了我們晚些進(jìn)宮請安,你不必起這么早?!?/p>
喑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性感,無端會讓姜黎婳想到昨夜的種種畫面,她的臉更紅了,那模樣讓初嘗禁果的楚御禮腦海中浮現(xiàn)出嬌艷欲滴幾個字。
壓下心底想把她拆入腹中的沖動,他伸手拉著姜黎婳重新躺回去,闔上眼,低聲道:“母后身邊的嬤嬤半夜就把元帕取走了,我們晚些過去,她也不會怪你的?!?/p>
被他攔腰抱著的姜黎婳只感覺渾身發(fā)熱,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夜楚御禮把他抱回床上后的畫面...
一開始楚御禮摸摸索索沒找對地方,直到兩刻鐘后他才找對地方順利進(jìn)行后來的事情...
半個時辰后他們第一次叫水,當(dāng)時她注意到有人收走了元帕。
昨夜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而罪魁禍?zhǔn)状藭r有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腰間...
姜黎婳睡不著了。
她干脆抓住橫在自己腰上的手把手放在對方的脈搏上,片刻之后,姜黎婳猛地翻身看向楚御禮,“你!”
看到她瞪圓的雙眼,楚御禮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略帶一些疲憊,“怎么了?”
“殿下,您的身子病弱,究竟是什么?。俊苯鑻O神色嚴(yán)肅,“平日又在喝什么藥?”
她的臉色太嚴(yán)肅了,楚御禮人一下就清醒了,他往外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正色問,“你診出了什么?”
“妾身可以保證,您是中毒了,這毒它不會立刻要了您的命,但是卻會一點一點的蠶食您的身體,若不早些解毒的話,兩年內(nèi)必定要您的命。”
“毒?”楚御禮眉頭緊皺,“這不可能?!?/p>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宮中的太醫(yī),他甚至還私下去找了民間的大夫,大夫皆是說他天生體弱無法治愈,不是長命之人。
“是毒,妾身可以發(fā)誓,妾身絕對沒有診錯?!苯鑻O抬眸定定地看著楚御禮,“殿下,如今妾身已經(jīng)嫁給您為妻,你我的命運(yùn)就是綁在一起的,妾身沒有騙您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