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大陣已經(jīng)成形,大陣邊緣佇立起金光壁,宛若一個圓形的透明盒子,將噩豸給困在其中,再無法逃脫!
“這不可能!”噩豸臉色更加猙獰,雙手化拳,惱怒地砸向大陣的金光壁。
噩豸知道這個陣法,他腦海深處的記憶告訴他,這個陣法需要布置的時間不短,但是這四個人居然三兩下就布置成了一個!
噩豸當(dāng)然不知道,經(jīng)過了萬年進化,很多陣法都被改進,化繁為簡,布置的時間也會大大減少。
但此刻噩豸也只能隔著大陣,瞪向陣法外的祝鳶。
而受到重創(chuàng)的祝鳶也沒有力量再懸與空中,就在她剛要掉落的時候,一只手將她給撈到了胳膊下。
是年月大護法。
“你還好嗎,孩子?”年月給祝鳶塞了一枚治療丹藥,她看起來傷得不輕。
“我的傘......”祝鳶還想召回神諭傘,年月的另一只手就已經(jīng)拿著神諭傘擺在了她面前。
如今的神諭傘破碎不堪,跟一把爛傘沒什么區(qū)別,木質(zhì)的傘骨折斷了好幾根,傘面的布料暗淡,只有一兩塊殘片掛在上面。
祝鳶心疼地想抱過傘,年月卻將傘收了過去。
“這傘先放在老夫這,老夫有材料能給夠給你修復(fù),三日之內(nèi)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武器。”年月其實挺好奇這傘的,難得見到一個有器靈的神器,正好順便研究一番。
“那就多謝長老了。”祝鳶沒有拒絕人家的好意,如果存放回體內(nèi)修復(fù)的話,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你表現(xiàn)得出乎我們的意料,你叫什么名字?”年月問道,另外兩個護法長老也圍了過來。
“我叫祝鳶,云峰弟子?!?/p>
“噢!云峰弟子啊,之前沒見過你,是今年新來的吧,瞧這聰明機靈的模樣,白虹羽那家伙可有福了!”
三個護法長老贊賞著祝鳶,在面對那么強大的魔族,她居然也敢挺身而出,光是這份勇氣,就值得他們欽佩了。
暗處,祝嫦怨毒地盯著祝鳶,縱然她此刻很想殺了祝鳶,但這么多長老在這里,她根本沒機會動手。
反正帝運也不在了,宗主等人很快也會知道,這帝運是她盜取祝鳶的。
與其再留在仙宗受辱等死,不如就此離去,再尋機會報復(fù)祝鳶!
想著,祝嫦貼地疾行,飛速離開了森林。
宗主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看了一眼祝鳶,心中思慮萬千,最后,他還是一扭頭,朝著大陣飛去,和其他的長老們一起往陣法中注入大量魂力,穩(wěn)住這個陣法。
一時間,陣法散發(fā)出的金光熱烈,幾乎在宗門的每個角落都能看見。
反觀噩豸,他還在拼命撞擊著陣法,已經(jīng)徹底無濟于事。
“宗主,我來了?!卑殡S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司瀧飄然如仙的身影騎乘著仙鶴到來。
宗主緩和了神色道:“怎么不是你師父來?”
“師父剛出門,說是尋天機去了,他給弟子留下了一樣寶物,說今晚會用到它?!敝灰娝緸{取出一根長長的獸骨,看模樣,像是龍骨。
“回溯之龍的龍骨,可以讓一個人身上的時間倒流,返老還童?!蹦暝聹惲诉^來,目光一亮道,“也可以讓此魔身上的時間回溯,將他的帝運剝離?!?/p>
司瀧點點頭道:“沒錯,師父還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天道如何抉擇,我們無需干預(yù)。”
這時候,司瀧也看見了被夾在年月胳膊下的祝鳶。
兩人目光對視,互相點頭致意。
幾個長老低聲議論。
“無需干預(yù)天道的抉擇,意思是,待會兒讓帝運尋找自己的主人嗎?”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這些老家伙也別想著強了,讓它自己選擇最合適的人才是。”
“那帝運本身是從祝嫦身上被剝離的,那八成會回到祝嫦的體內(nèi)了?!?/p>
“說不定有可能,對了,祝嫦這孩子呢,怎么不見了?”
趁長老們交流之際,司瀧將龍骨交給宗主處理,帶著祝鳶來到了一邊山上歇著,等待最后的結(jié)果。
“你居然也是仙宗的弟子?”祝鳶緩了緩,感覺好了一些,此刻,她只要等待帝運回到她的身上就行。
她篤定,她才是最能吸引到帝運的那個人。
“是的,很高興見到你,你沒事就好?!彼緸{見祝鳶傷得不輕,接著又取出一個木頭小風(fēng)車,放在了祝鳶的手里。
“這個給你?!?/p>
祝鳶看著手里的小風(fēng)車,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魂器。
之前她似乎也在哪里見過這個小風(fēng)車,但是想不起來了。
風(fēng)吹動著風(fēng)車旋轉(zhuǎn),頓時一股溫和的力量涌入她的體內(nèi),快速修復(fù)著她體內(nèi)的傷,一時間,祝鳶神清氣爽。
“一品魂器?很接近神器的范疇了?!弊xS立刻對這個小風(fēng)車愛不釋手。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扇葉,想將它還給司瀧,司瀧卻推了回去說道:“這個是楓戲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一說到楓戲,祝鳶這才想起來,她一開始見到楓戲的那幾次,總能在他的馬車?yán)锟匆娺@個木頭小風(fēng)車。
“楓戲......他沒來?”許久不見楓戲,祝鳶差點都忘了他的存在了。
“他要晉級了,所以會閉關(guān)一段時間,來不及找你,就拜托我將這個風(fēng)車給你,說是先讓你保管一段時間?!彼緸{說最后一句時,神色有些微妙。
晉級肯定需要一段時間的,楓戲怕祝鳶把他忘了,這才拜托司瀧將風(fēng)車給她,以便祝鳶每次看見它的時候,都能想起他。
“好吧,那我先替他收著?!笔罩约阂材苡糜?。
祝鳶也挺喜歡這個小玩意的,似乎還能增強她的精神力,加速增長修為。
風(fēng)吹動小風(fēng)車,傳來呼呼的聲響,聽著也讓人心神寧靜。
不遠處,長老們已經(jīng)開始剝離噩豸身上的帝運了。
噩豸神色痛苦扭曲,縱然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帝運被剝離。
帝運匯入空中,形成了一只瑞鳳的形狀在空中盤旋,看來,天道選擇的人,是個女子。
一干長老神色遺憾,看來帝運與他們無緣了。
噩豸身上的時間在回溯,原本和祝嫦締結(jié)的交易契約陣法也出現(xiàn)倒流。
此刻正在逃跑的祝嫦,也感受到了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在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