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秦長老尾音彎繞,雙眼瞪大,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帝運(yùn)只是我們所熟知的一種,你也不用太驚訝,她身上沒有帝運(yùn),但是依然受到天道眷顧,應(yīng)該是別的原因?!?/p>
這也是讓觀水琢磨不透的地方,該怎么說呢,她身上......有帝運(yùn)的痕跡?
祝鳶還沉浸在解陣中,似乎回到了曾經(jīng)日夜研究陣法的沉迷狀態(tài)。
如今陣法的制作與解陣,經(jīng)過多位前輩的改進(jìn),學(xué)起來確實(shí)比十萬年前要簡單許多。
原本祝鳶正興致上頭,一直到九十九層的時候,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停止了研究,目光凝視向了寶塔的頂部。
她后退半步,雙眼流露驚駭,眉頭擰緊,神色滿是不可思議!
只見一團(tuán)非常濃郁明顯的魔氣縈繞上方,若非來到九十九層,根本不會有人能發(fā)現(xiàn)上方的魔氣!
是熟悉的氣息,那是魔帝的力量!
他果然也復(fù)活了!
只是片刻,祝鳶就冷靜下來。
不知道魔帝是用什么方式復(fù)活的,他狡猾萬分。如今她在暗,他在明,她必須想個辦法制約魔帝。
魔帝所修煉的死之魔道,最快的提升方法就是屠城!
祝鳶早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殘忍,每次都能用不一樣的方式屠城。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但是擅自清除魔氣,可能會引起魔帝的警覺祝鳶沒有再去碰九十九層的陣法,而是直接退了出來。
陣外的兩人不禁愣住,從他們水晶上的畫面來看,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他們看不見的東西,讓祝鳶停了下來。
“夜鷹,你怎么突然停了?你看見什么了?”秦長老焦急問道,她原本是最有希望一次性突破九十九層的人,這讓秦長老怎么能不著急!
雖然九十八層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變態(tài)的天賦了。
“沒什么,就是感覺累了?!弊xS沒有將魔氣的事說出來。
她聯(lián)想到了那個乞丐,不論是宋乾還是云策,都第一眼將他認(rèn)成了皇帝。
云策還說過最近的陛下行為有些怪異,難不成如今的圣上,真是魔帝變的?
假設(shè)這是真的,那么這天師院的長老們,她也得防一防,聽云策說,最近圣上來得頻繁,難保不會出現(xiàn)他的眼線。
“累了?!”秦長老瞧祝鳶一點(diǎn)兒也不像累了的樣子。
就剩下一層,這孩子怎么就不愿意過呢!
“秦長老,天師院的課程比較自由吧?”祝鳶想要隨時能夠進(jìn)出天師院,這樣不耽誤她去小梨花院給那兩位治療。
“當(dāng)然比較自由,你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每三天都會有長老說課,明天正好輪到本長老?!鼻亻L老大致解釋了一番,又給祝鳶塞了些天師院弟子的物品。
“天師院的制度還是比較寬松的,你可以隨意出入,但是每個月的考核必須過關(guān),功課也要完成才行,如果連續(xù)三個月沒有通過考核,那就無法再留在這里?!?/p>
他又口述了一些規(guī)定,祝鳶一一記下。
秦長老嘮叨半天,時不時還惋惜一下,她為什么不一次性解開九十九層。
祝鳶打馬虎眼略過話題,她察覺到身側(cè)總有一道奇怪的視線,不禁朝著觀水看去。
是個神秘的觀星師,祝鳶心中一沉,兩人的目光在此刻對視,雙方似乎都想望穿對方的眼底。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夜鷹,接下來你可以去逛逛天師院熟悉一下,或者出門籌備物品都行,就是待會兒會有一位貴客到訪,你注意不要沖撞了?!鼻亻L老一想到松楓商會,腦袋里不禁響起了魂幣碰撞的清脆聲響。
“什么樣的貴客?”祝鳶提前問清,怕到時候產(chǎn)生了誤會。
“松楓商會的少主,他出行排面很大的,很好辨認(rèn)?!鼻亻L老有幸也在街上見到過楓戲當(dāng)街撒錢的模樣。
松楓商會給天師院的遠(yuǎn)不止有魂幣,還有各類法器寶物,只求來天師院逛一逛,誰不喜歡這樣的金主呢!
估計(jì)大門口外紅毯都已經(jīng)鋪好了,連皇帝都沒有如此迎接待遇!
“我知道了?!弊xS點(diǎn)頭應(yīng)下,那個暴發(fā)戶少主是吧,她會避開的。
既然已經(jīng)有了留在這里的資格,祝鳶打算先去跟云策打個招呼,然后再回小梨花院和黑市看看。
祝鳶快步離去,觀水也打算去暗中觀察一下楓戲。
就在兩人前腳剛走不久,煉丹部的二長老便來到了這里。
“老秦,夜鷹的情況如何?”二長老對祝鳶還是頗為不屑的,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過來了解一下。
“遠(yuǎn)超你的想象,我該好好感謝你啊老高,給我送來個這么有天賦的弟子!我已經(jīng)可以想象,他未來有希望榮登伏神大會第一陣符師的寶座!”
秦長老已經(jīng)開始美妙地想象了,嘴角都止不住地翹上天。
二長老神色一僵:“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到了九十八層!老高,你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天才嗎!他是你推薦過來的,你是不是知道他出自哪個家族啊?不對啊,印象里也沒有哪個陣符家族是姓夜的......”
秦長老越想越興奮,怕是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了。
“這個......我聽說他之前只是九竹商會某個分會會長身邊的侍從,沒什么大背景。”二長老有和齊會長特意打聽過,這小子沒什么身份背景。
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二長老慎重對秦長老說道:“老高,昨日我看他對云院長還有些不正當(dāng)?shù)男乃迹嘤胁痪?,你還是多考察一番為好。”
“是嗎?”秦長老的熱情頓時被澆滅了大半,對云院長不敬?那怎么行!
“好吧,我會多看看的?!鼻亻L老答應(yīng)下來,二長老這才滿意離去,
陣符部外。
此刻的祝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二長老冠了個罪名,她剛打算出發(fā)去往煉丹部,就見高黎朝他迎面走來。
“夜鷹!等等!”
高黎快步來到出來祝鳶面前,抬手將她攔了下來。
“有事?”祝鳶冷淡道。
礙于祝鳶的壓迫感,高黎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說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道歉禮,你可以跟我來嗎?”
祝鳶盯著他,觀察到了他眼底的興奮之色,同時還嗅到了他身上傳來的一股奇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