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眉頭緊鎖、一臉掙扎不信的樣子,溫迎心一橫,決定放大招。
她突然一個翻身,直接趴到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一只手還不安分地在他腰腹間緊實的肌肉上摸了一把,觸感灼熱而充滿力量。
她仰起臉,對著他線條冷硬的下巴呵氣如蘭,嬌聲催促:“怎么了嘛?你不相信呀?老公~你說句話呀?”
身下的身體瞬間繃得像一塊鐵,呼吸也重了幾分。
周玉徵垂眸,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笑得像只狡黠小狐貍的女人。
她眼底閃著光,哪里有半分她描述中的羞澀。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眼底掠過一絲復(fù)雜難辨的光芒,諱莫如深地開口:“如果真是這樣…那看來,當(dāng)初真是…委屈你了?!?/p>
溫迎沒聽出他話里那點探究和反諷,只當(dāng)他是信了并且感到抱歉,于是頗為認(rèn)可地點點頭,順勢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嗯!你知道就好!”
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盯著她發(fā)頂那深沉的目光。
接連兩天,溫迎都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反正周玉徵每天天不亮就去軍區(qū)了,她樂得輕松,也不用時刻提防著他和蘇婉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生情愫。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悠悠下樓時,餐桌上照例給她留著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和溫?zé)岬亩節(jié){。
她正悠閑地享受著早午餐,剛被周伯帶著去大院里串完門的小寶,嘴里奶聲奶氣地喊著“麻麻~”,就開心地朝她跑來。
溫迎笑著把兒子摟進(jìn)懷里,喂他吃了口包子餡。
這時,周母和蘇婉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樓上下來。
蘇婉清臉上帶著忐忑和期待,不停整理著身上那件周母給買的新衣服。
“伯母,我這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給您丟臉?”
周母拍拍她的手,語氣篤定:“放心!沒問題!你周伯伯那邊都打好招呼了,文工團(tuán)那邊還有我以前的老姐妹照應(yīng)著,準(zhǔn)成!”
一旁正逗弄兒子的溫迎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文工團(tuán)?
她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裝作隨意地開口問道:“媽,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打扮得這么正式。”
周母笑著回答:“給婉清找了個工作,就在文工團(tuán),今天帶她去辦理入職手續(xù)。”
“噗——咳咳!”溫迎差點一口豆?jié){沒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重復(fù):“文工團(tuán)?去跳舞的嗎?”
她上下打量著蘇婉清,雖然長得清秀,但……進(jìn)文工團(tuán)跳舞?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
周母連忙擺手:“哎呦不是!你想哪兒去了。是在文工團(tuán)的食堂工作,不過沒那么辛苦,就是幫忙打打飯,清閑又穩(wěn)定?!?/p>
哦……原來是食堂阿姨啊……
她立刻恢復(fù)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點點頭:“哦,那挺好的。”
周母又叮囑了溫迎兩句,便帶著一臉激動的蘇婉清出了門。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溫迎抱著軟乎乎的兒子,重新窩回柔軟的沙發(fā)里,舒服地喟嘆一聲。
上班?還是去食堂打飯?
她才不去呢!在家躺著當(dāng)米蟲,有人伺候有人帶娃,吃喝不愁,它不香嗎?
奮斗什么的,交給別人去吧!她溫迎的人生信條就是——享受當(dāng)下!
然而溫迎舒心的米蟲日子并沒持續(xù)多久。
沒過兩天,她就驚愕地發(fā)現(xiàn),蘇婉清下班回來,居然是從周玉徵那輛軍用吉普車上下來的!
她按捺不住,裝作隨口一問,才從周母那里得知,周玉徵因為舊傷未完全康復(fù),暫時不適合高強度飛行任務(wù),工作暫時調(diào)動了。
現(xiàn)在被安排到了離家不遠(yuǎn)的一個軍事研究院任職。
而這個研究院,好巧不巧,就緊挨著文工團(tuán)!
甚至連食堂都是共用的同一個!
溫迎心里頓時警鈴大作,一股強烈的不妙預(yù)感涌上心頭。
這是怎么回事?原書劇情強大的修正力嗎?
明明她都搶先一步了,怎么還是變著法兒地把男女主往一塊湊?強行制造各種相處機(jī)會?
晚上發(fā)生的一件事,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夜里,晚飯菜有點咸,溫迎渴得睡不著,趿拉著拖鞋去廚房倒水喝。
剛走到客廳,就看見周玉徵拿著換洗衣物正往浴室走。
恰在此時,浴室門“咔噠”一聲開了。
剛洗完澡的蘇婉清穿著一身略顯單薄的睡衣,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帶著滿身氤氳的熱氣走了出來。
臉頰被蒸得緋紅,眼神也水汪汪的。
本來這也沒什么,各走各的路便是。
可偏偏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蘇婉清突然“哎呀”低呼一聲,腳下像是被什么絆了一下或是踩到了水漬,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直直地就朝著周玉徵的方向摔了過去!
周玉徵幾乎是條件反射,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一把攬住了她的胳膊,將人穩(wěn)穩(wěn)扶住。
站在廚房門口的溫迎看到這突如其來的堪比劣質(zhì)偶像劇的經(jīng)典一幕,簡直要氣笑了——老天爺,你就非得安排這種強行制造的瑪麗蘇身體接觸情節(jié)嗎?!
還能再刻意一點嗎?!
蘇婉清站穩(wěn)后,立刻紅著臉,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臂,低著頭聲如蚊蚋地說了一句:“謝、謝謝玉徵哥……”
然后便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匆匆跑回了客房,“砰”地關(guān)上了門。
只留下周玉徵還站在原地,看著浴室門口那攤不明顯的水漬,微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什么。
溫迎一股無名火蹭地就冒了上來。
她端著水杯,一臉不爽地走上前,陰陽怪氣地對著周玉徵的背影道:“喲,還站這兒回味上了?英雄救美的感覺不錯吧?”
周玉徵聞聲詫異地回過頭,看到是她,臉上露出一絲無語。
他抬手指了指依舊冒著熱氣的浴室,語氣平淡地解釋:“里面熱氣太大,蒸得慌,我等會兒再進(jìn)去?!?/p>
溫迎才不信他這說辭,只覺得他是在掩飾。
她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丟下一句:“哼,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注意點影響!”
說完,端著水杯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回房了,留下周玉徵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蹙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