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丹服下,葉母的病情迅速緩解,很快便因疲憊而沉沉睡去。
而此時葉輕眉等人這才望向來人。
“青凰圣女?”
見到藥青凰,三人皆是吃了一驚。
“這是十枚心脈丹,每枚一萬靈石,共計十萬靈石!”
藥青凰取出一個丹瓶,里面盛放的,是葉家夢寐以求的心脈丹。
心脈丹極為特殊,整個紫薇圣地,只有藥長老一人能夠煉制。
同為圣級煉丹師的林家主,卻是煉制不出來。
“多謝青凰圣女!”
葉輕眉反應過來,迅速開口道謝。
“你真正該謝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有人開口,我是絕不會賣給你們心脈丹的?!?/p>
藥青凰淡淡開口,卻是讓葉輕眉心中一怔。
是辰南嗎?
“多謝藥家主,藥家主真是個活菩薩!”
葉天雄迅速開口,以為是藥長老回心轉(zhuǎn)意了。
藥青凰嘴角扯了扯,懶得和他們解釋。
“青凰圣女,十枚心脈丹只能維持十天。”
“十天之后,我們還能繼續(xù)購買嗎?”
葉輕眉問出了關鍵問題。
母親心疾嚴重,每天都要吃一枚心脈丹。
價格昂貴就算了,若是藥長老像之前那樣不賣,那她們也是束手無策。
“那就要看你們自已了!”
“好自為之吧!”
藥青凰說完,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醫(yī)者仁心,藥家主終究還是賣給了我們心脈丹!”
葉天雄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雖然好賭成癮,但對于妻女,還是十分重視的。
“是啊,藥長老真是個好人?!?/p>
“不像那個姓辰的,我們好說歹說,姐都給他跪下了,他都不為所動,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p>
葉子衿也認為是藥長老心軟了。
但葉輕眉卻感覺,此事的背后,恐怕有辰南的影子。
不過沒有證據(jù),她也只是猜測罷了。
“不過心脈丹太貴了,居然要一萬一枚?!?/p>
“母親每天吃一枚,一個月就是三十萬靈石,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萬?!?/p>
“如今我葉家一脈的靈礦和藥田都沒了,總不能一直出去借吧!”
葉子衿再次開口。
心脈丹雖好,但吃不起啊!
之前都是辰南請來藥長老治病,并且心脈丹也都是他出錢購買的。
如今辰南撒手不管,光是心脈丹的費用,便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且葉子衿的寶物都被辰南收回了,如今她也是一貧如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之前葉家上下,都有辰南補貼,各方面都不用愁。
如今葉家一貧如洗不說,還欠著四百萬靈石的外債。
這對葉家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
而葉家一脈祖上傳下來的靈礦和藥田,早就被葉天雄輸光了。
如今的葉家,除了這座玉靈峰外,什么也沒有。
“我去找蕭家主,將輕眉和天麟的婚事盡快定下來?!?/p>
“到時候不僅三百萬債務可以免除,而且還能從蕭家拿一份不菲的彩禮?!?/p>
“所有問題,便迎刃而解了?!?/p>
葉天雄眼前一亮。
蕭家一脈家大業(yè)大,指縫里隨便漏一點,便足以讓葉家飛黃騰達。
這條粗大腿,一定要抱緊!
“父親,這是我自已的事情,我要自已做主?!?/p>
“你想拿賣女兒的錢去賭,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葉輕眉對自已的父親太了解。
若真拿了彩禮,葉天雄肯定第一時間去賭。
現(xiàn)在辰南離去,父親好賭,母親重病,妹妹又不懂事,自已必須要扛起葉家一脈。
所以她絕不會讓父親亂來。
“輕眉,賣女兒說的也太難聽了吧!”
“我這都是為你好?。∧愫褪捥祺肭橥兑夂?,結(jié)為道侶是你們的心愿?!?/p>
“而且你嫁入蕭家,從此以后也不用再為靈石而煩惱。”
“我是你的父親,也是葉家一脈的家主?!?/p>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此事就這么定了,找個時間,我請個媒人去蕭家走一趟,為你定下這門親事!”
葉天雄態(tài)度強硬,根本不給葉輕眉拒絕的機會。
為了女兒的幸福,更為了自已的賭運,蕭家這條粗大腿,一定要牢牢抱緊。
“我的婚事我自已做主!”
葉輕眉咬牙怒視,憤然離去。
她現(xiàn)在的心很亂。
曾經(jīng)她認為蕭天麟是她的真命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與辰南和離,與蕭天麟雙宿雙棲。
但現(xiàn)在,她不知為何,對蕭天麟越來越失望,對辰南越來越懷念。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卻無法控制自已的心緒。
內(nèi)心煩悶,葉輕眉只想借酒消愁!
而此時的辰南也在喝酒。
“辰南哥哥,這是百花靈酒,是用一百零八種靈花藥草釀造而成,你剛剛恢復修煉,根基還很薄弱,多喝一些對你有好處!”
姜玉嬋坐在辰南對面,素手倒酒。
“好酒!”
辰南不是好酒之人。
但一來心頭煩亂,二來這是姜玉嬋送來的,他自然要多喝一些。
“辰南哥哥,那些仆役我已經(jīng)全部審查了一遍,其中果然有一個魔教奸細?!?/p>
“可惜還未等我逼問,他便自盡了?!?/p>
“父親對于此事也十分重視,如今正在暗中調(diào)查,絕不會放過這些魔教奸細!”
姜玉嬋開口,將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告訴辰南。
辰南點點頭,他雖然想要替父報仇,但實力低微,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提升實力,面對即將到來的諸脈演武。
“辰南哥哥,剩下的九名仆役已經(jīng)審查完畢,沒有什么問題,你還要嗎?”
辰南看了眼荒涼的紫陽峰,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紫陽峰這么大,他總不可能親自收拾。
而若是不收拾,很快就會荒蕪。
他不想當驚弓之鳥。
“仆役可以回來,不過管家一職,還是需要忠心之人。”
“你知道福伯現(xiàn)在在哪嗎?”
辰南望著姜玉嬋。
福伯是辰家一脈曾經(jīng)的管家。
后來因為受傷瘸了腿,再加上年紀大了,便讓他回去和家人團聚。
福伯對辰家忠心耿耿,更是從小帶大了辰南。
在辰南的心目中,他更像是自已的爺爺。
因此對于福伯,辰南還是很信任的。
“這……”
提起福伯,姜玉嬋的臉色微變。
這讓辰南心中咯噔一跳。
“福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