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家停下手,房間其他之人,也都倒在地上。
張龍和趙虎剛要過來,卻看著蔣英庫突然從兜里掏出一個紙袋。
“唰!”
紙袋里面裝著石灰,朝著陳洛家灑了過去。陳洛家雙臂擋著,瞬間后退。
張龍和趙虎想要沖過去,蔣英庫再次扔出石灰。
這個蔣英庫,太陰險了。
扔出石灰,他也不進攻,嗷嗚一嗓子,直接撞破窗戶。
塑料布和紙片亂飛,蔣英庫肩膀上,還插著玻璃碎片。蔣英庫也不管那些,朝著院墻跑了過去。
一個翻身,就沖了過去。
“糟糕,他跑了?!?/p>
陳洛家臉色難看了,沒有完成老板交代的。
這個家伙,要是跑了,放虎歸山,會影響老板的布局。
陳洛家也追了出去,剛跳出院墻,蔣英庫已經(jīng)跑進對面胡同中。陳洛家追了上去,蔣英庫在胡同內(nèi)就跟一條游魚一樣。
這里是蔣英庫的地盤,他自然熟悉。
很快,蔣英庫就把陳洛家給甩掉了。
“瑪?shù)?!?/p>
“想要抓我?”
“做夢吧!”
蔣英庫拔出肩膀的玻璃,他咬著牙,面容猙獰。
“我回頭弄一把槍,弄死你們。”
蔣英庫決定了,去邊境那邊,買點武器。
只要有槍,他依舊是老大。
可就在蔣英庫要走出去的時候,蔣英庫身后,出現(xiàn)一個人影。
“蔣英庫?”
蔣英庫回頭,未等看清楚來人,刀光一閃。
“??!”
蔣英庫捂著褲襠子,瞬間跪在地上。
他的根,已經(jīng)被斬掉了,蔣英庫嗷嗷叫著,他渾身都失去力量。
冷漠的眼神,如刀的身體。
蔣英庫沒辦法看,他以后永遠無法欺負女人了。
叫聲中,也讓陳洛家再次追了過來。
當(dāng)陳洛家出現(xiàn),看到面前的人。
“刀哥?”
陳洛家驚訝看著,老刀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老刀收起刀,冷冷說著:“這個人,我知道,就是畜生。”
“不是,刀哥,老板讓你來的?”
陳洛家有點臉紅,要是沒有老刀在,蔣英庫就跑了。
看來老板不放心自己,讓老刀過來守著。
“不是!”
陳洛家沒想到,根本不是葉建國讓老刀來的。
“我知道這個人,他在木蘭縣,欺負一名女人,女人上吊自殺,留下孩子和耄耋老人?!?/p>
“畜生?!?/p>
老刀是為了復(fù)仇而來,聽到蔣英庫這個名字,老刀沒有跟葉建國說,他就出現(xiàn)了。
“原來如此?!?/p>
“刀哥,這個人交給我了。”
“嗯!”
老刀說完,走出胡同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老板,還要做什么?”
“找侯戚,讓侯戚臣服?!?/p>
“嗯!”
老刀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嗯?”
“刀哥?”
陳洛家看到老刀走了,一拍腦門道:“他不會找侯戚了吧?”
“哎呀,侯戚說是考慮一下,刀哥你可別添亂。”
陳洛家著急了,讓師弟們處理這件事,趕緊去三十六棚。
……
三十六棚。
侯戚抽著煙,身后跟著三個人,剛從家里出來。
旁邊就是廁所,臟水從廁所內(nèi)溢了出來。
有的地方,凍了冰碴。
那黃褐色的液體,還是擴散出來。
侯戚早就習(xí)慣這樣,三十六棚的衛(wèi)生,就是這樣。
“侯哥,你聽說了嗎?咱們這里要動遷?”
“你說可能嗎?”
侯戚的兄弟,趙德勝嘀咕著,他也捂上鼻子。
其他兩人也點頭,一不小心,踩了液體,瞬間嘴里罵著。
“我哪知道?”
“蔣英庫那幫狗東西傳的吧?”
“無風(fēng)不起浪?!?/p>
“侯哥,既然這樣,咱們是不是也弄點錢,趁著機會,買其他人房子?!?/p>
趙德勝提醒侯戚,侯戚吐出煙來。
“錢?咱們有錢嗎?”
侯戚家里很窮的,他是老大,家里還有三個妹妹,外加父母和奶奶要養(yǎng)。
混社會,那也是沒辦法。
起碼坐鎮(zhèn)濱江飯店,他還能養(yǎng)著一大家子人。
可要讓他弄錢,買房子,根本不可能。
“侯哥,咱們找戰(zhàn)老大,借錢可以嗎?”
趙德勝再次來了一句,眾人聽到,卻搖頭起來。
“戰(zhàn)老大,屬于貔貅的,只出不進?!?/p>
“再說了,他的地盤,都讓給葉老板了?!?/p>
“這個時候找他借錢,不可能?!?/p>
侯戚聽到葉老板,再次長嘆起來。
侯戚接到陳洛家的電話,葉老板的意思,和平飯店還交給侯戚,但侯戚以后跟著葉建國混。
“戰(zhàn)老大是不好,但讓我轉(zhuǎn)換門庭?”
就在侯戚糾結(jié)的時候,趙德勝突然叫了起來。
“你喊什么?”
侯戚罵了一句,趙德勝仿佛見鬼一樣。
“刀!”
“什么刀?”
侯戚再次回頭罵著,趙德勝瞪大眼睛,下巴都在顫抖,他對著侯戚使勁眨眼睛。
“刀爺,一刀擊敗熊爺?shù)模稜??!?/p>
趙德勝的話,讓侯戚愣住,然后慢慢回頭。
就在對面,老刀冷冷走了過來。
“臥槽!”
“他就是刀爺?”
“這好像是沖著我們來?!?/p>
“他是葉老板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