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確定翩然沒事兒才放心,又問了顧遲云怎么去醫(yī)院沒回家。
倆人聊了會兒,顧遲云發(fā)覺云晚晚那邊似乎有些吵,不像是在家,因為沒有小孩子的聲音。
“你在外面?”
“嗯,晚上有個海洋能源的晚宴,我跟阿潔去,晚上就不回家吃了。”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戴潔是他們的長輩,至少是舅媽,但戴潔模樣好,叫舅媽或者嬸嬸實在是腳步出口,索性還叫名字,顯得年輕點。
顧遲云哦了聲,“就你們兩個人?那你們別喝酒啊,舅舅沒跟著去?”
“沒有,晚上舅舅還有個會,所以才讓阿潔參加嘛,放心吧,我們露個面就回去,應(yīng)該沒事兒。”
海洋能源的會議他們都有身份參加,不過牽頭是源森能源,云晚晚今天就以戴潔家屬的身份一同參加,否則她一個遠洋未來的投資人參加別人家的會議,不太好。
沒想到晚上還真遇到遠洋未來的兩個研究員,這倆人受邀參加會議,看到云晚晚也來都驚呆了。
“云總您也來了。”倆人過來跟云晚晚碰杯。
家里有老人孩子,云晚晚沒喝酒,只端了杯果汁跟戴潔站在角落說話,這都能遇到熟人。
“我們有邀請函?”云晚晚問。
研究員米冬說,“是啊,邀請函應(yīng)該是送到您公司去了,海洋科技這個圈子比較小,來來往往也就這么多人,基本都認識,我沒想到您也來了?!?/p>
云晚晚掏出手機發(fā)消息,讓葉清清給他們升級房間。
“我是陪著家里人來的?!痹仆硗斫榻B戴潔,“這是我舅媽,江氏技術(shù)總監(jiān)戴潔。”
都是悶頭搞研究的人,根本就不認得什么總監(jiān)總裁的,只聽到是云晚晚舅媽,兩個年輕的研究員立刻彎腰,“您好您好,我是米冬,這位是我同事任平,您好?!?/p>
戴潔被他們這態(tài)度逗笑了,“沒事兒,我們就是來轉(zhuǎn)轉(zhuǎn),我是IT部門的技術(shù)總監(jiān),不過跟源森能源的對接也是我牽頭,你們不用拘束去玩吧,早點回去?!?/p>
“是是是。”
倆人走了云晚晚才說,“都是研究員,看著年紀不大,最低學歷也是研究生。”
戴潔說,“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的人員還不飽和,我最近在跟幾個高校聯(lián)系,想牽頭開設(shè)海洋科技這個專業(yè),如果高校那邊可以搞定,剩下就是幾個海洋科技的研究院,他們要負責出老師,不太好辦啊?!?/p>
這些研究員其實都覺得做研究比上課重要,不太愿意離開自己的崗位,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離開這個崗位,立刻就會有人頂上,再回來就不容易了。
搞研究不出大的差錯,基本是個鐵飯碗,當老師就不一樣了。
云晚晚也明白戴潔這個顧慮,就說,“都可以商量,大學的課程畢竟還是較為輕松,可以在搞研究的同時教課,反正是額外的資金,研究員基本都是死工資,加獎金的機會應(yīng)該不會拒絕。”
他們只在宴會呆了兩個小時就離開。
阿麗婭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在江家有幾個老人照顧著,很快活蹦亂跳,每天還會空出時間自己做作業(yè),非常聽話懂事。
*
翩然醒來第一感覺就是疼。
她對疼痛本來就不是很敏感,連她都能感覺到的疼,那大概是真的很疼了。
一直守在病房等著她清醒的邱念立刻回過頭來。
單獨給她準備的病房更像是工作室多了張床,邱念對著電腦看藥物成分,也是從電腦反光里發(fā)覺她動了。
“醒了?!鼻衲钐岣咚拇差^,“怎么樣,很疼嗎?”
翩然愣了幾秒鐘,點點頭,“連我都能感覺到疼,那應(yīng)該是很疼了。”
邱念對翩然這個形容表示有些無語,轉(zhuǎn)頭去把準備好的止疼藥拿過來給她吃。
“不要總是說這種話,你是個正常人,就應(yīng)該能感覺到疼,不要覺得疼是多丟臉的事兒,你們都這樣嗎?”
翩然仰頭喝了藥,“小的時候也會喊疼,但其實沒用,我說了疼,師傅會讓我休息,但休息十分鐘,我就趕不上別人的訓練進度了,在我們的環(huán)境里,慢就會比別人弱,弱就代表真正戰(zhàn)斗的時候會死,我千辛萬苦訓練可不是為了死的。”
這種解釋還真是第一次聽,邱念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好。
“但這里是病房,你是病人,你有喊疼的權(quán)利,我也不是你的敵人,不會因為你病弱就趁機對你出手?!?/p>
翩然笑了笑,“我知道?!?/p>
術(shù)后恢復情況還算好,明天看了片子才能知道是否需要第二次手術(shù)。
新月去了江家,他們給梅姨放假回去看看自家孩子,顧遲云回到金悅府,家里靜悄悄的。
平時兩個孩子加上幾個大人,家里永遠都很熱鬧,今天倒是覺得有些過分安靜,還真不適應(yīng)。
小可也趁機休假出去玩幾天,真就只有顧遲云一個人。
江清淺跟著一起回來,在門口低頭看了眼,隨即皺起眉來。
“好像有人?!苯鍦\拉住顧遲云說。
顧遲云停在玄關(guān)位置,“家里?”
江清淺搖搖頭,關(guān)上門才說,“不,應(yīng)該是附近,門口腳印很清晰,應(yīng)該是半個小時之內(nèi)留下的,不太重,應(yīng)該是個一米七左右的年輕人,男人?!?/p>
顧遲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門口偷聽的人。
難道還是他?
“你給沈妄言的名單自己看過嗎?金悅府里有什么特殊住戶嗎?”
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江清淺脫了外套才說,“其實沒有,金悅府這種地方你也知道,住進來的人非富即貴,每個人的底細都很清楚,但唯獨……有一棟的情況很特殊。”
他看著顧遲云,“且戰(zhàn)戰(zhàn)隊基地,現(xiàn)在多了青訓隊,都是些年輕孩子,他們的底細就算查過,也沒用,你知道這種東西都是可以作假的,只有他們是不確定因素。”
青訓隊。
顧遲云還真沒考慮過這一點。
“最近戰(zhàn)隊幾個人都在蘭國比賽,本來是直奔F國,但因為比賽調(diào)整只能先去蘭國,丁爻君也跟著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