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天哼哼一笑:“放心老秦,有我們在,不會有意外的?!?/p>
“對了,老葉,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陣符部剛收的弟子,夜鷹!夜鷹,他是魂師部的院長葉從天。”秦長老給兩人介紹了認(rèn)識。
“葉院長。”祝鳶恭敬打了聲招呼。
葉從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噢!你就是那個爬到了九十八層的天才!”
他略有耳聞,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這么年輕的陣符師,可以一次性闖過九十八層!
這小子長得眉清目秀柔柔弱弱的,真想把他抓起來好好操練一番,鍛煉出一點肌肉,至少看著不那么好欺負(fù)。
“天才不敢當(dāng),只是比別人多了些努力?!弊xS前世也不過才二十多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成了魂帝。
她確實很有天分,但也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什么時候有空來魂師部逛逛,我給你看看我?guī)У哪侨盒∽觽?,說不定你們能成為好朋友?!比~從天一眼就喜歡上了祝鳶這個小弟子。
如此上進(jìn),哪個長老能不喜歡呢。
祝鳶道:“承蒙葉院長厚愛,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的?!?/p>
魂師部的人是天師院五部中人數(shù)最多的部門,其他四部加起來的還多,經(jīng)??梢栽谔鞄熢焊鱾€試煉場上看見他們操練。
已經(jīng)是天明,秦長老與葉從天道別,差不多該帶著祝鳶去上課了。
......
六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黑衣人的事查不出什么,祝鳶只能暫時放置一旁。
這些日子,祝鳶忙忙碌碌,白天不僅要做陣符部的功課,還要回小梨花院,給云陽泣和乞丐治療,晚上則準(zhǔn)備魂器,休息的時間都很少。
尤其秦長老,怕祝鳶再次出現(xiàn)意外,很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祝鳶身邊,這便讓祝鳶煉器的時間更少。
陣符部的長老們對祝鳶留下的陣法十分感興趣,幾人合作花了兩天的時間終于解開了,長老們將這個陣法記錄在冊,用作教學(xué)示范。
黑市的白虹羽爺爺也經(jīng)常來串門,祝鳶對他愈發(fā)熟悉,這個小老頭在陣法方面也有著獨到的見解,和他交流,祝鳶也感覺自己漲了不少見識。
云策有抽空來看過她幾次,同時也是來問云陽泣情況的,但祝鳶只說他爺爺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云策也開始期待見到爺爺?shù)哪且惶臁?/p>
眨眼就到了云陽泣葬禮這一天。
整個天師院都掛起了白幕,幾乎全帝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
天師院最大的中央廣場上,擺設(shè)了無數(shù)花圈,幾乎全院的人都來到這里,披上白衣垂著頭,共同悼念云陽泣。
天師院的每個部門都設(shè)有一位院長,由五位院長共同管理。如今云陽泣躺在棺材里,另外四個部門的院長全部到來,祝鳶只認(rèn)得其中的葉從天。
云策立在棺材前,他剛上了第一炷香,此刻的心情還有些緊張。
他感覺到這兩天二長老特別的不對勁,還有剛出關(guān)的三長老,與其他幾位長老,他們這兩天明爭暗斗似乎特別厲害。
祝鳶就站在云策的身側(cè),算算時間,他還能感受到后方二長老投射來的視線。
不止有二長老,還有煉丹部的其他幾位長老,他們的臉色有人凝重,有人擔(dān)憂,各懷心思。
忽然,天師院大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陛下到——”
祝鳶瞬間警惕了起來,望向天師院大門方向,她無聲地后退到后方,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暗中觀察一下皇帝的狀態(tài)。
皇帝也換了一身白衣,在一干侍從的簇?fù)硐?,走到了棺材前,道了幾句祈福語,再為其上香。
他面容肅穆莊重,和那個乞丐確實一模一樣,只不過少了幾條皺紋。
但從他的目光里,祝鳶還是看見了不一樣的陰鷙。
果然是他。
祝鳶的心幾乎沉到了海底。
魔帝的分身!
或許一般人察覺不出來,但這種氣息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認(rèn)得出來!
祝鳶不敢輕舉妄動,低著頭隱藏在人后,心情愈發(fā)沉重,這該如何是好......
想來魔帝比她還要早重生,光是能幻化成皇帝模樣還不被認(rèn)出,并且在陣符部那顆水晶布下如此魔氣,想來他的修為已經(jīng)不低于四品。
而魔帝取代皇帝的位置多半只有一個,那就是屠城!
他要將全帝都的人獻(xiàn)祭,不僅要吸食百姓的血,還要吸食百姓的魂,簡直天地不容!
她一定要阻止魔帝的陰謀!
家里的乞丐是真皇帝無疑,她得利用真皇帝,在魔帝面前扳回一城。
按照魔帝昔日的動作,他會在全城各處布下獻(xiàn)祭陣眼,只待時機一到,就可以開啟陣法,讓全城陷入煉獄狀態(tài)!
如今祝鳶只發(fā)現(xiàn)一個獻(xiàn)祭陣眼,那就是陣符部那顆水晶的九十九層。
想要在帝都這樣的大地方設(shè)下獻(xiàn)祭陣法,至少需要百個陣眼來布設(shè)陣基,她或許可以利用水晶里的那處陣眼來找到別的陣眼,但一不小心就會被魔帝給察覺。
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她還需要信任的人的幫助。
眼下值得她信任的陣符師,只有秦長老和白虹羽爺爺。
之前祝鳶還以為秦長老是和煉丹部二長老一伙的,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兩人也只不過是普通朋友,只是最近二長老會來往的頻繁一些。
就在祝鳶思索間,皇帝已經(jīng)離開,但她依然沒敢抬頭望去一眼,生怕被對方察覺。
唯一知道皇帝有問題的云策,見皇帝離開之后,悄悄挪到祝鳶的身側(cè),他看祝鳶的臉色有些不妙。
“夜鷹,你說陛下是不是有問題啊,我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那種詭異的表情?!痹撇叩吐曊f道,聲音小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嗯,有問題,他不是真的皇帝?!弊xS目光復(fù)雜道。
“?。俊痹撇呶孀×俗?,才沒讓自己喊出來,他的眼中滿是震驚,“你怎么看出來的?他要不是真皇帝,那他現(xiàn)在是誰?”
祝鳶搖搖頭道:“目前你還不需要知道,情況很棘手,還是待會兒等你爺爺來了再說?!?/p>
“我爺爺會來?”云策頓時又驚喜道,但一想起現(xiàn)在還在爺爺?shù)摹霸岫Y”上,他立刻把嘴角壓住,不能表現(xiàn)得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