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艷為了兒子,已經(jīng)認(rèn)罪害死何父,也不差承認(rèn)威脅何父加入他們的事。
只要能保住兒子,在她答應(yīng)丈夫站出來頂罪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沈國平那邊,因?yàn)楹嗡紴榈氖?,已?jīng)被上面找過去談話,在為何思為出頭那一刻,他就明白會等來什么樣的結(jié)果。
他求的人是與自己家曾交往過密的長輩,長輩也是前些日子才恢復(fù)原職的,但是身份仍舊很敏感。
沈國平做為部隊(duì)里的人,他接觸的人如果敏感,自然也會影響到他本人。
被組織找過去談兩次話,沈國平收到了受處分的通報(bào),同時(shí)組織上面也再次問起他個人問題。
李國梁得到信第一個趕了過去,看到沈國平劈頭蓋臉的就說,“你說說,當(dāng)初我就勸你換個人,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怎么樣?把自己害了吧?還有你那個長輩是怎么回事?你求他辦事,怎么還能被別人知道?”
沈國平摘下帽子掛上,又解開外套脫下去,整個人往床上一躺,望著棚頂,“上面有兩個空職,大家想盡辦法往上去,自然是要把別人擠下去?!?/p>
李國梁說,“你知道是緊要關(guān)頭,還這樣做?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去找你那個長輩問問,他是幫你還是害的。”
沈國平說,“不是他說的,是王建國。”
李國梁錯愕,“弄錯了吧?”
沈國平說,“他做事按規(guī)矩來,我找人壞了他規(guī)矩,他給我打了幾次電話,應(yīng)該是這樣才被那邊人知道原因。”
“他不是有意的也不行啊,再說他不是和思為關(guān)系好嗎?為思為出頭有講什么規(guī)不規(guī)矩???”李國梁氣的在原地來回走。
沈國平說,“事情就這樣了,你不要去找任何人?!?/p>
最后又提醒一句,“也不要告訴何思為?!?/p>
李國梁氣笑了,“行行行,你奉獻(xiàn)你犧牲,只有我是壞人?!?/p>
沈國平閉上眼睛,喊住要出去的李國梁,“上面問起我個人問題,你幫我想個理由和思為把婚約解除?!?/p>
李國梁差點(diǎn)原地跳起來,“解除婚約?為什么?”
“之前也是權(quán)宜之計(jì),我們約定過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就可以解除婚約?!?/p>
李國梁又走回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國平,“好,很好。果然是咱們沈營長,也只有你才能做出這么高大的事情來。王建國回來了,你就退位讓賢了?”
沈國平說,“時(shí)間越快越好,不要拖。”
根本不接他的話。
李國梁扭身就走,是真被氣到了。
他怕再待下去,會發(fā)瘋。
一晃就是半個月,暑假過去大半,還有半個月開學(xué),何思為三人也從山里出來回了家。
次的收獲不少,何思為回到家里之后,第一時(shí)間將處理好的草藥重新摘了一下,放在院子里曬著,因?yàn)槎嘤甑募竟?jié),家里也離不開人,要時(shí)刻看著。
在山里的半個多月,每天晚上又睡在山里,吃不好睡不好的,還要找草藥,回來后一邊曬草藥一邊休息,足足三天,何思為才沒那么疲憊了。
這幾天邢玉山和王東也沒過來,兩人嘴上不說,卻累的不成樣子,何思為做過知青吃過的苦比這個還多,不覺得什么,可邢玉山和王東沒有吃過苦,兩人半個月瘦了一大圈,又幫何思為扛著采到的草藥,怎么堅(jiān)持下來的他們自己回想都覺得驚訝。
不過兩家人看到他們吃苦,倒覺得很好,畢竟他們這樣的家庭,就怕出現(xiàn)混子,孩子有上進(jìn)心又不怕辛苦,還是出去找草藥,很有意義,對何思為也從心里肯定了人品。
還有一周開學(xué),陳楚天回來了。
他給何思為帶了衣服和鞋,還有很多點(diǎn)心,何思為笑著收了。
“這些草藥要賣的嗎?”
何思為說,“這幾天晚上去小攤街賣掉,你回來沒事一起去啊?!?/p>
陳楚天說好,詢問過后知道何思為他們上山了,陳楚天羨慕不已,“錯過了,什么時(shí)候再去一定帶上我。”
何思為說,“趕上天冷之前有假期的話,還可以去。”
陳楚天說,“那可太好了?!?/p>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有人拍門,聲音很大,能感受到拍門的人很急切。
何思為在翻看草藥,陳楚天主動跑過去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段春榮,段春榮很急,只和陳楚天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一句‘回來了’,三兩步?jīng)_到何思為跟前。
“李營長把王建國打了?!?/p>
何思為一睦覺得出現(xiàn)了錯覺,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這時(shí)陳楚天也帶上門走過來了,同樣看著段春榮。
段春榮重重吐了一口氣,說,“李營長回來了,跑到王建國單位,把人打了?!?/p>
何思為站起身來,“那你怎么不拉著跑到這來了?”
段春榮說,“打完了,我怕你知道擔(dān)心,跑過來先告訴你?!?/p>
何思為:......“人都沒什么事吧?李營長去哪了?”
“沒什么事,王建國也還手了,兩人扭打成一團(tuán),被人拉開了,都是臉上有點(diǎn)青腫,沒什么大事,之后李營長就走了,去哪了不知道?!?/p>
何思為又問,“因?yàn)槭裁磩拥氖???/p>
段春榮說,“不知道,李營長過來上來就打人。”
“你當(dāng)時(shí)在?”
“我不在,我過去時(shí)已經(jīng)打完了,是王建國和我說的,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李營長突然跑過來打他?!?/p>
何思為沉默了。
這事她也想不通。
想了一下,她說,“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你再問問王建國,看看他能不能想到些線索?!?/p>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李營長那邊,他是軍人,動手打架部隊(duì)那邊知道他會受處分。
何思為說,“我現(xiàn)在去給沈營長打個電話,問問他怎么回事。”
段春榮喊住她,“對了,你爸是清白的,趙長艷承認(rèn)是他們威脅你爸你爸才給他們做事的。”
何思為停下來,激動的看著段春榮,“真的?”
回來這幾天,她沒有去找王建國,就是一直在逃避,甚至不敢讓自己去想這事。
她怕自己忍不住跑過去給王建國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