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事情跟呂梅有關,顧遲云跟薛清怡對呂梅的監(jiān)控就開始全面起來,甚至還拉著白羽。
這一點上,剛剛轉正的白羽比他們都合適。
對呂梅而言,白羽就是孩子,而且性格很好,經常帶著一些零食給科室的哥哥姐姐們分,白羽好幾次夜班都趕上呂梅值班,一來二往的就熟了。
顧遲云將白羽轉正,直接將人拉攏到他們的陣營。
反正最近云晚晚也不回來,顧遲云也不著急回家,就帶著他們去水云間吃飯。
封野也從總局趕了過來。
還包括薛清怡的男朋友周晨。
“難怪當時你讓我守著于千里,原來是這么大的案子,你早跟我說啊,現(xiàn)在于千里已經出院了,在外面也安全嗎?”白羽問。
封野說,“有人專門保護,而且于千里住的小區(qū)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的,他這種大明星自然是頂級公寓。”
白羽哦了一聲,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
關于薛清怡的情況,周晨完全了解。
“我聽清怡說起過這個呂梅,好像還是幾個月前呢。”周晨突然說。
薛清怡側頭看了周晨一眼,皺著眉頭問,“我什么時候說過?”
“你忘了?你還沒當骨科主任的時候,有一次夜班趕上呂梅,來了一個重癥病患,在家突發(fā)心梗塞,說是呂梅拿藥慢吞吞的,你跟我吐槽來著?!?/p>
這么一件小事兒,如果不是真的愛薛清怡,根本就不會記住。
連薛清怡自己都不記得。
想了好久,薛清怡總算想起那次手術。
“應該是夜班急診,說是病患本身心臟就不太好,加上長期加班導致家中心梗塞,送到醫(yī)院之前就快不行了,本來就是搶時間的手術,結果呂梅動作特別慢,一點專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p>
心內科手術跟薛清怡也沒什么關系,他只是在觀察室看到這一幕。
當時薛清怡還不是主任,也沒什么地位說這種話,只回家跟愛人念叨兩句。
“病患呢?”封野問。
薛清怡聳聳肩說,“根據我的了解,死了,本來也不太救得回來,在救護車上已經沒了呼吸,打了腎上腺素等急救手段也沒用?!?/p>
封野想了想,“你能不能幫我回去查查,這人是否姓趙?!?/p>
一直低著頭看手機的顧遲云,聽到這話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認識?”
不是他認識,而是這人的死法以及時間,還有他們收到消息的醫(yī)院,都高度契合。
這個人原本是一家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也跟賀氏有關,封野剛跟著線查到這人身上,不出一個禮拜人就死了,封野覺得太巧合。
“行,我回去給你查查?!?/p>
吃這頓飯也是為了讓白羽明白日后要做的事兒,云晚晚跟顧遲云都不會虧待白羽。
事成后,無論白羽想留在云帆醫(yī)院還是想去更好的醫(yī)院,云晚晚都有辦法。
*
許祁總算明白葉清清的擔心是從何而來。
這個賀銘簡直無時無刻都想跟云總在一起。
本來今天午餐沒有會議,他們幾個人就在云總的套房吃午飯,三個人說起這次行程。
“許總還沒女朋友?。俊比~清清有些好奇,“那你每天都這么早回家?”
許祁,“我不喜歡在公司畫圖,沒有靈感,我寧愿回家,反正我也不用打卡?!?/p>
葉清清點頭,“這倒也是,誰會喜歡上班呢?!?/p>
云晚晚瞥了葉清清一眼,后者趕緊說,“當然是我了,公司就是我的家?!?/p>
經過這次出差,許祁對公司高層也有了更多了解,葉清清一直在說公司這群人,以便他更快融入。
賀銘就是這個時候來敲門的。
“哦你們已經吃上了,我還想喊你出去?!辟R銘站在門口對開門的葉清清笑了笑,隨后走進去,完全沒看到葉清清的一個白眼。
連許祁都忍不住想罵人。
或許是云晚晚對賀銘的反感太隱晦,以至于賀銘根本沒察覺他不受待見,一進來就拉開椅子坐下,跟云晚晚聊了起來。
關門后回來的葉清清跟許祁挑了挑眉。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廳,很有江南風味,肯定會是你喜歡的,晚上一起?”賀銘問。
云晚晚不動聲色也沒開口,倒是許祁說,“云總別忘了今天晚上跟颶風文化的周總吃飯?!?/p>
這還真是正事兒,不是許祁瞎編的。
颶風文化是如今文字行業(yè)的風向標。
如今已經不是紙媒的時代,新媒體更勝一籌,但颶風文化依舊穩(wěn)穩(wěn)站定文字行業(yè)頂端,颶風文化新任總裁是云晚晚的發(fā)小,二人關系極好,也是這人回國擔任總裁后第一次見面。
“我還真忘了?!痹仆硗碛眉埥聿敛磷旖?,對葉清清說,“周遲不喜歡吃辛辣,記得跟餐廳說?!?/p>
葉清清點頭,“是,餐廳定的是菱花臺,江城本地排行榜第一的本地菜,周總應該會喜歡。”
這會兒,賀銘的面色總算是難看起來。
云晚晚瞬間明白,賀銘想帶她去的餐廳應該就是菱花臺。
一想到賀銘一次次挑釁顧遲云,現(xiàn)在能讓賀銘難堪,心情也不錯。
“那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先去嘗嘗味道,如果不錯,明天咱們一起?正好出差要結束,咱們兩家公司吃個慶功宴也好。”
賀銘語塞,半晌才點點頭,“好,都聽你的?!?/p>
颶風文化創(chuàng)立之初還是紙媒最風行的時代,而他們如今掌握的不僅僅是媒體,更是小說、漫畫等一體的IP向公司。
早已走向國際。
算起來,云晚晚跟周遲也有好些年沒見了。
上一次見面估計還是她跟顧遲云的婚禮,當時她萬念俱灰,也沒心情招待賓客,都忘了是否跟周遲說過話。
晚餐本沒有任何商業(yè)性質,只是兩個好友見面。
去之前,云晚晚還特意給顧遲云打了個電話。
“怕你在手術,一直沒敢打給你,現(xiàn)在該下班了吧?!痹仆硗韽澭宪?。
顧遲云說,“還在辦公室,拉著白羽跟我一塊看監(jiān)控,確定后天回來?我去接你?!?/p>
“應該不會有變動?!?/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