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頓飯,夏予歡不止認識了池家其他人,也弄明白了他們對池宴舟一家的態(tài)度。
池老爺子和池奶奶總共生了三個孩子,其中老大是池邵康,老二是池邵寧,老三是個閨女,叫池邵蘭。
池邵寧跟池邵康一樣也在部隊工作,不過他的職位沒有池邵康高,明面上看著還算和氣,但卻酸話不斷,分明是嫉妒池邵康這個大哥的。
池邵蘭跟隨丈夫在外地工作,夏予歡沒見著,不好評判。
但就她見到的池邵寧一家,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們跟池邵康一家明顯不是很對付,面上看著說說笑笑關系還挺好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沒少在言語上擠兌池邵康一家。
池老爺子和池奶奶看著都是很好的人,但是應該是對池邵寧有些偏心的。
池邵寧酸池邵康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明令制止,只說些不痛不癢的話阻攔,都被池邵寧夫妻無視了。
李翠薇跟池邵寧是一路貨色,總在池邵寧說話的時候補刀。
池正浩看著冷冷的,沒什么情緒,但是看她的目光卻全是嫌棄和厭惡。
她第一次見到池正浩的感覺沒有錯,這男人就是嫌惡她呢。
雖然她并沒有得罪過對方,被嫌惡得莫名其妙。
池文紅這個小姑娘年紀還小,才十二歲,但是卻特別的傲氣,有些跋扈,也不是個好搞的。
夏予歡不是個喜歡處理人際關系的人,此時還真是被池家這一灘渾水給弄得有些頭疼。
“算了,嫁都嫁過來了,現(xiàn)在想這些也無濟于事,就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夏予歡對著池宴舟小聲嘟噥著,順帶手的給他把脈。
果然不出她所料,池宴舟身體里的毒素,比之前她第一次給她把脈,又加深了一些。
對方或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劑量很微弱,若不是她本身實力擺在那兒,還真是發(fā)現(xiàn)不了這樣微弱的變化。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見不得你好,竟然趁機給你下毒。按照這樣的劑量下去,兩年后你確實是該器官衰竭而亡了?!?/p>
“真是可惜,明明能好起來的,卻硬生生被人給害了?!?/p>
夏予歡嘟噥著,拿出針包來給池宴舟施針。
“不過你放心,你運氣好,遇到了我,不用當短命鬼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是個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錚錚鐵骨,你這條命可以為國盡忠,為民效力,卻不應該亡在小人的齷齪陷害中?!?/p>
“我不知道害你的人是誰,這事兒還是等你醒了,你自己去查吧?!?/p>
夏予歡上一世長時間搞研究,許多時候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她又不是什么高冷到能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的人,所以她早就學會了用自言自語來打發(fā)時間。
雖然和一個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植物人說話,注定得不到回應,她也半點都不覺得有什么無聊無趣,自顧自的說著話,做著事。
夏予歡正給池宴舟施針呢,房門忽然被打開了,本該離開的池家一大家子,都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你在干什么?”池老爺子面色嚴肅,沉聲問著。
他看夏予歡的目光里,全是凌厲。
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池正浩見狀,冰冷的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他冷冷的開口道:“爺爺,我沒說錯吧,她嫁給大哥就是不懷好意,她就是想找機會害死大哥。”
一伙人涌進來,都目光灼灼的盯著夏予歡。
夏予歡因為這變故,有些吃驚。
不過轉瞬她又冷靜了下來。
然而不等她開口,池老爺子就命令道:“你快把宴舟身上的針取下來,別把他給扎壞了。”
“可憐宴舟都昏迷了,這新媳婦兒連面都還沒能見上呢,就被扎成了刺猬,本來就身受重傷,這一扎更嚴重了可怎么辦?”李翠薇也是一臉擔憂的開口。
池邵寧也說:“宴舟媳婦兒,趁著還沒造成嚴重的后果,你快把宴舟身上的針給取了吧。然后好好和大哥大嫂他們道個歉,他們不會跟你計較的?!?/p>
夏予歡都沒來得及解釋,就成了眾矢之的,幾人站在她的對立面,將她一通指責。
她不是個受氣的性子,更不是那種被人說了之后,毫無脾氣的人,于是,夏予歡黑了臉,正想說什么,張嫻雅卻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爸,媽,二弟,二弟妹,你們怎么在這兒?你們剛剛不是走了嗎?”張嫻雅開口便問。
池邵康親自送的幾人出門,眼下他們又出現(xiàn)在了池宴舟的房里,確實讓她驚訝。
池老爺子道:“老大媳婦兒,你這兒媳婦你仔細調查過了嗎?別只想著幫宴舟娶媳婦兒,就放下了防備心,你看她給宴舟扎成這樣,肯定不安好心?!?/p>
“對啊大嫂,我們都知道你在這個時候給宴舟娶媳婦兒是想給他沖喜,為了他好,希望他好起來,可別最后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背厣蹖幰舱f。
張嫻雅看著池宴舟一身的針,心里也是一緊。
她的目光落在了夏予歡的身上。
夏予歡神色平靜,淡淡道:“收養(yǎng)我的爺爺是個老中醫(yī),我從小跟著爺爺學醫(yī)長大,替他針灸只是幫他疏通經(jīng)絡,調節(jié)氣血而已,我沒有要害池宴舟?!?/p>
這是夏予歡自池家一家子進來,處在圍剿狀態(tài)下,第一次開口為自己辯解。
她不確定張嫻雅會不會相信她的說辭。
就算不相信,也沒關系,反正她自己行事問心無愧就好。
讓她意外的是,張嫻雅走上前,站在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旋即,她平靜的看向池家其他人。
“爸,媽,小歡會醫(yī)術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她幫忙照顧調理宴舟身體的事兒,我也是允許了的,您們都誤會小歡了?!睆垕寡诺恼f。
池老爺子聞言很吃驚,他皺眉看了一眼夏予歡,又看向張嫻雅:“老大媳婦兒,你就這么放心將宴舟交給她?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就算從小學醫(yī),能學成什么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