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是他現(xiàn)在這個工作,就算是他上學的時候,這種藥材都沒見過幾次,那還是在鼎鼎有名的醫(yī)學院。
其實自從接觸了萬科西的核心資料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這種原材料,賀天牧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就算他一開始是從國際醫(yī)療組織內(nèi)部做打探,然后才得到了這個藥物的確切消息,可是連舅舅都說不出這個藥物到底是誰提供的。
總不能這個藥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送進了賀天牧的手里,促使他創(chuàng)建艾緹瑞,然后又一路走到今天吧,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其實你應該讓云星然幫你,這事雖然有點冒險,但是目前能知道上家消息的就只有云星然。她畢竟是在艾緹瑞的內(nèi)部,而現(xiàn)在賀天牧這個樣子,高層人員所有心思都花在賀天牧的身上,沒有人會在乎她的小動作。”
的確根據(jù)他們最近打聽到的消息,艾緹瑞分公司和總公司所有高層人員都圍著賀天牧以及賀政庭。
或許他們也沒有想到賀政庭會這么突然的爆發(fā)急癥,除了他們想要治愈這兩個人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說明賀天牧身上的病毒基因細胞的確是會傳染的。
那么所有靠近過賀天牧的人都有危險,現(xiàn)在高層內(nèi)部只怕是人人自危,根本就不會有人在乎云星然。
“之前待遇給的好,一口一個老板的叫著也沒什么,現(xiàn)在涉及到自身安危,就沒有人會在乎賀天牧是不是老板,他們只想活著,萬科西原材料有限,他們能制造出的藥物也有限,除了提供給賀天牧之外,就只有艾緹瑞內(nèi)部一些vip客人可以使用,哪兒有多余的藥物勻給他們?!?/p>
在這種情況下,人就只會考慮自己到底,人就是利己的動物。
“沒有比現(xiàn)在引導內(nèi)訌更好的時機了,你也是這么想的嗎?!鳖欉t云雖然是用疑問的口氣,可實際上他的語氣是相當肯定的,他知道賀嘉言給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賀嘉言背靠在巨大落地窗前,他微微側(cè)頭就能看到窗戶外面的霓虹燈。
颶風國際坐落在最繁華的街道,這里就算是夜晚也時常讓人感覺在城市中心,所以這段時間就算賀嘉言沒有離開公司,他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己生活在怎樣的環(huán)境之下。
他躲躲藏藏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時刻。
“是呀,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機會了,阿遲一直都在擔心,不過對我來說,我等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賀政庭已經(jīng)醒了,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我出現(xiàn)的消息,我還不知道賀政庭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我準備這兩天,去看看。你說這個病毒基因細胞是不是只要沒有接觸就沒危險?我會做好了防護再去,但是一定得瞞著小夢跟阿遲?!?/p>
周遲一直把人看管在颶風國際內(nèi)部,自己不在的時候就讓小孟代為看管,無論如何都不讓賀嘉言離開,就是怕他會自找危險。
說起這個。
“前幾天賀銘聯(lián)系過我,簡明額要問我是否要瓜分賀家,他說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不就是為了掌管賀家,他給我機會,但前提是要跟他合作?!?/p>
看來賀銘的目的還真的不只是賀家,艾緹瑞比賀家要值錢的多,就算要搶,他也會搶艾緹瑞,而不是賀家。
“你怎么回答的?”
賀嘉言笑了一聲,“這小家伙還真把我當私生子了,雖然我爸媽沒有結(jié)婚,那也是因為他們的阻攔,我是正常出生的孩子,無論如何我身上也帶著父母的期待,我沒有接受他的建議,因為就算沒有他,我也一定可以得到整個賀家,沒有必要跟他瓜分。”
能想象賀嘉言跟賀銘說這些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語氣。
這兩個人的身份真的是有天差地別,明明年紀沒有差多少,但一個就是賀老爺子的私生子,而另外一個就是賀政庭的親兒子。
當年也是榮耀加身,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聚集在賀銘身上的關(guān)注度少了許多,現(xiàn)在國內(nèi)外的商家對賀銘相當不滿。
而賀嘉言的另一重身份是颶風國際的副總,颶風國際在國內(nèi)外享譽盛名,無論是誰,都想要登上颶風國際的頭版頭條。
出生時候的身份不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一生,但你活得精彩,就一定不會被埋沒。
賀嘉言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跟在周遲身邊走出來的,如果他沒有遇到周遲,或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光芒萬丈,但一定有自己的活法,他也一定會一步一步走到賀家,搶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用盡一切方式原母親父親的夢。
“想來賀銘一定很生氣吧,我聽說前段時間賀家那群親戚要瓜分賀家家產(chǎn),甚至連胡倩和笑笑都喊回去了。真是可笑!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在從來沒有話語權(quán)的賀家能有什么用呢?無非是他們惦記著笑笑是遺囑繼承人,所以才把那個孩子帶過去,主要目的是為了威懾?!?/p>
“無論他們再怎么鬧都沒用了,我不會讓他們拿走賀家一分一毫?!?/p>
賀嘉言還是偷偷摸摸的從颶風國際離開,周遲去的時候辦公室已經(jīng)空了,他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門口站了許久,也只是低頭嘆息一聲。
早就知道這個人的脾氣,勸肯定是勸不住的,他只想著能防一天是一天,他這樣珍愛這個人,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走進危險之中。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注定京市的最近不平凡。
云晚晚剛坐進辦公室沒有多久,就聽說賀嘉言離開颶風國際,孤身一人去了。賀家這算是獨闖龍?zhí)痘⒀ā?/p>
云晚晚的手只是略微停頓了一瞬,隨后該簽字簽字,該畫押畫押。
“跟在他身后保護的人還在嗎?”將文件還給葉清清的時候,她問了一聲。
葉清清吃過藥之后明顯有精神多了,再也不是之前幾天鼻頭紅紅,眼眶也帶著紅的樣子。
“一直遠遠的跟著呢,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先生的人也跟在他身后,那么多人,應該能保證賀先生的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