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之晨是被封野親自送回來的,公司倒是沒人敢說什么,關之晨本身就是公關部總監(jiān),在公司地位高,那些人嚼舌根,也只敢在關之晨背后亂說兩句,當著關之晨的面,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
昨夜睡得晚,云晚晚有點困,葉清清一早進來送文件,看到云晚晚的樣子,好奇的問,“你不會是擔心之晨失眠了吧?”
云晚晚瞥了自家秘書一眼,對一個單身狗也不好說的太明白,但對方到底是個成年人,看云晚晚沉默,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不由得笑了聲。
“人家之晨剛跟沈白在一起,倆人有點過分就算了,你是怎么回事兒?都老夫老妻……誒對了說起這個,你們結婚周年快到了吧?往年你都不回去,今年怎么過?”
之前云晚晚從沒把結婚周年當回事兒,今年她跟顧遲云關系緩和,肯定得好好過,但她心里也沒有注意,沒什么經(jīng)驗,想了想說,“讓遲云自己想吧,他想怎么過都行,我配合就好了,昨天有兩份文件我沒仔細看,你給我送回來,之晨來了嗎?”
葉清清點頭說,“本來不是說給她放假么,結果沈白提前回劇組,她一大早把人送去劇組就直接來了公司,反正不用談戀愛,休息也沒什么事兒干,正在辦公室開會,你要見她么?”
云晚晚搖搖頭說,“現(xiàn)在不用,中午你約個餐廳我跟之晨單獨出去吃飯,順便告訴遲云別過來了?!?/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顧遲云到醫(yī)院就準備上手術,還在醫(yī)院走廊胖上了儲凌,在醫(yī)院這倆人表現(xiàn)得跟陌生人一樣,儲凌看了顧遲云一眼,也沒什么表情,還是小護士提醒儲凌,剛剛走過的人是顧大夫,儲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身就回了藥庫,也沒多說。
很早之前儲凌就是這樣的性格,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就只有自己的專業(yè)才能讓儲凌多說兩句話,也就是認識了云晚晚他們之后能好一點,偶爾也會跟朋友出去喝茶吃飯。
本來都挺好,結果他去了建東的國家實驗室,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做研究,兩點一線,建東那種地方,想出門都沒地方去,掙了這么多錢沒地方花,儲凌也覺得很頭疼。
這次回國他還想著要不要給之晨他們買點東西,站在建東機場免稅店,轉了一圈想起這幾個女人什么都不缺,直接作罷。
“明天就是艾緹瑞開幕儀式,醫(yī)院這邊我會跟您一起出席,云氏應該是之晨、清清跟云總一同,應該還會有一個男士,不知道他們選了誰,我沒來得及問。”
云氏出席的人多一點,也是為了攔截艾緹瑞更多機會,所有艾緹瑞想要創(chuàng)造靠近的機會,都會被他們阻攔。
云氏到底是業(yè)內(nèi)老牌企業(yè),就算不相信云晚晚這個黃毛丫頭,對云夫人多少也會敬重一些。
“江總秘書已經(jīng)跟我對接日子,下個月就是宣布您是江家人的酒會,小米讓我給您擬定邀請名單,您記得把名單給我,那邊要開始做邀請函了?!?/p>
顧遲云手頓了頓,站在衣架旁邊,穿白大褂的動作有些遲疑。
他都忘了,回到江家這種事兒,還得跟自己這邊的朋友、老師說,聽林悅說完,顧遲云腦海中已經(jīng)初步有了名單,他隨口先說了幾個,林悅一一在本子上記下,顧遲云說,“下午我給你其他人名單?!?/p>
對顧遲云很重要的幾個老師,肯定要邀請的。
既然擔任云帆醫(yī)院主席,這種酒會場合,也不能完全不邀請生意伙伴,顧遲云想到林楓。
雖然跟林家沒有合作關系,但林楓算是顧遲云業(yè)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十點鐘,顧遲云開始手術。
本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手術,卻在手術成功一助開始傷口縫合時,讓顧遲云發(fā)現(xiàn)端倪,這病人的肩頭好像有個小小的,用什么東西燙上去的數(shù)字0156。
為什么能確定是燙上去,而不是刺青呢?
刺青邊緣清晰,就算人發(fā)胖,也不會有整圈發(fā)紅的現(xiàn)象。而這個病人的0156,外圈顏色跟數(shù)字顏色基本一致,肯定是燙上去的。
顧遲云帶著口罩,正準備從手術臺下去,手指卻在肩頭略微停頓。
這臺手術是薛清怡跟顧遲云共同進行,現(xiàn)在開始縫合,兩個主刀醫(yī)生都能松口氣。
薛清怡見顧遲云沒走,目光順著顧遲云的眼神看過去,“你也看到數(shù)字了?剛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還以為是刺青,但仔細看,紋身肯定不會是這種形狀?!?/p>
“病患是家人送來的嗎?”顧遲云問。
這個病患最開始是急診室送到薛清怡科室,所有人都知道,急診電話不能輕易接,就算接了也不能每個字都相信,他們只有四個字可以信任。
你好急診。
之后無論說什么,都不能當真。
“但沒辦法,我科室有個學生是新來的,還沒有經(jīng)歷過急診室的哄騙,直接中招了,好在我科室還有床位,不然這人進來都不知道放哪兒,我聽急診那邊說,似乎不是家人,是朋友?!?/p>
朋友。
病患情況有些嚴重,顧遲云臨時加了這臺手術,他沒時間多想,還得趕緊去隔壁手術室。
走之前顧遲云對薛清怡說,“術后多注意一點,尤其是所謂的朋友,直接送到普通病房就可以,沒有這么嚴重。”
“好?!?/p>
顧遲云從這邊摘了口罩洗手消毒,又去了另外的手術室,一整天忙活下來,已經(jīng)九點多。
顧遲云換了手術服,跟同樣剛出來的薛清怡對視一眼,倆人紛紛無奈。
“我都好久沒這么上過手術了,真是要命?!?/p>
“是啊?!鳖欉t云嘆息一聲,“還是得跟林悅說一聲,一天不能安排這么多手術,體力跟不上,厲老還要幾天才能回來,那才是真的不能累到的人?!?/p>
云晚晚那邊也忙著,說是跟關之晨去吃個午飯,結果一直沒回公司,要不是葉清清打電話過去兩個人都接了,都要以為她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