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夢人小氣不短,劍意更是摧枯拉朽!
無論神舟里的哪個英才,此刻都被她的劍意碾得臉色發(fā)白。
即便剛才還站得很筆直的夕顏,已經明顯身體前傾,必須全力防御才能撐住。
“你也太霸道了!”夕顏拼命強撐,“你愿意做她的狗!我們可不愿意!”
“不愿意就滾!不滾,就給我當狗!”流夢上前一步,夕顏直接跪地。
盡管只是單膝跪地,但也足以讓她顏面掃地,屈辱至極。
“這么硬氣,還以為你有點本事,就這?”
“恐怕是只會窩里橫的玩意,從名單上剔除,上個備選?!?/p>
流夢直接取消夕顏的參戰(zhàn)資格,這種一開始就不齊心的,早點踢了。
“不可!”丘珺開口、
“怎么,你也想一起被踢出去?”
流夢神色冷淡,沒有半點平時蘿莉可愛的親和感。
在場的青年們這才明白,所謂的天劍心,從來就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天劍,非意志堅決!一往無前者,不可悟。
流夢年紀不大,卻已經是深得天劍心青睞,本就說明!她絕非什么奴顏婢膝之輩。
“不是,天劍仙姬誤會了。在下只是想替師妹道歉,她本意也不壞、”
“我管她什么本意!她現在就挑釁我身為神庭領軍人的威嚴,接下來還能聽從調遣?”流夢冷笑。
她還逐一掃過在場的青年們,目光銳利至極!以至于每個被她盯上的,都有種被利劍穿神之感。
“都給我記??!我們是趕赴前線參戰(zhàn),不是比試!不是切磋,成敗關乎我道之尊!帶有各自小心思的,都給我收起來!
從進入前線開始!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贏!嫉妒也好、不服也罷,全都給我掐掉,做不到就滾!
否則,若在教戰(zhàn)中損人不利己,造成我道庭不可逆轉的損失,我不管你們的祖宗是誰,上頭有誰罩著!一劍,我就斬了?!?/p>
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此時此刻的流夢……
不僅僅是天星宗大師姐,天星殿首席劍星!
更是神庭新生代領軍人,絕對堅定的護道者!
西王母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
“神君,你看人可真毒?!?/p>
也在神舟上的幾名原始神,都在唏噓。
小輩們沖突,他們自然不會插手。
面對流夢的處決,他們也沒任何異議。
即便是倉裴,他也吩咐下去了,“換一個人?!?/p>
畢竟流夢說的沒錯,還沒開戰(zhàn),就挑釁領軍人的尊嚴,夕顏大錯特錯。
丘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再求情,拉起了還委委屈屈的夕顏,示意她閉嘴!
不過,流夢的話還沒說完。
“你們也別覺得,我說‘當狗’是氣話,玩笑話?!?/p>
“阿離,她繼承了道君道統(tǒng),我們這些人說白了,也只是衛(wèi)道者,你們的長輩難道沒給你們說,必須保護阿離?”
流夢打量著所有人的臉色,能看出,他們的長輩肯定都交代了!但這些小少爺、小小姐們,可能根本沒當回事。
流夢不怕尖銳直言,“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是阿離的忠犬、死士這一點!我希望你們全都給記在心里,執(zhí)行在本能里!
誰不護著她,還試圖傷害、構陷她!我也不管你們是誰,也是一劍斬之!都記清楚了沒有!”
“清楚!”李一刀最先吼出。
展月風趕緊跟上,但還是慢了沈青墨和沈青瞳一步。
沈青離很想揉著額心,雖然知道流夢在肅軍心,也是在立威。
可是,都給她當狗這話,怎么說得出口?
她還不能在這個時候開口,那不是落了大師姐威風?
所以,她只能端著,冷漠且平等地看著每一個人。
“我龍族!堅決擁護神姬!”龍?zhí)痈吆繇憫?/p>
“我長流白氏,擁護神姬?!惫派耖L流白氏,血脈起源自白帝,尊貴強大。
而今,他們的少族長白啟云都開口了,隨行的長流青年,自然紛紛宣誓效忠。
青丘、西荒、北冥、空桑各族,相繼宣誓。
西王母看得愈發(fā)欣慰,“她雖然小,卻已經能幫阿離凝聚四海八荒?!?/p>
合格的衛(wèi)道者!也是合格的將帥之才。
真正的將帥,從不會奪走主君光輝。
他們所言所為,只為主君。
關鍵是,他們還無比強橫!
西王母如此,流夢在年輕一輩里,顯然也如此。
哪怕有比她修為高的,此刻都不得不折服在她強橫無匹的劍意下!
“你早就發(fā)現小流夢有這本事了?”鐘明瀾唏噓,她手下的天將,可都是歷練了很久,才擁有這種特質,“不比許甚云他們差啊?!?/p>
“陛下,我呢?”金烏忽然發(fā)聲。
鐘明瀾沒好氣,“你又不是我部將?!?/p>
金烏痛心,“過河拆橋啊陛下,難怪把屬下忘在界壁里?!?/p>
而今終于知道自己是被遺忘的那一個的金烏,心可酸了。
鐘明瀾頭疼,“別陰陽怪氣。”
“有了新人忘舊人。”金烏還看向沈闊。
沈闊不說話,只給鐘明瀾倒茶。
鐘明瀾喝著茶,緩了口無語,“你差不多得了?!?/p>
幾位原始神都在憋笑,尤其是太金,快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金烏啊金烏,你也有今天。”太金爆笑,上回還笑話他。
金烏沒好氣,又看向倉裴,“我看你們蓬萊,要不還是別參戰(zhàn)了,不團結。”
倉裴微噎,他可沒惹誰,忽然點他身上來……
“確實,你蓬萊本就不合群?!?/p>
“女帝此言差矣,我蓬萊只是不喜無畏的爭端。”
倉裴不得不開口,此次教戰(zhàn),即便沒有沈青離一事,蓬萊也必須參戰(zhàn)。
儒道一家,神庭式微,儒法也討不找好,而且他已經太多年沒有新悟。
此次教戰(zhàn),必是契機。
更何況,他能感悟到,他的劫數還沒完,甚至才剛開始。
他知道,此劫必應在沈青離身上,是情劫。
所以,無論如何,他必然是要娶沈青離為妻的。
不僅是為心中執(zhí)念,也是為渡劫,更是為那份剛感知到,就只??酀纳倌昴桨?。
他不甘,阿離……
他勢必是要爭上一爭!
只是,有人比他更能爭。
神舟忽然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