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忽略了他滾燙的視線,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
現(xiàn)在與他在同一個屋檐下,若是一句話也不說,或是板著個臉,對自已并沒有什么好處。
這里畢竟不是自已娘家,很多事情,沒辦法隨心所欲。
不管怎么樣,當(dāng)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屋內(nèi),只剩下徐耀一個人,他并沒有用雞蛋敷臉,而是直接把雞蛋剝開吃了。
如今,秀玲愿意住回到家里,他已經(jīng)很開心了,不期待對方立即能對自已轉(zhuǎn)變態(tài)度。
畢竟,之前做了那么多讓她傷心,難堪的事情。
當(dāng)晚,趙乾志辦完事回到家,吃飯時,劉蕓心不在焉,頻頻抬眼看向自家男人,期間更是不斷給他夾菜。
注意到她異樣的趙乾志,清楚自家老婆有事,原本等她主動開口提起。
可等到吃完飯,也沒見自家老婆說什么。
陪女兒玩了一會兒,胳膊不便的丈母娘過來了。
楊翠霞過來后,見他們一家像是已經(jīng)吃過飯了,目光不敢與女婿接觸,怕被他看出什么來。
視線落在自家閨女身上,瞧著她也是心事重重。
哎,這弄得叫什么事,親家從南方來一趟,為了不讓女婿知道,弄得一大家子人,跟做賊似的。
生怕說漏嘴,讓乾志知道了生氣。
無聲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這次來住多久,更不清楚,他突然過來的目的。
私底下,偷偷問老劉,老伴讓自已不要多想后,就把這件事給敷衍過去了。
這不,親家公說想苗苗了,自已不得不過來接苗苗。
“小蕓,乾志,我?guī)缑邕^去我們那邊住幾天,你們也趁機(jī)好好放松一下。”
聽到丈母娘要帶苗苗過去那邊家里,趙乾志看了一眼她還傷著的胳膊,雖遲疑,但還是開口說道。
“這么晚了,那我送你們過去。”
見他這么說,楊翠霞哪敢讓他去那邊家里,去了后,不就看到他親爹來了,嚇得立馬開口拒絕。
“不用。”說完后,意識到自已反應(yīng)過激了一點(diǎn)。
連忙又開始找補(bǔ)解釋說道。
“這么近,外面天冷,別折騰了,晚上小蕓一個人在家呆著,我也不放心,你就在家好好陪小蕓吧?!?/p>
講完后,連忙偷偷給女兒使了個眼神。
劉蕓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目光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男人,這會兒,她內(nèi)心煎熬的厲害。
剛飯桌上,好幾次,都差點(diǎn)兒忍不住告訴自家男人,他爸來了,在自已娘家那邊住著。
可話到了嘴邊 ,她又硬生生止住了!
在接收到媽眼神的暗示后,只能開口幫著說道。
“別擔(dān)心,這么近,不會有什么事的。”
趙乾志不動聲色,把丈母娘跟自家老婆的反常納入眼底,點(diǎn)了一下頭,也沒再說什么。
幫閨女穿好厚實的棉衣,帶上帽子手套,確定裹得夠嚴(yán)實,這才把人交給對方。
送到大門口,目送著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這才轉(zhuǎn)身回去。
翌日,盧東等不來自已想要的結(jié)果,忍不住打給了風(fēng)泉水。
在電話接通后,開口沖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小水,出來玩?!?/p>
他想把人叫出來,談?wù)効陲L(fēng)。
電話這頭的馮泉水,在聽到電話那頭是誰后,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昨天,他與姓趙的見了個面,通過談話,意識到,他這個人深不可測。
與此同時,不由的感到一陣后怕。
慶幸爸及早發(fā)現(xiàn)了自已被盧東當(dāng)靶子使用,以至于自已沒再做什么過多的錯事。
清楚姓趙的這個人招惹不得后,為了賣他一個人情,告訴他盧東不僅要印刷廠,更是要把他往死里整。
相信,依照姓趙的手段,自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會自已弄清楚剩下的事情。
至于如何收拾盧東,那是他的事情。
從思緒中抽回,面對電話那頭的盧東時,一如往常的語氣,沖他說道。
“東哥,我還有事,就不去找你玩了,你找亮子他們吧?!闭f這番話時,眼里劃過一抹狠毒。
自已同盧東的賬,他要同對方慢慢算。
敢這樣坑他馮泉水,那就讓他知道一下,耍自已的后果。
而電話這邊的盧東在被拒絕后,隔著電話也聽不出對方的異樣,應(yīng)了聲后,就掛斷了電話。
他此刻不確定是不是馮泉水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畢竟,是自已暗示他找劉廣建麻煩給他家老子鋪路。
理應(yīng)不會出什么岔子,可眼下按說劉廣建那邊理應(yīng)不會這么平靜的,自已舉報信都準(zhǔn)備好了,都打算今天遞出去了。
可劉家那邊風(fēng)平浪靜的,這多少有些不尋常了。
決定還是親自驅(qū)車過去看一眼才安心,想著他就獨(dú)自開車去了劉廣建家,隔著老遠(yuǎn)發(fā)現(xiàn),他家大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來之前,去過安排廖家人的招待所,那邊說對方昨天離開后,就沒再回來住過。
眼下,一時間,搞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若是廖家人按照馮泉水交代去辦事,今天他們應(yīng)該還會蹲守在門口鬧事才對。
難道是又被抓進(jìn)去了?想想,覺得有這種可能。
畢竟,劉廣建不可能讓對方這樣在他家門口鬧事的。
想到這里,立即又撥了個電話出去,好一會兒,他心緒不寧的掛了電話。
還沒等他理出頭緒時,bb機(jī)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上面內(nèi)容,拿起大哥大回了個電話回去。
剛接通,就聽到那邊著急的聲音。
“東子,快回來,咱們飲料廠被查了?!?/p>
隔著電話,盧東都能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音,可想而知現(xiàn)場得有多亂。
自已開的廠子,相關(guān)那些部門領(lǐng)導(dǎo),誰不知道,是誰敢冒著得罪自已的風(fēng)險,來查自已的廠子?
他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掛了電話后,驅(qū)車著急忙慌朝著飲料廠趕去。
此刻,飲料廠已經(jīng)全部處于停工狀態(tài)。
廠長是盧東的大姨夫,他這些年,仗著盧東家沒少橫行霸道。
何時也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他指尖夾著煙,言語透著囂張,沖著來辦事的工作人員的鼻子罵道。
“你們領(lǐng)導(dǎo)是誰,讓他過來見我,我們家的廠子他也敢動,我看他是好日子過到頭了?!?/p>
來辦事的工作人員,面對他的囂張氣焰,并未做出太大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