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鬧之后,所有的故事已經(jīng)足夠拼湊起白欒的身份。
是的,亦木就是白欒。
畢竟這個ID就是欒字從中間分開了而已。
白欒展示完機甲之后,就需要考慮如何解釋自已之前的誤導行為了。
本來想等上列車之后,再自爆馬甲的,現(xiàn)在看來,提前暴露了。
白欒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剛剛還在誤導他們,現(xiàn)在馬甲直接被扒了,讓他有點尷尬。
“原來你就是那個亦木啊。”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只是賬號暴露之后,會惹來一堆麻煩,所以才會想辦法隱瞞的。”
“沒事的,我能理解?!?/p>
三月七善解人意的說道:
“我知道,這叫人怕出名豬怕壯?!?/p>
丹恒意外地側(cè)目:
“難得你說對一次?!?/p>
三月七沒有理會丹恒,而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瞪著白欒說道:
“但是,我有一點不能理解,你為什么總是要半夜三更更新視頻?”
“這算是我個人的愛好,我喜歡吃夜宵?!?/p>
“我也喜歡吃,但夜宵吃多了會胖啊?!?/p>
“我有自律習慣,胖不起來?!?/p>
“可、可是……”
三月七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反駁的點。
好像對白欒來說,選擇半夜三更更視頻很合情合理。
“那不行,本姑娘因為你的視頻變胖,至少你要補償我一下?!?/p>
“沒問題啊,我可以做你喜歡的飯給你吃的。”
“欸……真的嗎?”
白欒笑了笑,說道:
“你現(xiàn)在可以研究研究自已想吃哪個,然后點菜了?!?/p>
三月七沒想到白欒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她還沒考慮過真抓到亦木讓他做什么給自已吃呢……
晶瑩剔透的蝦餃、金黃油亮的烤鴨、濃香四溢的燉肉……
有好多好多可以選的……
那些個夜晚三月七看到的視頻里的美食一個接一個的在她的腦中浮現(xiàn),琳瑯滿目,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該選哪個才好。
啊……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怎么辦好糾結(jié)啊……
三月七陷入煩惱中。
丹恒看向白欒: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下來誤導我們?!?/p>
“這次是趕巧了?!?/p>
說到這白欒嘆了口氣,說道:
“我自以為做到天衣無縫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你們查了出來?!?/p>
“我也沒想到,你能豁出去到那種程度。”
丹恒單手叉腰,面無表情地補刀。
“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自已是個少女?!?/p>
白欒聞言臉上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捂臉道:
“求你以后少提這事,不被拆穿還好,被拆穿了真是有夠黑歷史的?!?/p>
這時瓦爾特·楊開口道:
“所以,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們破獲一場懸案?”
白欒放下手,點點頭。
“算是吧?!?/p>
隨后白欒又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被緝拿歸案的兇手不是我的話,那就更好了?!?/p>
“哈哈,”
瓦爾特·楊輕笑出聲。
“我也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參與到年輕人的活動當中,這次來空間站收獲不少。”
白欒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爛了,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
整個列車組現(xiàn)在只有帕姆不知道自已是亦木。
提起列車。
“你們列車對外開放嗎?我想?yún)⒂^參觀?!?/p>
瓦爾特·楊略感意外,開口道:
“你對列車感興趣?”
白欒點頭。
“嗯,很感興趣,甚至很想去當無名客,上列車和你們一起走。”
瓦爾特·楊聞言看了眼白欒。
“上列車并不是一件隨意就可以決定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有這方面的想法,你最好捫心自問:‘我真的能放下這里的一切,登上列車嗎?’”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
白欒剛想這么回答,但又沉默了下來。
自已真的能放下這里的一切嗎?
雖說有任意門,可以隨時回來,但經(jīng)常回來,自已上列車的意義何在?
怎么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會有關(guān)于這里的回憶和我說不啊。
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登上列車到底剛剛穿越而來時的執(zhí)念,還是我真的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想登上列車呢?
這一切,正如瓦爾特·楊所說的那樣,需要慎重考慮之后,再決定的事。
一眼就看出自已現(xiàn)狀,并出言提醒自已嗎?
這就是……崩壞老前輩的含金量?
真是……成熟穩(wěn)重得令人安心又有點……敬畏啊。
“謝了?!?/p>
白欒鄭重地點頭,這份提醒,值得一聲感謝。
瓦爾特·楊推了推眼睛,用著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不用客氣,畢竟這就是年輕?!?/p>
白欒看著瓦爾特·楊,沉思一會之后開口道:
“還是第一次直面叔字輩的含金量?!?/p>
“哈哈?!?/p>
瓦爾特·楊再次笑了,坦然接受。
“不知不覺,也到了這個年紀了?!?/p>
“關(guān)于是否上列車這件事,我會重新考慮一下的,不過我還是想?yún)⒂^一下列車?!?/p>
“自無不可?!?/p>
這次向?qū)陌讬枳兂扇缕咚麄?,他們帶著白欒參觀了星穹列車。
沙發(fā)、留聲機、派對車廂……
除了少了一個灰毛星核精之外,一切都是自已熟知的模樣。
白欒看向游戲中忘卻之庭所在的地方,不知道現(xiàn)實中忘卻之庭會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呈現(xiàn)。
將車廂大致都看了一遍之后,瓦爾特·楊溫和地問道:
“對列車參觀感覺怎么樣?”
三月七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白欒參觀時那過分平靜的神情,有些擔憂地開口:
“感覺……你好像沒什么驚喜的樣子?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丹恒也看著白欒說道:
“總感覺你對列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你以前登上過列車?”
這時帕姆走了過來,叉腰,用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絕對不可能帕!”
帕姆伸出手指著白欒說道:
“我從來沒見過他帕。”
如果白欒的馬甲沒被扒的話,他還會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但現(xiàn)在,白欒已經(jīng)懶得找了。
“你們都知道艾利歐吧?我和他有些類似,能看見未來的一些事情,所以知道的多些也很正常?!?/p>
“你是說,你會算命?”
“差不多吧?!?/p>
白欒聳聳肩,語氣模糊。
“看到的都是些模糊的片段,解讀起來跟算命半斤八兩。”
“原來不是看得很清楚啊……”
三月七失望地耷拉下腦袋。
“還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找回過去,或者看看未來我有沒有想起來呢……”
哈哈。
白欒的目光掃過三月七粉色的頭發(fā)。
你是長夜月。
目光轉(zhuǎn)向沉默的丹恒。
你是飲月君。
最后,落在瓦爾特·楊沉穩(wěn)的臉上。
而你……來自崩壞三。
在內(nèi)心無聲地、精準地拆穿了所有人的“馬甲”。
白欒感到一陣隱秘的、近乎惡作劇得逞般的暢快感,仿佛扳回了一城。
當然,這些話他絕不會說出口。
因為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
自已要是直接點破老楊“來自崩壞三”……
白欒覺得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前輩,下一秒就可能懷疑自已是“虛空萬藏”換了副皮囊回來戲弄他。
嗯……
你別說,這個解釋……
好像還真能圓上為什么我對列車這么熟?
有趣。
白欒嘴角露出一抹只有自已能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