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母親與趙叔就差臨門一腳了,自已怎么能搬出去?
搬出去了,以后又能找什么借口搬回來?
正想找借口留下來,這時聽見母親已經(jīng)率先開口說話了。
“我這就讓他找到工作,盡快搬出去,這些年,多虧您的幫助,我們母子才沒能流落街頭?!闭f著扭臉看向自已兒子,沖他說道。
“小濤,快謝謝你趙叔,以后,你賺了錢,記得回來要孝順?biāo)?。?/p>
張濤沒想到,母親竟然就這么替自已應(yīng)下了,他心中雖然不甘,可面上卻不能在趙叔面前顯露一絲一毫。
“趙叔,感謝您這些年,對我和我媽的照顧,若不是您,我也不能長這么大,還有書讀,一切都多虧了您,這份大恩大德,我會銘記在心,絕不會忘記的。”
聽到他說的這些,坐在沙發(fā)上的趙國詢,視線直勾勾盯著他們母子二人、
坐在如今這個位子,聽過太多各種好聽恭維的話了,是真話是假話,他一眼就能洞察出來。
這么些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yàn)橛X得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確實(shí)不容易。
如今孩子都大了,他完全可以出去獨(dú)立了。
“好了,多的,我也不說了,你們忙你們的吧?!闭f完起身抬腿進(jìn)了自已那屋。
隨著他的離開,張濤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將母親一把拉到屋外,確定里面的人聽不見后,這才敢放聲質(zhì)問道。
“媽,你瘋了嗎?我怎么能搬出去?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礙事了?覺得我搬出去,就能給你倆創(chuàng)造獨(dú)處的機(jī)會,以后好在生個孩子,就把我當(dāng)垃圾一樣丟開?!?/p>
面對情緒如此激動的兒子,吳夢蘭被嚇到了,怕他脾氣上來,驚動了老趙。
在這個家里,她們母子二人就是寄居在這里,只能夾著尾巴,謹(jǐn)小慎微做人!
因此,才能在這個家一待就是這么久。
眼下,因?yàn)樽砸岩徊藉e,害的兒子就要被趕出去了。
那個外面長大的野種,竟然擺了自已一道,自已怎么能甘心就這樣讓兒子搬出去。
無論如何,這個家里的女主人,自已做定了。
面對兒子的怒火,她耐心安撫道。
“小濤,你別這樣,當(dāng)時那種情況,你除了搬出去,沒有其它辦法,你沒發(fā)現(xiàn)你趙叔看咱倆的眼神很冷漠嗎?若是他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誰能改變?你再想哀求留下都于事無補(bǔ),只會惹來他的厭煩!”
講到這里,朝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收回目光,繼續(xù)說道。
“那么難的時候,媽都舍不得丟下你,現(xiàn)在這種條件下,媽怎么可能扔了你?你放心,等媽事成后,立馬就風(fēng)風(fēng)光光接你回來,這些日子,先委屈你在外面住段時間?!?/p>
聽到媽的這番話,張濤暴躁的心情逐漸被安撫了下來。
“別讓我等太久,你們成事后,就想辦法立馬接我回來,外面那種破地方,我住不慣,結(jié)交的那些朋友,要是知道我搬出去了,肯定不會再有人搭理我,你明白嗎媽?他們那些二代能跟我玩,無非就是看在我住在這里,不然,以我的身份,哪有資格混入他們的圈子?!?/p>
講到這里臉上有一瞬的難看,清楚那些人并沒有真正的把自已當(dāng)成他們階層的人。
自已能跟在他們屁股后面,也是幫忙打雜的。
他們哪些人自詡比自已高貴,打心眼兒里看不起自已這個身為保姆的兒子。
平日覺得自已衣服穿的已經(jīng)夠昂貴了,可真到了那些人跟前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已平時穿的衣服,連入門款都不算!
有次無意間,看到幾人看自已的眼神,那分明各個都是帶著鄙夷和嫌棄。
清楚他們私下是怎么議論自已的,更是知道他們怎么說自已母親的,說她一個保姆不想保姆,每天就知道勾引人。
一想到這些,就恨不得將那些人踩在腳底下,等媽嫁給了趙叔,就等著那些人巴結(jié)自已。
“好了,小濤,你是媽養(yǎng)大的孩子,媽絕對不會不要你的,等會兒媽給你收拾東西,回頭再給你找個貴一點(diǎn)的房子,你先在外面住段時間,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到母親這么說,張濤心里依然不舒坦,以前他竟從來不知,母親竟然還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若是真再多出一個弟弟或是妹妹,自已真的就成了沒人要的累贅。
所以,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母親再生一個孩子。
趙國詢回到屋內(nèi)后,就給大兒子去了個電話。
那邊接通電話的是兒媳婦小蕓,她說阿志在院子外,陪苗苗在玩。
索性就讓小蕓轉(zhuǎn)告一下告訴阿志,告訴她說,是家里保姆打的這通電話,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了。
劉蕓結(jié)束通話后,拿著毛巾,還有一塊西瓜走了出去,來到外面,伸手把西瓜遞給自家閨女,然后抬手,給自家男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
“剛苗苗爺爺打電話過來,讓告訴你一聲,是家里保姆打的電話,他說以后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了。”說著在他把毛巾接過去后,疑惑問道。
“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趙乾志聽到自家老婆的陳述,就知道,那個女人沒被趕走。
眼下,見自家老婆主動問起,開口解釋道。
“一個保姆時間坐久了,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
他話點(diǎn)到為止,卻讓劉蕓瞬間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畢竟苗苗爺爺現(xiàn)在是一個人,苗苗小叔又不在那個家里。
那個保姆,上次去苗苗爺爺家自已見過。
當(dāng)時就感覺她說話語氣跟表情都怪怪的,給自已感覺保姆不像保姆,主人不像是主人,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所以,這是私下舞到自家男人面前來了?
頓時心里有些不舒服起來,若是這樣,那個女人心未免也太高了點(diǎn)。
以苗苗爺爺?shù)那闆r,即便是要找,也不可能找個她那樣的,聽說,她還有個兒子,也住在那個家里,所以,這是時間長了,搞不不清楚自已身份了?
看了一眼自家男人,目光又移開看向自家閨女,隨后支開自家男人離開后,在自家閨女耳邊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