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狹小的屋子中,姜黎婳被綁在屋中的椅子上,她輕輕掙扎了一下,長時間的坐著讓她腰酸背痛,只是活動一下都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斷掉的疼痛。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里三天了,那些人會按時進來給她送點吃的,但是為了避免自己出丑,她不敢吃任何東西,只是在實在口渴的時候,抿一點他們放在她身邊的水潤喉...
她必須得在自己被困死在這里之前,想辦法出去。
只是這里是哪兒?
那天她被趙彥庭的人扒去了外衫,緊接著就被蒙了眼睛,但是她記得自己并未走多遠就被關(guān)在了這間黑屋中,這里應(yīng)該還在紅山之上...
姜黎婳試著活動手腕,想要掙脫被反綁著的手,繩子卻沒有半點松動。
身上的疼痛和長久未進食的無力讓姜黎婳感到絕望,難道她這次就要把性命丟在趙彥庭身上了?
想到是自己當年年少無知救了一個白眼狼才害得自己變成如今這副求助無門的境地,姜黎婳就巴不得把當初救了趙彥庭的那雙手砍了!
等等...
姜黎婳使勁往旁邊歪過去,高幾被她撞倒,她也因為用力太大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姜黎婳拼了全力往旁邊一動,她想伸手去撿地上被摔壞的杯子,但雙手被反綁著,自己離不開椅子...
她掙扎...
碎裂的茶杯把她的膝蓋扎破,她卻還是拿不到碎片...
誰來救救她?
......
御王府。
前院客廳中。
姜斯羽面色冰冷的看著楚御禮,沉聲道:“婳兒究竟是真的失蹤了,還是你們又有什么計劃?”
楚御禮捏了捏拳頭,想到這幾天他的人跟著趙彥庭還是找不到半點婳兒的蹤跡,他心頭也開始忍不住毛躁起來。
不過在姜斯羽面前,他依舊表現(xiàn)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他站起來,笑道:“舅兄不必著急,婳兒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楚...”姜斯羽眉頭緊皺,差點把楚御禮的名字脫口而出,他咬了咬嘴唇,沉聲問,“王爺,什么時候婳兒該回來?”
“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婳兒被段賀年的人帶著跳崖了,現(xiàn)在生死不知!你還能這么淡定?”姜斯羽往楚御禮面前走了兩步,他一把揪起楚御禮的衣領(lǐng),沉聲問道:“你究竟是真的喜歡婳兒還是只是把婳兒當成你上位的工具?你若不在意婳兒那我們就自己找!但是你現(xiàn)在要寫下和離書!”
楚御禮原本還算鎮(zhèn)定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他抬手拂開姜斯羽扯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厲聲道:“舅兄,本王對婳兒的心意是否真心婳兒她自己清楚!這點不需要你來幫她確認!”
他拉開與姜斯羽的距離,眼眸淬冰,“還有舅兄自己是什么能力自己清楚,你忘了上次自己在大街上都能被人擄去差點當了男寵,若不是本王的人及時趕到,舅兄你如今不是那個女人的裙下臣就是那個女人的刀下魂了?!?/p>
他說完不再看姜斯羽大步往外走,走了幾步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對姜斯羽道:“這句話我只對你最后再說一次,婳兒此生是我楚御禮唯一的妻,無論生死?!?/p>
姜斯羽怔怔地看著楚御禮的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后他大袖一甩,沉聲道:“那你倒是保護好她??!”
說完自己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楚御禮離開前院直接去了姜黎婳的梨月居,剛走進去,知夏和鈴鐺兩人就撲過來跪在他面前哭著認錯,“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王妃,求王爺責罰我們吧?!?/p>
楚御禮垂眸看著明顯已經(jīng)幾天幾夜沒休息的兩個婢女,他皺了皺眉頭,抬手揉眉心,“那天那些劫匪在劫持王妃的時候可還說了什么話?”
“王妃只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后來雙方打起來了,就有人把王妃擄走了?!敝奶植亮瞬良t腫的眼睛,哭著道,“王爺,王妃不會有事吧?”
他也希望婳兒沒事!
知夏沒等到回答,她抬頭卻發(fā)現(xiàn)楚御禮早已經(jīng)不見了。
昭臨嘆氣過去扶著知夏和鈴鐺起來,“你們兩個人照顧好自己吧,別等王妃回來你們兩個人卻出事了。”
“都是因為我們沒有保護好小姐,小姐才會被人擄走的?!扁忚K撇嘴就開始哭,“如果我死了,可以讓小姐回來,我現(xiàn)在就去死!嗚嗚嗚...”
昭臨沒想到前一刻還不說話的人現(xiàn)在居然哭得這么撕心裂肺的...
昭臨如遇大敵一樣往后退了幾步,帶這些后怕地說道:“那個主子還有事要囑咐我,我也得幫青硯他們跟著找人,就先走了!”
他說完逃一般的離開梨月居。
他這輩子最討厭會哭的姑娘了!特別是這種嚎的厲害的!
就跟母老虎流淚一眼,看著就恐怖!
昭臨在花園追上了自家主子,楚御禮瞧他落荒而逃的模樣,皺眉,“成何體統(tǒng)?”
昭臨連忙站直身子,問楚御禮,“王爺,咱們的人已經(jīng)跟了趙彥庭兩三天了,還是沒有王妃的消息,還要繼續(xù)跟嗎?”
楚御禮雙手逐漸收攏,“跟?!彼Р酵醺饷孀?,“對了,紅山上的庵堂搜過了嗎?”
“搜過了。”昭臨點跟上楚御禮,“那日我們就把庵堂里里外外全都搜了個遍,沒有王妃的蹤跡。”
兩人剛走出王府,墨玄大步走了過來,“我們的人來了消息,趙彥庭去了青樓。”
“去看看?!背Y眼睛一瞇,直接翻身上馬,“青樓人多眼雜,最容易金蟬脫殼了!”
“我們的人一直守著青樓的四周,他若從青樓出來,絕對跑不掉?!?/p>
楚御禮坐在馬背上看了墨玄一眼,“哪家青樓?”
“胭脂閣?!?/p>
楚御禮驅(qū)馬朝著胭脂閣的方向快速而去。
墨玄和昭臨見狀連忙騎馬跟上。
幾人到了胭脂閣墨玄派來跟蹤趙彥庭的暗衛(wèi)立刻現(xiàn)身道:“他們?nèi)チ硕堑奶熳秩柗块g,一直在里面沒出來過?!?/p>
幾人大步朝二樓而去。
天字三號房間門口,楚御禮聽到里面琴瑟聲聲還有男女的談笑聲,他輕輕偏頭,昭臨無語的上前一腳踢開房門,里面?zhèn)鱽砑饨新?,楚御禮走進去,原本抱在一起正卿卿我我的一對男女嚇得趕緊披上衣裳,而彈琴奏樂的樂師也嚇得跌坐在地上。
楚御禮冷眼看著陌生的男人,臉色陰沉,“趙彥庭呢?”
“你是誰?闖我們房間做什么?”男人挺起胸膛氣勢洶洶的看著楚御禮,“壞了爺?shù)暮檬拢』钅伭?!?/p>
楚御禮眼睛一瞇,語氣冰冷,“我再問你一遍,先前在這個房間中的男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