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來怎么沒有來?!碧崞鹕窖绲氖?,陳錦安就有些傷心,他眼睛恢復了,可是沒有看到她穿上那套裝裙。
他給人的感覺很軟。
白白嫩嫩的像塊白豆腐。
就是一個非常文靜又溫柔的男子,之前因為眼睛看不見,心里感到自卑的緣故,會有一種淡淡的憂郁。
“抱歉,我那天有事。我二哥受傷了?!痹魄嗔лp聲道。
“不是故意爽約。”
陳錦安笑道:“沒有關系。”
戰(zhàn)帝驍坐在椅子上,唇角冷勾著,那雙眼睛盯著他們,讓人實在是如芒在背。
“那天本王派人跟他說了,謝玉瑾出事的緣故,你才沒有參加宴會?!?/p>
“陳公子現(xiàn)在跑來質問璃兒,不覺得是多此一舉嗎?還是說你想博取璃兒對你的愧疚感?”
陳錦安看向他,神色略微緊張,這不是裝的,是真的有點緊張,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感過于強大。
被他盯著,就像是被黑白無常盯上一樣,背脊骨開始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王爺,我是知道王妃沒有來的原因,現(xiàn)在問,也是想知道謝二公子的情況。”
戰(zhàn)帝驍從椅子上站起身,那居高臨下,冰冷睥睨過來的目光,叫陳錦安臉色一白,“有一個問題,本王想跟陳公子討教?!?/p>
陳錦安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一動不動,深呼口氣后,他的清秀顯得溫和的眉眼瞬間也變得凌厲了起來,“王爺請講,若是在下知道的,定當言無不盡。”
他今天來,主要為了什么。
陳錦安心里已經有數(shù)。
那天北涼大皇子的人急匆匆跑來陳府,讓他去陳家所在南凌國京城內的錢莊里取二百四十兩給他救急。
因為一些原因,他不得不答應。
此事肯定瞞不過戰(zhàn)帝驍。
戰(zhàn)帝驍笑道:“陳公子為何要送璃兒嫁衣鳳冠?還要求她在你生辰宴的當天一定要穿著出席!”
“什么嫁衣,鳳冠。你別瞎說?!痹魄嗔滩蛔〔辶艘痪渥?,剛才他們之間的氣氛都太過劍弩拔張,她不好介入。
但他提到這個衣服和首飾的事,他這么說就過分了!
好像顯得她不認識什么叫嫁衣和鳳冠一樣。
“你讓他說?!睉?zhàn)帝驍輕哼了聲。
那眼神十分凌厲,像是在警告陳錦安。
陳錦安臉色微變,眸光下意識的閃躲,“那不是嫁衣……也不是鳳冠?!?/p>
戰(zhàn)帝驍冷笑,“陳公子,你當本王沒有見識嗎?”
說著拍了拍手掌,有兩個侍衛(wèi)端上來兩樣東西。
看上去跟陳錦安送自己的衣服和首飾是一樣的,云青璃起初以為是不問自己就擅自拿出來。
“這套衣服是北涼國的婚服。本王沒有說錯吧!”
云青璃仔細看了眼,“不太一樣。”
“是不太一樣,但就是婚服?!?/p>
陳錦安看著東西,沒有想到他問的不是他跟北涼大皇子的事。
他送給云青璃的首飾和衣服,是找人訂制的,有些改動,第一眼覺得像婚服,但仔細看就不是。
“王爺,我送給王妃的東西,的確是北涼國的服飾,但不是婚服,在北涼國,高貴的女子都會這樣穿戴。”
“王妃在我心目中是高貴的女子,讓她穿上來參加宴會,是想在那天取下紗布,可以恢復光明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p>
這個理由十足。