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只有被說中的人,才會惱羞成怒?!毕啾容^尉遲炎的惱怒,阮玉的反應(yīng)可就平靜太多了。
聞言,尉遲炎極力克制著自已的火氣:“少把我和禹疆人混為一談,他們不配!”
剛說完,阮玉就賞了尉遲炎一下他最愛吃的大嘴巴子。
“你敢打我?”尉遲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惡狠狠的瞪著阮玉。
阮玉的氣勢太強,他只瞪了一眼,眼神就變得清澈愚蠢了起來。
“行,你打死我吧!”
“我打死你干什么?”阮玉問:“你也是禹疆人,為何甘心成為皇室的走狗,幫著皇室對付自已的族人?”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禹疆人!”尉遲炎一下子就炸毛了。
阮玉語氣平淡:“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騙不了人?!?/p>
尉遲炎被戳中痛處,氣焰一下子萎靡了下去:“我的出身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我能決定,我寧愿不出生!”
“我封住了你的修為,有什么話,留著見到大祭司再說吧?!比钣衲弥鴰赘y針在尉遲炎身上的穴位戳了戳。
“我不要見大祭司!”提到大祭司三個字,尉遲炎頓時慌了,他拼命掙扎。
奈何身體沒力氣,在地上蛄蛹了幾下,跟蛆似的。
尉遲炎放棄了。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橫行霸道!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你是奶奶的親人,我不殺你?!比钣裥绷怂谎?,轉(zhuǎn)身就走。
彼岸融入她的影子里,這一幕看呆了尉遲炎。
原來這個“男人”,是人形魂獸么!
一根藤蔓冷不丁冒出,扯住了尉遲炎的一條腿,把他從地上拖拽著往前走。
尉遲炎:“誰是你奶奶的親人?我不是!還有,你奶奶是誰?”
禹疆現(xiàn)存的,唯一一個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就只有禹疆大祭司了!
她竟是大祭司的孫女嗎?
打斗的風(fēng)波平息,禹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他們搬回到地面上生活,倒塌破敗的房屋已盡數(shù)修葺好,竟是比從前要結(jié)實,好看得多。
阮玉一路拖著尉遲炎,尉遲炎屁股上的衣服都被磨爛了,他痛的嗷嗷叫。
令他最絕望的是,所有禹疆人都圍聚了過來,看他的笑話!
“奶奶?!比钣窭具t炎走到蛇婆面前。
蛇婆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玉兒,有沒有受傷?”
阮玉搖頭:“對方只來了九個人,怎么可能傷得了我?”
“這是……”黃老看著用手捂著臉的尉遲炎,疑惑的蹙眉,“人質(zhì)嗎?”
“主子,不殺了他以絕后患嗎?”孫明洋上前一步,小聲的同阮玉商量。
阮玉:“留著他還有用。”
孫明洋不知道尉遲炎的身份,以為留著尉遲炎是為了要挾皇室。
于是否決道:“尉遲炎在朝中地位,只低不高,拿他要挾皇室,怕是無甚作用?!?/p>
“尉遲炎……”蛇婆嘴里呢喃著這個名字,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
“先進屋說吧?!?/p>
阮玉一揮手,藤蔓將尉遲炎拖去了蛇婆的房間。
阮玉蛇婆緊隨其后。
“大祭司是不是認識這個叫尉遲炎的人???怎么感覺大祭司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呢?”族人們不是傻子,都看出來這件事有貓膩。
“可是,這個尉遲炎不是皇室的人嗎?”
“慎言,大祭司不可能和皇室中人有所勾結(jié),你們這樣揣測大祭司,是會寒了大祭司的心的!”黃老語氣嚴厲,族人們一下子就噤了聲。
“行了,都散了吧?!?/p>
眾人識趣的散去。
屋內(nèi)。
藤蔓消失的時候,尉遲炎的體力也回來了,他倉皇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抹了把灰涂抹在臉上。
哦對,還有他性感的屁股!
尉遲炎把外袍脫下來,圍在腰上一圈,成功遮住了裸露在外的屁股。
“尉遲炎?!奔词刮具t炎臉上沾了灰,蛇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誰是尉遲炎?你們認錯人了?!蔽具t炎十分用力的說。
感覺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鄙咂趴闯鑫具t炎不想認自已,到底是什么也沒說,只是感慨了一句,便離開了:“你先在此住下吧?!?/p>
蛇婆走了出去,阮玉也跟著出去了。
“奶奶,尉遲炎他……”阮玉想問些關(guān)于尉遲炎的事,瞧見蛇婆紅通通的眼眶,到嘴邊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玉兒,累了吧?去休息吧。”
蛇婆盡量憋著眼淚,饒是如此,她說話的聲音還是帶著一絲的哽咽之意。
“好。”阮玉懂事的點點頭,走了。
她沒有走遠,走到拐角處,身體藏于樹后,悄悄地釋放出念力,探向尉遲炎所在之處。
“吱呀”一聲,門開了。
阮玉聽到了尉遲炎叫罵的聲音:“誰讓你進來的,滾!”
奇怪的是,蛇婆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尺寸?!?/p>
“滾!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再和你說一句話!當然,如果你肯把我放了,我可以考慮和你多說一句話。”
阮玉氣死了,她從未見過蛇婆這般小心翼翼的討好別人!尉遲炎這廝怎么敢的?
她當即就要沖過去請尉遲炎吃大逼斗。
“主人,救命!”識海里,突然傳來飲血刃崩潰的驚呼聲。
“啊啊啊?。。∮腥讼牍瘴?!主人你再不來,你心愛的小刃刃,就要成為別人的神器了!”
因為有契約關(guān)系的存在,阮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飲血刃的狀態(tài),此時的飲血刃,似乎被什么東西套住了,而且,有一道神識想要強行抹去她和飲血刃的契約!
“堅持?。 比钣竦纳眢w立即化作一道流星,直奔飲血刃的方向而去。
飲血刃沒有跑遠,就在一萬鐵騎衛(wèi)死亡的那片地帶吸食血液。
所以阮玉僅用了剎那間的功夫,就瞬移到了目的地。
“你是何人?”
“不好,師父正在抹去神器的契約,不能受到任何打擾,不管來人是誰,殺無赦!”三男兩女將一個白發(fā)老者圍在中間,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阮玉,他們先是一驚,隨后迸發(fā)了殺意沖向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