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中了藥,現(xiàn)在面色潮紅,正焦躁不安地撕扯身上的衣裳。
“謝從謹,你怎么樣?”
甄玉蘅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臉。
謝從謹睜開眼睛,眼底燒著濃烈的欲望,讓甄玉蘅心頭一驚。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謝從謹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壓在了身下。
“謝從謹,你現(xiàn)在中藥了,快放開我,我去給你找個大夫。”
甄玉蘅慌忙去推謝從謹,奈何男人的身體像山一樣壓著她。
謝從謹神智不清,腦子根本聽不懂甄玉蘅在說些什么,他眼睛泛紅,直直地盯著身下的女人。
看她紅唇潤澤艷麗,看她肌膚如雪染上紅暈。
是甄玉蘅。
他的腦子里只剩下這三個字,眼里只剩下這一個人。
他沒有任何想法,卻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有一股沖動在指使著他。
甄玉蘅紅唇翕動,在說著些什么,他聽不見,眼睛盯著她的唇,身體不由自主地便貼了上去。
雙唇相觸的那一瞬,甄玉蘅愣住了。
男人氣息炙熱強烈,瞬間將她包裹,密不透風。
與上次蜻蜓點水般的意外的親吻不同,謝從謹霸道地侵入她的齒關(guān),含著她的唇舌無盡索取。
她的舌尖發(fā)麻,快要呼吸不過來,連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好不容易被松開,她大口地喘息著,男人的唇流連著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胸口輾轉(zhuǎn)。
即使同謝從謹行過那么多次事,他也從來沒有這般過。
甄玉蘅敏感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聲音都變了調(diào),“謝從謹……”
男人并不理會,身體很熱,燒斷他的理智。
他一只手攥住甄玉蘅的兩只手腕,壓在頭頂,而后甄玉蘅口中便只剩下壓抑顫抖的嚶嚀。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甄玉蘅面色紅潤地快步出了桂香樓。
此時二樓的飯局早已經(jīng)結(jié)束,眾人各自離開,衛(wèi)風趕來找謝從謹。
皇城司有要務(wù)要處理,他和飛葉今日下午都在皇城司忙,原本說好的,謝從謹在桂香樓坐一會兒就會趕回衙門,可是見謝從謹遲遲沒回來,衛(wèi)風便來找人了。
他看到街角停靠著的謝從謹?shù)鸟R車,便知謝從謹還沒離開桂香樓。
他正要往酒樓里走,卻看見不遠處駛過一輛馬車,風吹起車簾,正好露出甄玉蘅的臉。
他心里感到奇怪,沒有多管,先上樓去找人。
與此同時,客房里,謝從謹悠悠醒轉(zhuǎn)。
他腦袋還一陣陣地發(fā)漲,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依稀想起方才的事。
側(cè)過臉,見女人正背對著他整理衣裳。
“你……”
謝從謹聲音沙啞。
女人背過臉來,羞澀地看著他,“大公子醒了?”
謝從謹看清是雪青,生生愣住了。
雪青怎么會在這里?
方才自己在席上,突然感到不適,應(yīng)該是中藥了。
后來……
他仔細回想,腦海里出現(xiàn)的都是……甄玉蘅的臉。
難道是他中藥時,同甄玉蘅……
可是眼前的雪青又是從哪兒來的?
“你怎么會在這兒?”
“奴婢聽說,大公子在桂香樓用飯,正好我要上街買些東西,想著今日天氣轉(zhuǎn)冷,怕大公子受凍,想順路給大公子送件厚披風?!?/p>
雪青指了指旁邊的披風,又一臉羞紅地說:“我一進來,大公子就抱住了我……”
謝從謹?shù)拿嫒菹袷悄Y(jié)了一般,眉頭緊皺著紋絲不動。
他是和雪青,并非是甄玉蘅。
可是為什么他分明記得甄玉蘅來過?
難道是藥勁兒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
他捏了捏眉心,披衣起身。
正好衛(wèi)風推門而入,瞧見屋子里這一幕,一頭霧水。
謝從謹冷聲道:“仔細查查,方才是誰給我下了藥?!?/p>
“公子你……”衛(wèi)風滿臉愕然,看看那床上凌亂的痕跡,還有一旁站著的雪青,他明白了,不再多問,立刻出門去找店家詢問情況。
他下樓時,心里還犯嘀咕,雪青出現(xiàn)在這兒就罷了,甄玉蘅怎么也到這兒來了?
是路過嗎?那也太巧了。
他搖搖頭,去找店家問方才酒桌上的情況。
……
甄玉蘅回到國公府,一路疾走,直到回到自己屋里,才安心坐下來,趕緊灌了幾口涼茶。
她坐到梳妝臺前,輕輕扒開衣領(lǐng),頸間胸口全是曖昧的紅痕。
她根本推不開謝從謹,又怕鬧大動靜引來人,便只能受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萬萬不能讓謝從謹知道是她。
事后,她匆匆安排,在謝從謹醒過來之前,讓曉蘭把雪青叫了過去頂包。
但愿她走得及時,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到了傍晚,雪青自己回來了,過來給甄玉蘅報信。
聽雪青的意思,謝從謹并沒有起疑,甄玉蘅這才放心。
晚飯吃得心不在焉,甄玉蘅一直在想桂香樓的事情。
前世應(yīng)該也是如此,吳方同設(shè)下奸計,給謝從謹下了藥,想讓他染上風流的名聲,破壞謝趙兩家的聯(lián)姻。
可是這日過后并沒有聽說謝從謹出什么事,后來兩家還是結(jié)了親,可見前世吳方同也沒能得逞。
她想,那時謝從謹手受傷,大概就是在中藥之后,為了保持清醒而劃傷了自己,那今日他又為何不劃傷自己了?
早知如此,她才不去桂香樓多此一舉。
夜色漸深,甄玉蘅沐浴過后,已經(jīng)上床熄燈。
突然聽見有人敲窗,她抬頭看去,男人的側(cè)影映在窗戶上。
“誰?”
“我?!?/p>
男人聲音低沉冷冽,讓甄玉蘅心頭一顫。
“你……有什么事嗎?”
“有話問你?!?/p>
甄玉蘅頓時心虛起來,“太晚了,明日再說吧。”
男人不語,窗子上的影子一動不動,壓根沒有離去的意思。
甄玉蘅沒法子,翻身下床,她特意找了一件帶毛領(lǐng)的衣裳穿上,蓋住她脖子上的痕跡。
推開窗時,她有些惱地說:“深更半夜,你這般敲我窗戶來找我,被別人看見了,可是會被說閑話的。”
“這府里內(nèi)內(nèi)外外不是都聽你的嗎?誰敢說你的閑話?”
窗外的男人站在一片月色之下,深邃的面孔明暗交織。
甄玉蘅看他一眼,自己攬緊了衣領(lǐng)子,“有什么事?”
“今日午后,你去城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