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此話一出,全場寂靜了一瞬。
緊接著裴國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你說什么?”
他指著那兩塊巨大的巖石,滿臉嘲諷,“江棉棉,你是不是撞車把腦子撞壞了?你知道這兩塊石頭有多重嗎?就憑你?”
“女人就該干女人的事,生個孩子帶個娃還行,搬石頭?別在這兒說大話,耽誤救援時間!”
蘇挽月立刻抓住機(jī)會,走上前,看似溫柔地勸說,實則句句都在貶低江棉棉。
“棉棉,我知道你擔(dān)心小諾,但我們不能亂來啊。你要對自已的能力有個清醒的認(rèn)知,這種事不是逞能的時候。”
她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小戰(zhàn)士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就是啊,江同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p>
“蘇同志那么聰明都說要用炸藥,肯定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了?!?/p>
“江同志嬌滴滴的,怎么可能搬得動……”
“對啊,她不像蘇同志,蘇同志一看就比她有辦法!”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站到了蘇挽月那邊,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江棉棉。
被眾人如此質(zhì)疑,江棉棉卻一點(diǎn)也不生氣。
她彎了彎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將目光投向了從始至終都沉默著的蕭凌寒。
“蕭凌寒,你還記得嗎?我以前不是發(fā)明過一些……嗯,力學(xué)裝置?”
剛才蘇挽脫口而出要用炸藥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頭就在她腦中成型了。
杠桿原理。
只要找到合適的支點(diǎn)和足夠長的力臂,撬動地球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是區(qū)區(qū)兩塊石頭。
蕭凌寒還沒來得及回答,蘇挽月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就算你會發(fā)明又怎么樣?棉棉,那都是些小打小鬧的東西,跟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萬一出了事,誰來負(fù)責(zé)?小諾還在里面等著呢!我們不能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她這番話極具煽動性,成功地讓周圍的小戰(zhàn)士們更加堅定了自已的立場。
他們甚至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與江棉棉拉開了距離,生怕被牽連。
蕭凌寒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他剛要開口說他來幫江棉棉,他來負(fù)責(zé)。
然而江棉棉卻先他一步,搖了搖頭。
“蕭凌寒,你也不用幫忙。我一個人就可以?!?/p>
她心里冷笑。
正好就讓這些瞧不起她的人,好好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物理學(xué)的力量。
什么叫知識就是力量!
說完,江棉棉不再看任何人,轉(zhuǎn)身徑直朝著不遠(yuǎn)處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見她走到樹前,看似隨意地抬起手,在粗壯的樹干上拍了一下。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用手推的時候,她借著身體的遮擋,飛快地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微型切割器,對著樹根處猛地一按!
“咔嚓——”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那棵巨大的樹木,竟然晃動了兩下,然后轟然倒地!
“嘶——”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這是怎么回事?
江棉棉的力氣……怎么會這么大?!
就連蕭凌寒,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知道江棉棉不是普通女人,但也沒想到她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江棉棉根本沒理會眾人的驚愕。
她如法炮制,又快速地放倒了旁邊幾棵同樣粗壯的大樹。
然后在眾人呆滯的注視下,像拖一根小木棍一樣,輕輕松松地就把一棵幾百斤重的大樹拖到了山洞口。
接著是第二棵,第三棵……
蘇挽月本來還想說些風(fēng)涼話,可看到這一幕,她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甚至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這個江棉棉……她還是人嗎?
萬一她用這種蠻力打自已……
蘇挽月不敢想下去,她怕挨打因為她怕疼!
江棉棉將幾根巨大的原木拖到洞口后,才停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看向已經(jīng)完全呆住的蕭凌寒。
“工兵鏟,給我。”
“哦,好!”
蕭凌寒立刻回過神,快步從一個戰(zhàn)士手里拿過工兵鏟遞給她。
江棉棉看到他竟然拿了兩把過來,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個家伙是想幫她吧。
她心里劃過一絲暖流,這次沒有拒絕。
“在這里,挖個坑?!彼钢渲幸粔K巨石下方的位置,對蕭凌寒指揮道。
看到兩人竟然真的開始挖土,裴國棟還是滿臉的不屑。
“挖個坑,再弄根木頭,就能把這么大的石頭撬開?我不信!這根本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凌寒一記冰冷的眼刀給逼得閉上了嘴。
其他小戰(zhàn)士們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明顯和裴國棟一樣,充滿了懷疑。
江棉棉懶得理會他們。
等蕭凌寒挖好了足夠深的土坑后,她挑選了一根最粗最長的原木,將一端插進(jìn)坑里,另一端則卡在兩塊巨石的縫隙下方。
一個簡易的杠桿就做好了。
她走到長長的木杠末端,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然后緩緩向下用力。
“咯吱——”
木頭發(fā)出了聲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裴國棟小聲嘀咕:“看吧,我就說不行……”
話音未落!
“轟?。 ?/p>
一聲沉悶的巨響,那兩塊如同門神般死死卡住洞口的巨大巖石,竟然真的被撬動了!
它們緩緩地向外移動,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縫隙!
周圍的人全都震驚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半天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江棉棉沒有停下。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再次用力。
這一次她幾乎沒用多少力氣,就將兩塊必須用炸藥才能炸開的巨石,徹底撬開滾到了一邊。
原本被堵死的洞口,豁然開朗。
江棉棉看了一眼同樣處在震驚中的蕭凌寒,唇角一勾,順手就將他腰間別著的手電筒抽了出來。
然后,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進(jìn)去。
山洞里很黑,也很潮濕。
江棉棉打開手電筒,光束照亮了前方的路。
很快她就在山洞的深處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身影。
當(dāng)看到小諾旁邊,還依偎著一個同樣瘦弱的小男孩時,江棉棉的心瞬間就軟了下去。
她明白了。
小諾一定是為了救這個小朋友,才會被困在這里。
唔,我們小諾怎么這么善良!
更愛兒子了呢!
“小諾!”
江棉棉快步跑過去,一把將兒子摟進(jìn)懷里,緊緊地抱著。
拍著他的后背,親了親他的小臉,“別怕,媽媽來了,沒事了。”
小諾也緊緊地回抱著她,小腦袋在她懷里蹭了蹭。
媽媽來了,真好。
旁邊的郁沉,在手電筒的光照到江棉棉臉上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棉棉沒有立刻去安撫這個陌生的小男孩。
她的目光,落在了小諾身后的土壤上。
一個念頭突然從她腦海里冒了出來。
她要把空間里的煤炭,瞬移到這里,就說是小諾發(fā)現(xiàn)的!
給小諾弄一個誰也搶不走,能讓他在部隊大院挺直腰桿的功勞!
想好后,江棉棉立刻行動。
她溫柔地對懷里的小諾和旁邊的郁沉說:
“寶貝們,閉上眼睛,我還要做一件很厲害的事?!?/p>
小諾最聽媽媽的話,立刻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郁沉雖然不明白,但也學(xué)著小諾的樣子,緊緊閉上了雙眼。
江棉棉趁著蕭凌寒他們還沒進(jìn)來的空隙,意念一動,快速將空間里的一個小型的地質(zhì)探測儀放在了小諾身后的石壁縫隙里,然后又瞬移出了一大堆優(yōu)質(zhì)的煤炭,散落在小諾的腳下。
做完這一切,她才松了口氣。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p>
她檢查了一下郁沉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的傷不算重,便放下心來。
然后她一只手抱起自已的兒子,另一只手毫不費(fèi)力地抱起了郁沉,轉(zhuǎn)身朝著洞口走去。
當(dāng)江棉棉抱著兩個孩子從黑暗中走出來時,洞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蕭凌寒的目光在看到小諾的一瞬間,立刻變得溫柔了許多。
但他走上前,開口卻是:
“小諾,你不知道你自已有多重嗎?壓斷你媽媽的胳膊怎么辦?”
小諾氣鼓鼓地鼓起了腮幫子。
哼!
爸爸的嘴巴,感覺可以毒啞了呢!
蕭凌寒?dāng)?shù)落完兒子,目光又落在了江棉棉另一只手抱著的郁沉身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這個混血小男孩是誰?
為什么也讓他媳婦抱著?
只是,蕭凌寒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
被江棉棉抱在懷里的郁沉,忽然抬起小手,輕輕地摸了摸江棉棉的臉。
他用一種有些別扭,但卻清晰的漢語,帶著一絲不敢置信地輕聲喊道:
“小滿媽媽?”
江棉棉錯愕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問,旁邊蕭凌寒沉聲開口:
“小朋友,你對著我媳婦說小滿媽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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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ε=(′ο`*)))唉,爸爸不太聰明的亞子!明天我在電話里教教他長嘴巴好啦!?( ′???` )比心,求漂亮的富婆姐姐們給五星好評和免費(fèi)小禮物呀!本滿在路上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